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陆聿竹还没来得及溢出的泪光和他这个人一起愣在原地，孟清的那句可以让他怀疑自己也许是在梦中，怀疑今天一整天，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梦。
“我说，我愿意和你结婚。”孟清一字一句重复了一遍。
陆聿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他后退一步，“你，你怎么能，就，就这么答应别人的求婚呢？”
“？”
孟清给他弄懵了，“那我，撤回那句话？”
“......不要。”陆聿竹眼神慌乱，大脑已经乱成空白。
他不知所措地盯着孟清看了两秒，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孟清严肃点头，她当然是认真的，孟清相信自己，更加相信陆聿竹对自己的包容。
如果她下定决心要和陆聿竹好好在一起，可以预见两个人最终一定会走到这一步。
两个人并没有来自经济，家庭或者其他任何方面的顾虑，他们只用问清楚自己的心就好。
所以如果陆聿竹真的需要婚姻的安全感的话，孟清觉得，提前一些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从前她并不觉得婚姻这个词和她有一分一毫的关系，但是刚刚孟清思索着这两个字，竟也隐隐生了一些异样的羞赧情绪。
如果对方是陆聿竹的话，也许他们会有一个长久的未来。
过往和陆聿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让孟清无比信任眼前的这个人，婚姻不是她生活的全部，却依然会出席她未来生命的每一天，不可谓不重要。
是陆聿竹的话，她愿意。
“我是认真的，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孟清看着陆聿竹，轻柔地诉说自己的心意，隔着薄薄的水雾将目光里的认真与坚定传递给他。
陆聿竹眼眸剧烈闪动，他看着孟清的脸，目光却如一团炙热的火照进了她的内心。
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水珠，一滴一滴从陆聿竹眼角滑落，孟清觉得陆聿竹的身上好像有什么被刻意掩盖的情绪要挣脱一切理智的束缚，喷薄而出。
他似乎不敢动作，稍稍有点轻微的举动都会破坏他此刻看起来稳定的状态。
“过来啊。”孟清轻轻喊他。
陆聿竹才有所反应，他走到孟清身边，微微俯视着她，用一双湿漉漉泛红的眼睛向她诉说自己的脆弱与委屈。
“真的吗？”他目光缠绕在孟清的身上，问话的声音带着低哑。
孟清擦了擦他脸上的水渍，手攀上他的脖颈，无可奈何地重复，“真的真的。”
陆聿竹这才像第一次恋爱的人一样，略带撒娇与羞涩地咬了咬唇，双手生涩地搂住孟清。
“嗯。”他甚至不好意思看她，垂着潋滟的眸子很不适应，不知道该看哪里，明明又不是第一次。
“那我现在能亲你了吗？”孟清仰头狡黠笑着。
陆聿竹脸更红了，“姐姐怎么样都行。”
孟清笑意更甚，她手捧住陆聿竹的脸，细细看了会儿，“是不是瘦了？”
陆聿竹嘟囔着回她，“会练回来的。”
他这两个月确实有点颓废，也很少健身。
“哦。”孟清倒是没嫌弃他，她现在心里只甜蜜蜜的。
“姐姐快亲我。”陆聿竹紧了紧抱着孟清的手臂，不满地催促她。
孟清仰起头，红唇微启，陆聿竹看着她的唇瓣，难以自控地低下头去亲吻她。
一开始，孟清还想慢慢的，好好享受这个过程，结果陆聿竹越发失控，从最初的应和到后面牢牢地掌控了局面，将孟清的舌尖俘获在自己唇舌之间，完全不给她一丁点缓和的空间。
孟清捏捏陆聿竹的耳垂，对方又纠缠了一会儿才不舍地放开。
孟清微微喘气，骂他，“慢点，笨蛋。”
陆聿竹哼唧了一声，深深吻了孟清的唇角，托着孟清的身体贴紧自己，“姐姐，好热。”
孟清不明白，为什么陆聿竹前后不过没几分钟，就换了个人似的，又恢复到以前热情似火的状态中了。
池子里水温偏高，两个人肤色泛着一层淡淡的粉意，孟清单薄的浴袍早已经湿透，一起一伏地漾在水中。
陆聿竹被孟清拽下来的时候还穿着毛衣和外裤，原本保暖的衣物此刻浸了水完全成为束缚。
水纹荡漾在两人的身边，孟清在水中解开陆聿竹的腰带，扯开他的毛衣。
即便是在水中，陆聿竹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皮肤上汗液的渗出。
他低头含住孟清的唇，一只手慢慢将她托起抵在池壁上。
衣裳半解的浴袍早已春光大泄，浴袍带子被陆聿竹轻飘飘牵住就立刻解开，缓缓向池底沉去。
陆聿竹在孟清唇上印下密密麻麻的吻，一边吻她一边又泄愤似的轻咬她，喘着粗重的气息质问她，“姐姐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两个多月的时间，一点消息也没有，好像真的在走从恋人到陌路人的程序，陆聿竹不知道茫然了多少回。
孟清被吻得脑袋发晕，一边回应一边在不停歇的亲吻间隙，媚着声音陆陆续续地回答他。
“没有，不，要你，唔。”
孟清揪着陆聿竹最里面的衬衫衣领，手能触碰到他坚实的胸膛，轻而易举能感受到他的火热，听到他掷地有声的真切心跳。
“这不是来，找......”
陆聿竹吞掉了孟清的话。
池子边的水越发激荡，一波一波荡漾到中心。
雾气朦胧绰约中，哗啦的水声与双线的呻吟一起，一阵阵，急促促，交叠重合在一起。
除了火热之处，孟清觉得自己的旁的身体，思想都化作了白茫茫一片，她被高高抛起，再是令人极度兴奋的失重感，后又被宽阔的臂膀稳稳接住。
有伴随钢琴键音乐的喷泉在升腾。
陆聿竹一半是坚硬，一半是脆弱，孟清的声音是悦耳的进行曲，令他愉悦，令他满足。
而她的身体，则是于他而言最美妙的事物，既可以柔和他坚硬的保护壳，又能够细腻地抚慰修复着他的脆弱。
让他食髓入味，让他甘之如饴。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陆聿竹一遍又一遍在孟清的耳边重复，现在他没有任何顾忌，能大大方方向孟清展示全部的爱意。
他带着她，从温泉池到淋浴间，从沙发到大床，这次他没有用别的方式，一直是牢牢拥抱着孟清的身体不放手，像是要把两个月漏下的全都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