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认真发问:“李知青,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的?”
李莎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里闪过一抹阴狠,皮笑肉不笑,“司知青,你说什么?”
“我说你怎么能做到如此不要脸?”
司音故意拔高了音量,一下子吸引了不少关注。
李莎莎笑容僵硬,“司知青,你怎么这么说话?”
她心里已经骂了司音上百遍。
“我说话有问题吗?”司音睁着大眼睛问道。
李文芳应道:“一点问题都没,正常得很,要是我,也会这么说。”
李莎莎再也笑不出来,人家是明晃晃说她说话有问题,不正常。
桂花婶走过去,“司知青,李知青,赶紧干活了。”
“好咧!”
司音和李文芳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跟着桂花婶去割水稻了。
李莎莎额头冒青筋,下唇被咬出一道牙痕,心里窝火。
大家还在看着她,那种嘲笑的目光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心头的野兽在暴动,恨不得冲过去,把司音和李文芳暴揍一顿。
“司知青,李莎莎和你说了什么?”秀兰婶一脸八卦问道。
司音酝酿了一会,神情落寞,委屈巴巴,我见犹怜。
“秀兰婶,李莎莎她……”
司音越是把语调拉长,秀兰婶的心就越是痒痒的,更加好奇答案。
“李知青你来说,那个李莎莎说什么了?”
李文芳学着司音的模样,“我还是不要说了,免得大家误会李莎莎是个厚颜无耻的人。”
秀兰婶挠心挠肺,“你们倒是快说呀!”
桂花婶无语了,“秀兰,你不去干活,在这里做什么?”
“记分员在看你了。”
秀兰婶抬眸望去,黄佳良哪里是在看她,分明是在瞪她。
她讪讪一笑,“我马上走!”
“黄秀兰,下一次再让我看见你偷奸耍滑,我扣你全天工分!”
黄秀兰脚底抹油,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李文芳和司音并排割水稻苗,压低声音说道:“要是我被扣全天工分,当天我就请假,反正都没工分了,用来休息不好吗?”
司音赞同,要是她,她也会请假一天。
“啊!”
罗雅文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震耳欲聋。
司音回头望去,正好看见她躲在白青枫后面,其他人脸上的表情都挺精彩的,穷尽司音一生所学都描述不出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文芳喊住了一闪而过的荷叶婶。
荷叶婶人不高,但是小腿利索,特别是赶上吃瓜的时候,分分钟百米冲刺,是个短跑好苗子。
“不知道呐,等会我告诉你。”
荷叶婶咻的一下,原地消失。
司音笑着摇头,趁机站起来偷一会懒。
割水稻不难,就是费腰。
她好怀念现代化的收割机。
等荷叶婶从前方带回来消息,司音已经休息得差不多。
“那个罗知青喊得那么大声,搞得我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是遇到一只七星瓢虫。”
“咯咯咯……”
荷叶婶笑得和公鸡鸣叫一样,李文芳和司音不好打断人家,默默强忍笑意。
吃完瓜,两人又割了一排水稻,就到了下工的时间。
“白知青,你看我的手,都是水泡。”
罗雅文娇气的声音传来,李文芳和司音默默把手里的劳力手套脱下,藏进裤袋里。
好东西就是怕被别人惦记。
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前脚刚走,李莎莎后脚就走过去和罗雅文说道:“我好像看见司知青和李知青干活的时候带了劳力手套。”
“你手上的水泡那么严重,她们心地善良,肯定愿意借给你戴的。”
其他人:要是不借,那就是心地不善良!
四合院,李知青在淘米煮饭,司音去附近的小树林捡柴。
她们有考虑过花点零嘴让小孩子们帮忙捡,但又怕落下话柄,只能有空就去捡柴,要不冬天能把她们两个冷死,也算是提前为过冬囤柴。
司音背着小箩筐独自去了小树林,捡了差不多半箩筐,突然听到一些难以描述的声音。
“你这个小狐狸。”
“你喜欢我,还是喜欢你男人?”
“当然是喜欢你……”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司音皱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头。
光天化日的,不应该呀!
这个年代的人不是很保守的吗?
就算钻小树林也要挑个三更半夜呀!
她下意识站起身,想要溜走,蓦地转身过去,瞪大眼睛,嘴巴被人紧紧捂住。
他什么时候来的?
她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司音一阵脸红,许是自己刚刚听那些虎狼之词听入迷了,好害羞呀!
她忍不住用余光打量眼前的男人,军帽把他的碎发压住,五官精致,放在现代,绝对是男顶流!
男人浑身散发着凛然的正气,他也正在打量着她。
司音下意识垂眸,目光落在男人的军靴上,往上就是两条修长的大长腿,透过军绿色的长裤也能想象到藏在里面的好看线条。
她咽了咽口水,不能再想象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好在那边完事得快,两人吃干净抹嘴提起裤子就走了。
司音被男人一把拎起来,往旁边的大树干背后藏起来,才没被那两人发现。
但是司音看到了男人和女人的背影,好熟悉,一时之间没想起是谁。
男人松开了司音,声音醇厚低沉,“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他说完就走,和从来没来过一样。
司音抓起箩筐,没命地跑了。
荷叶婶看见,忍不住问道:“司知青,你不要命了?”
“你不怕喘死?”
她看见过一次司音咳血的场景,打从心里默认司音是一个命短的。
要不是这样,她早就把自家大儿子介绍给司音了!
她不知道的是,司音是故意在她面前咳血的,为的就是打消她心里不该有的念头。
“咳咳咳……”
“我急着回去吃饭……咳咳咳……”
司音脸色惨白,又开始咳嗽了。
荷叶婶皱眉,“不差这几步路,慢慢走。”
“我知道了。”
司音补充了一句,“荷叶婶,你人真好。”
荷叶婶听完心里高兴,“司知青,你看人真准。”
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