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致的手法是对的。”徐博文点点头，“不过，在媒体上发布那些有利涨价的新闻可是个大工程、苦差事啊。”
“可不是么，幸亏我有非常得力的媒体专家。”肖空拍着王虎的肩膀，再次向徐博文介绍：“这位就是我们的媒体专家，也是公司的骨干力量，王虎。”
“这么年轻！”徐博文赞叹道。
“他虽然年轻，从学校毕业出来就和我并肩战斗了。”肖空由衷地夸奖王虎，“这次绿豆的项目，他一个人东奔西走，南下北上，跑遍了全国几乎所有最具影响力的农业类平面和网络媒体。如果没有他，我们的声音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在最主要的媒体上获得曝光。”
“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徐博文举起酒杯，“来，我敬你一杯！”
“谢谢徐总！”王虎也举起酒杯。
“可见我给你的建议你已经初步掌握，只是操作上还有些生涩。”徐博文道，“不过没关系，第一次操作能够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特别是你能找到绿豆这个无人注意的小众品种去操作，非常不容易。”
“谢谢徐总的教诲。我当时借助了自己的一些数据搜集、整理系统，做了不少分析之后才发现的这个垂直度很高的行业。”肖空谦虚道。“希望您以后能多指点我一些。”
“没问题啊。”徐博文看一眼窗外，今天的天气不是很晴朗，旋转餐厅外的空气灰蒙蒙的。“对了，既然你已经成功地把绿豆的价格炒上去，也有能力把价格打下来，为什么没有听到你说做空的事？”
“做空？”肖空一下子被问得懵住了。“做空是什么东西？”
“咱们平时的操作手法是先买进一种产品，等涨价之后再卖出去，这个叫做多。做空就是先把产品卖出去，等价格跌了再买回来。”徐希瑶插话。不愧是从小就在投资圈混，说得头头是道。
“对，她说得没错。”徐博文盯着肖空的眼睛。“做空虽然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有些难度。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熟练掌握。但它的本质也是信息差——也就是你提前掌握了别人还不知道的信息。这种先后获得某一信息的时间差造成了商业机会。
你可以在一段时间里蒙蔽所有的人，也可以在所有的时间里蒙蔽一部分人。但你不可能在所有时间蒙蔽所有人。正是这一段时间的信息差，产生了交易利润。”
“做空……”肖空再一次陷入沉思。“这个我回去要再仔细琢磨琢磨。”
“没关系的，”徐博文笑笑，安慰肖空，“这应该属于进阶版的内容，你即使做不对也很正常。”
“对了，”徐博文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肖空，“咱们上次吃饭时候提到的，邀请你加入卓越投资的提议，你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
“新的想法？”肖空一时没懂徐博文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改变主意，考虑加入卓越投资？我相信，在卓越投资你会有更多施展的空间。一方面你和你的团队可以配合公司的业务，用市场营销辅助公司的业务投资，另一方面你还可以做一些投资部的事情。我说的不是让你成为卓越投资的一名员工，而是……嗯……应该算是合伙人吧。”徐博文一边喝着汤一边说。
“合伙人？”肖空没有想到自己能够享受到如此之高的待遇。当年他在宣美传播的时候，合伙人级别，别说是肖空这样刚刚走出学校的初哥，即使是冯彬那样的经理级人物，距离合伙人级别也是可望而不可及。出入有专车接送，除了工资以外，每年年底都有一笔根据公司业绩而多少不等的分红，相当于是公司的股东之一。
肖空心动了。
“嗯……”肖空刚刚张嘴要问一些具体的合作方式，桌子底下却被徐希瑶狠狠踢了一脚。肖空不由自主地转头看了一眼徐希瑶。
徐希瑶正用刀子切一块蓝鳍金枪鱼，脸上若无其事，只是手中的刀子折射出冷冷的光。
肖空知道，每次徐博文试图延揽自己加入卓越投资的时候，他这个宝贝女儿总会跳出来阻挠。估计这次也不例外。
肖空只好改口道，“多谢徐总的提携，三番五次地邀请我加入卓越，只是我性格还比较懒散和随性，在做事情的时候不想受到太多束缚，所以……”
“你说的这些我都理解。”徐博文吃了一口鱼子酱，“所以我说你可以只是作为卓越投资的一个合作伙伴。你对你自己的业务有100%自主掌控的权力。卓越不会干涉你去接什么样的单子。但卓越会在需要你帮助的时候通知你。然后你调配一定的资源完成卓越交给你的业务。回报则是每年年底的分红。”
“原来是这样……”肖空觉得，徐博文开出的这个条件很有吸引力。天纵既保持了完整的自由度，同时又能够参与到卓越投资的业务中，和徐博文这样的投资老手学习到很多经验和教训。
“我们之前在日常的工作中接触过一些市场营销公司，就像上次咱们一起碰到的冯彬和马翔他们那样。刚刚接触的时候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一旦工作起来却常常不得要领。”
“他们……是达不到您要求的目标？”肖空很好奇，到底差距在哪。
“不完全是达不到目标的问题。”徐博文一边思考一边说，“而是他们的营销策划和商业运作需要的方向不一样。有时候两者能够相互配合，有时候完全是南辕北辙。”
“我大致能够理解您的意思了。”肖空道，“我在上一家公司打工的时候，客户也经常这么评价我们的方案，总是说我们的方案不能促进销售。当时我们也觉得很委屈，明明是从促进销售的角度出发做的策划方案，怎么就不能促进销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