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床上，苏糖浓密的睫毛颤了颤。
“良辰……”她闭眼惊坐而起，手朝着旁边摸了摸，却摸了个空。
倏的，苏糖瞬间清醒，双眸睁开，带着慌乱。
难道一切都是梦？可是这个梦未免太过真实，像是亲身经历一样。
不等多想，身体的不适朝她涌来，四肢像是被拆了重新组装一样，下半身更是火辣辣的疼，像是被谁泼了辣椒水。
从未经历过的痛感，她知道不是做梦，只是良辰不在身边。
意识到这点，她惊慌起来，左右寻找，双唇动了动，“良辰，良辰……”空旷的卧室只有她沙哑无措的声音。
“咚咚咚”许是听到里面的动静，卧室响起了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紧接着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苏小姐，您起床了吗？”
是陌生的声音，苏糖没应，她呆愣愣看着门，在陌生的环境，有些警惕。
中年妇女的声音再次响起：“苏小姐，您起床了吗？是陆先生让我来照顾苏小姐的。”
陆先生？可能是良辰。
苏糖小心翼翼下床，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幸好扶住床又慢慢站了起来。
看着赤裸的自己，她拉过床单披在身上，蹒跚着脚步，拉开卧室的门。
门外是一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穿着一身黑，表情淡漠疏离，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杯水和两粒白色药片。
看着这么一个妇女，苏糖不禁有些警惕，实在是那一身黑像穿丧服一样，她不自觉退后了两步。
中年妇女没看她，只是将托盘向她面前推了推。
“陆先生吩咐，苏糖小姐醒后就把这个药吃了。”
苏糖视线落在那两粒白色的药片上，礼貌问道：“这是什么药？”
是缓解疼痛的吗？
毕竟昨夜是她第一次，良辰像发了疯一样，索取了一晚上。
中年妇女眼眸未动，只是淡淡回道：“避孕药。”
听到这个回答，苏糖眸子里聚起的希望，慢慢一点一点消散，心底涩涩的疼像藤蔓一样，瞬间缠满她全身，勒得她透不过气来。
原来是避孕药。
“哦！”她轻轻哦了一声，昨天初见的惊喜染上了苦涩。
这一切都是她应该受的。
昨天在车里她问了良辰怪不怪她，良辰没有正面回答，想来是怪的吧！
苏糖将满心的酸涩往心里压，对着中年妇女客气说道：“谢谢您，放在那里吧，我待会吃。”
她指了指卧室里的一张桌子。
中年妇女没动，毫无情绪开口：“陆先生说了，必须让我看着苏小姐吃下去。”
在她从陆家老宅那边过来别墅时，她问陆先生要如何对待眼前这人，陆先生说随着心情来。
随着心情来，那就是不在乎了，难怪事后要让她吃避孕药，还要让她监督亲眼看着她吃下去。
苏糖心里的苦涩一点点蔓延，抓起托盘上的两粒白色药片，丢进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好看的秀眉高高蹙起，心里五味杂陈，翻江倒海。
中年妇女看着她的动作，微微有些诧异，但随即又恢复平静。
“苏小姐，我给你做了午饭，洗漱好就下来吃饭。”
原来已经是中午了，她眼眸看了一眼窗外，阳光很刺眼。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进的洗漱间，只是看着镜中全身没一块好肉的自己默默出神。
她的第一次，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