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干嘛，把我原来租的房子买下来装修了一下。”肖空不动声色地说，“一段时间没来，咱们孵化器的出租率提高蛮快嘛。吴主任生意兴隆啊。”
“嚯，买房了啊。祝贺祝贺。”老吴高兴地说，“嗐，自从陈博阳的小教鞭项目出名之后，好多原来在别的孵化器的创业者都转到咱们这儿啦。今年年初拿了优秀孵化器的奖之后，国家和市里都拨了专项资金，支持咱们的发展。现在咱们这儿能提供的服务也多多了。”
“你看，”老吴指着原来空着、现在已经坐进各色人等的办公室，“现在已经有财务共享平台、税务共享平台、人力资源共享平台、创业导师、风投平台这些功能。不光是原来能共享个打印或者复印的时候啦。”
“不错啊，鸟枪换了炮嘛。”肖空夸奖老吴。
“这不算啥。现在孵化器来的人多了，前两天我们开始了午餐供应的招标，周围的一些餐馆都主动申请要求给孵化器提供午饭服务呢！”
“嚯！今非夕比了嘛。”肖空道。
“这还不是你和陈博阳的功劳。虽然他的公司规模已经扩大，搬到别的写字楼去了，但他的故事还在孵化器里流传。大家都说，凌云孵化器风水好！要我说啊，还得归功于你！小教鞭的项目、优秀孵化器的奖，这两样哪个能离开你的努力？”老吴感慨道。
“您过奖了，我也就是做了点自己力所能及的强项而已。”肖空谦虚道。“樊主任那边的中小企业孵化器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消息和风声？”
“他啊，”说到这里，老吴仿佛有些惋惜。“我前几天正好从那里路过，看上去好像所有孵化器的宣传内容都已经撤了，挂出来的都是些咖啡馆的招牌。”
“孵化器不干了？”肖空问。
“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自从上次优秀孵化器没评上奖，老樊本来以为到嘴的鸭子飞了。他就在家歇了差不多两周才去上班。去了也是无精打采，再也没有过去的心气。又过了一个月，他就办了提前退休，回家养老。”
“提前退了？”肖空不敢相信地问。“我印象中他离退休还早着呢吧？”
“是啊，”老吴道，“他比我还小些，今年才五十五不到就提前退休了。其实如果再努着干几年，至少熬到退休，待遇会更好。不过我也从侧面打听了一下，他提前退休也不全是自己的问题。孵化器的房东看创业的年轻人越来越少，租金越来越低，挣不着钱，就要提前结束合同。哪怕赔钱都要提前结束合同。”
“那个孵化器的产权不是政府啊？”肖空问。
“产权也是私人的，原来就是个咖啡馆。后来生意不行，区政府就出面把咖啡馆租下来改造成孵化器，没想到后面入驻的人也越来越少。孵化器的生意不行，老樊回去区政府也是个打杂的职位，索性就退休了。”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
“对了，现在您孵化器的生意这么好，陈博阳也已经搬出去了，我们还在这儿赖着，是不是有点占便宜没够？也应该给年轻人腾地方了？”
还是肖空打破了沉默。
“嗯......”老吴字斟句酌地说，“按理说，孵化器是给创业者的空间，如果创业者有了一定的发展，都会主动搬到更好的办公地点。至于你们，我觉得倒不用拘泥于这些，毕竟区里已经授权给我，凌云孵化器的发展我就可以做主。”
“明白了......”肖空说，“我也琢磨琢磨这事儿，等规模再大一些，再稳定一些，我们也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
“你们可别误会，我这可不是赶你们走。”老吴赶忙解释。“其实，从我本心来讲，我还愿意你们多在这儿一段时间。毕竟有你的金字招牌在，也能够吸引不少创业者呢。”
“我明白您的心意，看我们将来的发展吧。如果发展大了，估计不想搬也不行呢。”肖空说。
“喂，您好杨总。”肖空刚回到座位，就接到了灵动科技杨晓琳的电话。
“肖空你好，”手机里传来的还是杨晓琳温和的声音。“你明天上午有时间吗？想邀请你来我们办公室，有些展会的业务想和你们聊聊。”
“好，那就明天上午10点吧。”肖空看了一下自己的日程，和杨晓琳确认了时间。
“明天上午跟我去一趟灵动科技开会。”肖空告诉王虎。
“又有买卖上门了？”王虎问。
“嗯，不过是会展相关的。咱们现在还没有这个实力，先去谈谈再说。你今天也先在网上看看，近期有什么相关的展会，做个思想准备，一会儿下班跟我说说。”
“收到！”
“肖哥，今天我在网上搜了一下，近期和灵动科技相关的展会是一个半月后的机器人展。策划方是机器人工业协会。”回家路上，王虎看着自己的笔记本说。
“它主要面向的受众是什么样的？”肖空一边开车一边问。
“应该说是结合了大众和专业人士的展会。一方面是向大众普及机器人产业发展的现状，另一方面也向专业人士展示机器人现在在各个行业应用的可能。”
“往年好像没注意到有这么个展会，这是第几届了？”肖空又问。
“前年开始的，今年是第三届了。从往年的参展情况来看，普通用户参观还是挺踊跃的。特别是家长带娃看的比较多。”
“那专业用户呢？”
“专业用户网上没找到统计数据。具体在展会上有没有机器人成交也没见报道。”王虎回答。
“这个有点意思。”肖空评价道。“回去看看仔细看看。”
总部基地，灵动科技办公室。
“您好，我是天纵策划的肖空，请帮我找一下杨晓琳杨总。昨天约好的。”肖空对着温柔美丽的前台小姐说。
“肖先生请稍等。刚才杨总嘱咐说她正在会客，让您来了之后稍等一下，她马上就出来。”前台小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