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0万、1.2亿，还是2100万，2.1亿？你这样谁猜得到！”
云小凤一直密切关注着两人，也听到了秦波的问题，直接毫不留情地吐槽。
“哎，算了，说来你们还不懂，这是咱们行内的暗语，我现在就教教你们。”
“在咱们这个圈子里，单位最小是万，如果两个数字用同一只手，那就是同一级别的单位，如果两只手，那就进十。”
“所以，你们看我是两只手，那就是亿和万两个单位组合，左手代表万，右手代表亿，所以我这个代表2.1亿。”
秦波给叶小凡和云小凤科普。
“那要是三五千，这可怎么比啊？”
云小凤真不是故意找茬，没人要求不能出价三五千吧。
还是说所有的古物件非得要价几万，几千不行吗？
“这还不简单，那弯着比嘛，看，这就是三千。”
叶小凡扶额，不知道吐槽什么了。
“怎么样，凡哥，这幅画是不是实至名归？”
作为从小耳濡目染，接触古玩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秦波，如果我说这幅画是赝品，你信吗？”
叶小凡看着秦波的眼睛，无比严肃地说。
这话把秦波吓得一个咯噔，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是，凡哥，你可别乱说，能进这个展览馆的东西，怎么可能是赝品，那么多的大家验证过的，这话你和我悄悄说一下就行，要是被那些工作人员听到了，今天咱三别想全须全尾出这个门。”
秦波原本是忍不住要尖叫的，高声反驳的。
但是他忍住了，凑在叶小凡身边，小声而严肃地提醒。
“这幅画确实是赝品，而且年份还挺新的。”
叶小凡坚持自己的看法，他笃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这位先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您说《桃源图》是赝品，不是大夏朝桃源先生的真品，您有证据吗？您凭什么这么说？”
即便秦波和叶小凡声音再小，此时还是被听到了。
一位展览馆的女工作人员，穿着西服和一步裙，黑色的高跟鞋，脸上带着黑色方框眼镜，脸上带着愤怒，直接质问叶小凡和秦波。
周围参观的人不多，但不是没有，那些人听说有人居然大言不惭，说展览馆的珍藏画《桃源图》是假的。
大家都很好奇，是什么人如此无知无畏，敢挑战权威。
大家纷纷围了上来，一起去看那幅《桃源图》
“怎么可能是假的，一派胡言，看这绘画的风格，就是出自桃源先生之手。”
“对啊，看这个纸张，就是大夏时候的夏纸，夏朝之后就没有再制造这样的纸了。”
“还有，这个，你看水中的倒影，惟妙惟肖，除了桃源先生，谁能画出如此神作。”
“……”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所有人一致认为这就是桃源先生的真迹。
能来展览馆参观的人多少还是有点文化底蕴的，即便不是行家最起码也接触过这些东西。
所以他们都分析得头头是道。
那名工作人员一脸骄傲地看向叶小凡和秦波。
“这位先生，如果您不懂古书画，就不要乱说，败坏我们博物馆的名声，否则我们有权利以诽谤的罪名追究你的责任！”
“看在您也不是故意的份上，我们不和您计较，请您立刻向大家道歉，澄清您的意见！”
“就是就是，怎么能瞎说呢，就是应该给他点教训，让他口无遮拦！”
“要我说，这三人，你看那个油头粉面的一看就是个暴发户，还带个小蜜，一看就不是正经人，还有那个老的，估摸着就是想要忽悠这两个人傻钱多的大傻子，可惜踩到铁板了吧！”
“哎，世风日下啊，你说去干点什么不好，要来博物馆里面显摆，真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何止是丢人，这摊上大事了，你们怕是忘了，之前就有人大言不惭说那个青花瓷是假的，后来被带走了！”
周围的起哄声越来越响。
一些新来三楼的也围了过来，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后，无比鄙夷又愤怒地看向叶小凡三人。
三人这一回是真的成为众矢之的了。
“先生，请立刻道歉，否则我喊保安了！”
那位女工作人员继续咄咄逼人。
秦波扯了扯叶小凡的衣袖。
“凡哥，要不咱们还是道歉吧，人都有打眼的时候，看错了不丢人。”
秦波是真怕啊，周围那么多人，这是犯了众怒了。
“道歉，谁道歉还不知道呢，放心，我绝对没有看错！”
叶小凡安抚地拍了拍秦波的手。
“各位，我说这幅画是赝品，我是有理由的，大家都是对这幅画有了解的专业人士，不妨先听听我的理由，不用着急往我身上扣帽子。”
叶小凡看着大家，朗声说道。
“哼，死到临头了还敢口无遮拦，任你说破天去，我就不信了真的还能被你说假了！大家伙说对不对？”
“就是，这幅画当初拍卖回来就一直放在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是假的！”
“要我说，就让他说，听听他的理由，咱们也可以辩驳，让他输得口服心服！”
“行吧，你说，不过我已经录音了，免得到时候你不承认，说是我们冤枉的你。”
女工作人员拿出了一支录音笔，打开录音按钮，示意叶小凡开始陈述自己的理由。
“这幅画不管是画技、纸张的材质看起来都是真的，但是它有一个非常明显的错误，就是这两个河边嬉戏的小朋友。”
叶小凡拿手虚虚指向两个嬉戏的小朋友。
“你们都是专业的，必然熟读历史，知道大夏朝小儿服饰吧，你们认真观察孩子身上衣服的盘扣，数一数有几颗。”
听叶小凡这么说，周围的人包括女工作人员，都不约而同看向两个小朋友的盘扣。
“咿，不对啊，怎么会是4颗？”
“难道是我数错了，不行我得戴上眼镜再好好看看。”
“天哪，我明明记得是三颗，怎么这幅画变成了4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