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宋火火，一名普通的肾虚学生，】
【面对比我还怂的牛头马面，我不叽叽歪歪了，我掀桌子了。】
【要么被我扫描搜魂，要么就给我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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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马面还想抢救一下：“上仙，您莫不是要搜魂吧，但敞开灵魂这事儿……”
宋火火没管那么多，他也不想再叽叽歪歪了，有掀桌子的能力，又不打算灭了它们，那还跟它们磨叽个啥，就算有问题你们也得给我忍着！这就叫做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小塔——强制预扫描！”
“遵命，主人。”
嗡的一声，牛头马面瞬间又被禁锢住，灵魂体不断地震荡中，它们睁大了双眼，还是处于跪下双手举兵器的姿势，无法行动也不能开口求饶。
而在宋火火的面前出现了很多层叠的对白框，一看就知道是牛头马面的各种心里话。
【我靠啊！一言不合就搜魂，这人是魔修吗？！】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搜魂的法术都是禁术，他怎么会这个？搜魂以后记忆会撕裂，灵魂会碎裂掉痛不欲生，这直接就把我们给弄废了啊！还不如弄死我们啊！】
【这个人怎么这么残忍！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这还叫很怂很胆小？！这比魔头还魔头啊！还是说他是个精神病？哪儿有不让鬼把话说完就直接搜魂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能反抗，越反抗灵魂会被撕得越碎！】
【唉？怎么没有痛感啊，这是在搜魂嘛？】
前面几个层叠的对话框一看就是现在即时的心里话，可等宋火火挪开这几个半透明对话框的光幕以后，下面的记忆部分就开始凌乱起来。
【我牛527会误时间？我从业99年从来没有耽误过一个死鬼投胎！】
【我辣么大一鬼魂哪儿去了？是被抓鬼的收了还是被厉鬼给吞了？！】
【今年新人都很强啊，我去那马329竟然分配到了火葬场？而且它那片区还有个肿瘤医院！这运气太好了吧！羡慕嫉妒恨！】
【6环复式鬼洞均价又涨了？还让不让鬼活了？我那点儿魂晶存款估计连个大门都买不起了吧——要不要转行去挖矿或者炼魂晶？据说新开发的几个矿区薪水比接引使者高啊……】
【接引使者这个工作风险太高了，上月又有两个兄弟被天雷误劈魂飞魄散了，还有人间的那些道士们能不能看清楚再抓鬼？我们是接引使者地府公务员，不是野怪！】
【妖族的鬼魂？哪儿呢哪儿呢！交给我来——怎么没黑化？唉——不好玩……】
【今天第一天入职，地府接引使者啊，专门为我们牛头马面设置的岗位！人族强者修士都由黑白无常去搞定，他们是同族嘛。普通人交给我们牛头马面，这工作简直不要太轻松！】
【……】
宋火火皱起了眉头——【小塔，这都啥啊，扫描开始了吗？】
【主人，这都是他们印象深刻的记忆碎片，正在从表层记忆往源头记忆扫描中，因只开放了死灵塔第一层，暂时处理速度和功效很低，预计扫描完成需要3天11小时32分。】
宋火火愣住了，级别低了就是处处受限是吧？就没鬼权了是吧？扫描个鬼魂竟然要这么多时间。估计也跟牛头马面本身的魂力值上限有关，还有那牛头的心里话不是说了从业99年嘛，扫描读取慢点可以理解。但它们留在这儿三天多，我这剩余的魂力也不够扣的啊。
【小塔，那有什么办法弄快点找出它们的功法吗？3天我可撑不住啊！】
【可以搜索关键词，只扫描和读取部分记忆。】
【有这方法你早说啊，那，帮我搜索——傀儡、禁言、控制、功法、法术、消除记忆、效忠这几个关键词！】听到小塔的回答宋火火翻了个白眼，才想起来小塔这个程序是询问与触发式的，想让它变得智能有点难……
【遵命主人，搜索中，搜索结果如下——】
这次倒是快了很多，不一会儿几百条对话框光幕弹出来，宋火火粗略的看了一眼，头大，信息量太多了。
【小塔，这信息太多了，根据我现在的情况帮忙找出最优选项，需要控制奴役它们，或者最低要求让它们无法说出我这里的情况。】
【遵命主人——根据您的魂力值与等级现状，最适合的只有一项——禁言术。牛头马面的记忆中并没有完整的——完全控制或消除记忆的法术。】
宋火火感觉到更不可思议，连这些都没有，你们还是地府公务员吗？也太Low了吧？
又或者是小说里的那些设定过于夸张了？毕竟，灵魂是很神秘的，再加上它们先前的记忆中说明了搜魂是禁术，是魔修才会做的事儿，所以它们两个小喽啰不会也正常，两个小喽啰要什么傀儡术？是要造反吗？
看了看《禁言术》的介绍和修炼要诀，简单来说就是施法以后再跟对方说明不能透露哪些信息，那么对方以后即使想说或者写画表达都不可以，并不是从灵魂层面抹除记忆，而仅仅是无法表达出来。
【行吧，小塔我可以直接学这个禁言术吗？需要多少时间？】宋火火在脑海中问道，总不可能一直耗在这里，不说自己要回到肉身中去，光是隔离牛头马面每天的消耗都受不了啊。
【主人直接学习无法预估时间，因为主人毫无法术基础。但小塔可以提取并优化禁言术，并封装为可执行程序，制作消耗5点魂力值，主人每使用一次1点魂力值，请问主人可否优化封装《禁言术》？】
宋火火又呆住了，这等于直接跳过学习阶段给自己做外挂啊，还有这等好事？
也就是说，你的法术技能是你苦修而来的，而我只需要复制还能优化——只要支付一定的魂力即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并且是优化的！
【这还用问吗？！立刻优化打包！】
【《禁言术》已优化封装完毕，技能图标生成中，主人从用户——复制技能——禁言术中点击执行，快捷图标已发送到系统桌面。】
宋火火点了一下光幕桌面上的用户图标，弹出个人面板、魂印技能、天赋神通、复制技能4个子图标，再点一下复制技能图标，里面出现了一个《禁言术》图标，单指放于嘴唇前面做一个噤声的样子，还是蛮贴切的。
宋火火笑了起来，不需要学习，用点魂力小塔就可以帮忙优化封装成技能图标，用一次只要一点魂力，这完全是白捡嘛！
还学习，还什么炼气筑基，咱完全不需要，只要魂力够多，咱啥技能都可以复制！
只要有魂力！咱就是无敌！
【小塔，难不成每次用的时候还要点一下？】宋火火考虑的还比较细致，总不能对战的时候，自己一个手在光幕上不停地点吧，虽然光幕只有自己看得到，但会被人误认成神经病的！
【主人只需要看着施法对象，心里默念禁言术即可，魂力会自动扣除。】
这还差不多，宋火火这下才放心下来，随即又看向牛头马面。
只见牛头马面完全呆滞，满头大汗脸色青白——这时间也不长，就几分钟而已。可在牛头马面的心里那可是度日如年啊——因为对面这个家伙太不正常了！
先是以为自己要被搜魂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然后又觉得不像是搜魂，因为没有灵魂破碎的感觉，正在庆幸没事时怀疑这人是不是在吓唬自己，然后就看到这人不说话，在那里一会皱眉一会焦躁一会挤眉弄眼又或哈哈大笑，还用手指在虚空中点啊点啊的，眼睛也基本不聚焦到自己的身上——整个一神经病人不正常！
但又想了下，难不成这人是真的看到自己记忆中的秘密了？所以才有那五花八门的表情——完了！被人看破一切了！没有隐私了！没有隐私做鬼也不安生啊！
而牛头马面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宋火火轻笑着对它们说了一句：“禁言术。”
然后牛头马面微微一震，感觉有什么法术能量侵入了自己的记忆，不过没有想象中灵魂撕裂的痛楚。
“关于我，和我这里的一切，不允许说出去！不，应该是不允许说，画，写……”
“反正就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由于是第一次使用禁言术，宋火火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有没有漏洞，只好多加一点条件尽量填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侵入的感觉也迅速的结束了，牛头马面没有任何不适，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不应该最后撂句狠话比如说要是想说出去就会有什么惩罚之类的吗？是这小子忘了还是有什么后手？这完全不合逻辑啊。
不过，没惩罚总比有惩罚好吧，现在也不能说话，咱也不敢问，就这么地吧。
“小塔，放他们出去。”宋火火直接下了命令。
“主人，得您先回归肉身，它们才能通过魂印放出，不然没有空间坐标无法确定投放位置。”
“好吧，那我先走了。”原来魂印是进出死灵塔空间的唯一通道，想到这里，宋火火直接激活魂印，退出死灵塔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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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宋火火在病床上睁开了眼睛，手上的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拔掉了。
【小塔，把它们放出来。】
“遵命，主人。”
光芒一闪，牛头马面出现在了病床旁边，两鬼面面相觑，马上又单膝跪了下去：“谢上仙不杀之恩！”
坐在病床上的宋火火挥了挥手：“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若有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诶——好嘞！”听到宋火火的吩咐，牛头马面直接往地上一缩，双手抱膝缩成一个球状——就这么“滚”出去了！
它们就真的“滚”出去了——
宋火火呆住了——这牛头马面是不是太实诚了，还是真被吓成这个样子了？这可比自己还要怂多了！
看着空荡荡的留观室，只有急诊科那边还有灯光，赵医生还在那里值班。墙面上的时间显示着02:37:21，都已经这么晚了。
【算了，睡觉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想，反正现在也想不通。】
宋火火叹了口气，已经有点儿犯困了。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先是激活魂印继承死灵塔，然后救狗，遇到王大爷，最后还抓到了牛头马面……更不说因为唐小果的误会，现在全班都以为自己是打·飞机过度被120拉到医院了，唉，一桩桩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被子一盖，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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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外，牛头马面继续快速滚动，直到滚出了医院半条街的距离，两人才偷偷地说道：“已经这么远了，应该可以了吧？”
“应该可以了，那人是叫我们滚出去，我们不但滚出病房，还滚出了医院，这都离开医院半条街了！应该没问题！”
说到这，两鬼才停下，慢慢站直了身体，牛头还掰了掰腰部：“我的一把老腰啊……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马面却是四处瞅了瞅说到：“没鬼看到吧？这要是被看到了，咱俩可就丢鬼丢大发了！”
牛头却不以为然：“这附近的死鬼都在医院太平间，我的辖区怎么可能有漏网之鱼呢！我超敬业的好不好！”
“再说，就算哪只看到了，他敢乱说的话我抽不死他！”
听到这些马面才缓了口气，继续问道：“面子不面子的先不管他，那咱俩现在怎么搞？”
“我丢了1个鬼魂，你丢了4个……还有我们被下了禁言术……”
牛头阴沉着脸想了一会说道：“先回地府，补充魂力调整状态，然后我们再碰个头。”
“在阳间商量这些事情，言多必失。”
随即，两鬼脚底出现黑雾呈漩涡状环绕，然后它俩慢慢下沉，最后消失于街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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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差不多才7点左右，天色阴暗，下着蒙蒙小雨。
宋火火也醒了，伸了个懒腰整理了一下就出院了，反正其他事情老头子会给他收尾，刚一走到急诊科门口，就看见了站在屋檐下避雨的唐小果。
唐小果低着头不看他，身上穿着一身普通夏装，看样子是昨晚回去换的，手上还拿着两把雨伞。
“……”两人都不知道现在说什么才好，昨晚吵成那个样子，现在大家都有点尴尬。
“给。”唐小果递过来雨伞。
宋火火接住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偶尔打打闹闹，但也不至于说错一句话就老死不相往来，毕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谁对谁错已经说不清了，道歉什么的也说不出口，那就先这样吧。
“走吧，我们回去。”宋火火撑开雨伞，和唐小果一起走出了医院。
一起吃了个早点，两人打着雨伞就晃悠到了宋火火家小区门口。
站在门口的大树底下，雨点基本滴不下来，唐小果正准备说一下就回街对面自己家里，还没开口，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宋火火！你竟然真的跟她有关系！
“脚踏两只船！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