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合规业务背后干着非法暴利的行当，公司这些没公开的秘密突然被告知给自己，武晴歌依然一时半会难以消化，他推断，“下一个镜头画面，就是介绍集团的视频传播网站了？”
孙鹰没说话，眼见为实，时空切换，镜头把武晴歌孙鹰带往另一个神秘国度。这个画面，不像写字楼的办公环境，却有一排排电脑桌，一排排埋头敲击键盘的键盘侠。
孙鹰淡淡说，“他们要么是计算机技术牛人，要么是网站编辑高手，各自干着写代码，补漏洞，美工图片，编辑帖子。”
武晴歌问，“人不少呀，全是男的，这儿是另外一家公司？”
孙鹰笑着说，“走，慢慢聊，先来喝点红酒。”
武晴歌看见当镜头来这一层楼后，孙鹰的状态明显轻松自在了许多，他推断道，“原来这里也是你的地盘，官职果然不小嘛。”
孙鹰打开办公区的酒柜，倒上两杯红酒，递给武晴歌，“没，这里有四家独立公司，我只管其中一个。”
镜头画面里，武晴歌明察秋毫，刚才看见了一公司牌子，“飞蛾雷站？”
孙鹰摇晃杯中红酒，“是的，飞蛾雷站，情欲影像在线播放网站，专门播放其他公司拍摄制作的情欲视频、人体艺术露点写真图片视频。”
武晴歌在沉默中努力消化着自己的震惊和不安。
孙鹰侃侃而谈，“现在国内情欲网站传播的男人片，情欲影视，一方面是来自于男人片的代理、转播。一方面是来自于台湾香港和内地拍摄制作的。台湾香港都是模仿日本由演员拍摄，内地拍摄制作的，一种是约炮偷拍，一种是调教自拍，一种是户外露出。”
武晴歌手中的红酒杯晃荡，差点落地摔碎。他敏捷的接住酒杯，可红酒依然洒漏了一地。武晴歌低头沉思，难道自己当初瞎了眼，跟随错了人，“为什么你还负责这样的非法网站，这难道就是你之前说的其他野心抱负？”
孙鹰似乎没遮掩什么，默认了，“飞蛾雷站，的确算是违法犯罪的公司，但我有选择的原因，冒险的道理。”
因孙鹰未提前坦诚，两人的隔阂猜疑产生，武晴歌抬头不想看孙鹰，也没有看电视墙的镜头画面，扭头望向玻璃窗外的天空，沉迷两三分钟后，才困惑担忧的问，“其他办公区域，也是一样的？”
孙鹰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品酒悠闲随性的说，“和我的飞蛾雷站不一样，巴媚锅它是pc端加手机App端，情欲航母聚合平台，不生产内容，只分享资源，比如露点直播、网友偷拍自制。”
武晴歌完全没兴趣继续追问，电视墙画面继续自动切换，时空转变，来到未知城市的隐秘角落，孙鹰继续说，“1040绿驴论坛社区，是专注服务于情欲痴迷者的贴吧，乱伦交流圈。夜狗413，网络社交App软件，是暗网社交平台，网络男女约床神器，换妻绿帽虐恋部落，会员电报动态群。”
“你们是怎样防范外界检查的？”武晴歌注意到，来过的每层楼，都有一间办公室，悬挂着娱乐至死金融借贷公司的部门牌子，但还是担忧警惕的问道。
“你肯定看见了，每层楼都这样的贷款办公室。”喝干杯中酒，孙鹰表情平静无痕，悠然自得说，“集团许多业务都是在刀尖上跳舞，游走在法律红线上，公司为了不被警察一网打尽，选择将其分布在全国不同城市，隐藏在不同角落。”
武晴歌情绪复杂状态低迷也不想说话，如此多的意外还在刺激他的承受极限，挑战他的安全防线。就在自己每天工作的公司集团里，还有专门模仿国外早已发展为成熟完善的产业链，有专门拍摄团队策划，有专门参演的美女职业演员，拍摄国产有剧情男人片，还有大量情欲视频网站论坛社区。
孙鹰推着武晴歌返回到公司第五层办公室，武晴歌看着落地窗外的繁华紫安城，话语少了许多。孙鹰抽着烟说，“第十一层是长老办公厅，连我也不可以轻易随意出入，每次去都需要申请权限，获得临时许可。”
武晴歌推断，“十一层看来是万分神秘，或许我们想不到的，那里都会有。”
孙鹰拍了拍武晴歌，“你推断思维太牛了，十一层确实相当复杂魔幻，那里不是办公区，更像空中别墅，有天空云朵花园，空中游泳池，星辰天台，还有堪比银行金库一样的隐秘安全屋。”
两兄弟并列站在落地窗前，孙鹰语气平和的说，“武歌，这里是我们公司的母公司，夜鱼欢娱乐公司，我们内部称之为，夜黄野性社集团，整栋紫猫金融大厦，就是夜黄野性社集团的经济总部。”
已经完全不确定当初的选择决定是否悔恨，武晴歌惶恐焦虑的问，“妖气写真公司是集团的一部分，专注性感写真领域。集团总公司的宏伟目标，难道不是在不犯罪的前提下，发展性感审美相关的所有业务吗？比如信息审美领域有写真套图视频，比如线下有成人情趣用品，有酒吧KtV夜总会夜店私人会所这些娱乐产业，为何还冒险涉足那么多违法犯罪的情欲影视传媒行业？”
吞云吐雾，孙鹰沉默十几秒，摇摇头淡淡说，“集团的大目标是统领性娱乐所有业务领域，涉及方方面面的产业链，尤其是线上性娱乐产业，实现只手遮天的宏图霸业。”
武晴歌摇摇头，不知说什么，孙鹰继续说，“夜黄野性社，孤独产业领域的龙头企业，也是国内最大的性文化娱乐集团。它为千千万万单身贵族、孤独人群、好色人群服务，提供线上的信息作品服务，提供线下的身体娱乐服务、产品服务。夜黄野性社，合法产业是有的，但最赚钱的产业，还是违法犯罪的、隐藏在夜幕角落，靠保护伞活下去的。”
孙鹰看着武晴歌，他竟然说出有保护伞，就是为了让惶恐不安的武晴歌放心。
陪同孙鹰一起参观夜黄野性社集团总部紫猫金融大厦的楼上楼下，武晴歌经历如地狱闯关，眼界开阔了，心境震荡着。许多不想知道的性娱乐情欲领域，都被迫长见识了。武晴歌的思想观念，审美标准也潜移默化发生了许多改变。武晴歌那一刻感觉这妖气写真公司背后的夜黄野性社集团仿佛无底黑洞，自己悄悄掉入了无尽深渊，他的心在暴风陷阱中煎熬挣扎，恐惧焦虑，悔恨自责。
自从武晴歌全面了解紫猫金融大厦的内幕，清楚夜黄野性社集团的版图，得知好兄弟孙鹰还同时创建了飞蛾雷站，他整天魂不守舍、呆若木鸡，沉默沉思，难道他真的看错了人？
总督孙鹰看在眼里想在心里，他早已预测这一切，为何告诉武晴歌这可怕真相，因为他知道武晴歌是难得的大才子，想把武晴歌拉进集团核心圈层，彻底成为自己家族人。但他知道真相必然会失望难受、颓废迷茫，虽然这手段有些残忍，但却是踏入集团中心圈的必由之路。
那一天深夜，在紫猫金融大厦第五层，妖气写真公司办公专区，所有人已经下班离开，孙鹰拉上公孙贤一起找武晴歌，三人在总督办公室谈心。总经理公孙贤点了外卖小龙虾、烧烤小吃，孙鹰搬来一箱茅台，武晴歌开箱倒酒。
孙鹰吃着小龙虾说，“性感审美行业有直播界、写真界、男人片界。写真界有照片视频，界线和底线是不露点，也算见得光。”
策划导演拍过无数美女写真的武晴歌也承认，“美女写真，并不算邪恶情欲，算性感审美影像。写真照片视频，本就是为了展现女人身体之美，只不过写真尺度分寸有不同档次级别。”
公孙贤对武晴歌说，“我从事模特写真行业多年，据我的调查观察发现，有一个现象还是非常值得人欣慰的，那就是，最漂亮美丽的女人，终究还是害羞的矜持的，懂得自尊自爱，不会完全开放，会主动选择清纯可爱的形象，就算走上性感路线，也绝对不会选择露点写真，绝对不愿意走上情欲行业，漂亮女人的美丑底线和良心界线在她们的内心还是有的。”
武晴歌笑了，“漂亮女人的意识还是会懂得自律自控，渴望追求主流价值观，见得光的能被大众人群接受和认可的形象，而不会彻底完全颠覆美丑，堕落沉沦。”
公孙贤吃着烧烤说，“那些不够漂亮美丽，不够清纯可爱的女人，反而容易破罐子破摔，选择了露点写真情欲行业。”
孙鹰告诉武晴歌，“不仅仅是写真界的模特，就算是男人片情欲行业，那些最漂亮美丽、清纯可爱、优雅气质的女人，往往也是半开放的，坚决不会突破禁区，不会突破伤害身体健康的界限，不会走上行业法规的禁区，不会突破红线保留底线。”
武晴歌点头认可，“上天赐予最美丽的容颜，女生们也会懂得感恩，绝不轻易放纵堕落。女人只会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大众人群，而绝不愿意把脏乱差的一面展现出来。”
孙鹰喝着酒说，“男人片产业，虽然邻国日本是合法允许的，但它也有自己的法律规定，部分领域也是有界线有禁令，绝对不会是任其随意泛滥发展的。这个领域在国内一直是法律严格禁止、不被公开允许、见光死的非法行业。”
武晴歌认真说道，“虽然我也和其他男人一样好色，我也会看男人片，哪怕我已踏足性感审美领域的工作，可我内心还是蛮怜惜心疼这些从事情欲行业的女孩子。我还是挺欣赏国内的做法，特别支持法律规定，有红线禁止，确实是需要的应该的。毕竟男人片是和我们中华传统文化、和大众人群的审美理念，与社会核心价值观是对立的排斥的冲突的。我真心希望法律永远严格禁止情欲行业，黄赌毒产业必须永久禁止封杀，绝不可以合法化。”
喝着酒，武晴歌恐慌焦虑的心情，舒缓了许多，“在咱们国家，对女人的尊重和爱护，给予了女人在社会上许多权力和自由，给予了女人更高的人权和地位，这是许多国家所没有的，完全没办法做到、没能力实现的。女人在国内的地位和权力，获得的尊重和保护，在全世界都是极其高的。”
武晴歌浅浅笑，继续说，“这是对女人的一种保护，防止贪婪冷血的资本市场依靠金钱彻底摧残女性，把女性身体当摇钱树。也算是对我们自己的一种保护，对我们家庭和所爱之人的一种感情保护。”
和武晴歌碰杯，公孙贤说，“从事情欲行业，对于男人是一种狂欢，但确实对女人的身体和心灵都是巨大的伤害和摧残。”
武晴歌看着孙鹰反问，“老孙，你既然拿我和老贤当兄弟，就给我说说真心话，你是不缺钱的人，你已经事业有成，可以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之人，为何还要创办飞蛾雷站？”
“你肯定是清楚的，经营情欲网站是违法犯罪，你这是在自毁人生，请相信，自作孽不可活，玩火者自焚也。人在做，天在看，终有一天你会被警察发现，被法律审判的。”
连喝两杯白酒，孙鹰扭头，反问武晴歌，“你还记得当初你为何答应我的邀约，加盟妖气写真公司吗？”
武晴歌喝酒，“当然记得，第一是当时好友卢俊犯罪激活了我体内封印的情怀，第二是自己缺钱，渴望赚大钱成为有钱人，第三是拍摄性感写真照片，没有露点，并不算违法犯罪的工作。”
孙鹰看着公孙贤对武晴歌说，“老贤，他是咱们妖气写真公司首席摄影师，影响力仅次于集团总公司摄影大师车青，拍照实力排行榜第二名。武歌你可以问问他为何选择坚持这份写真工作。”
武晴歌也好奇，扭头看向公孙贤，“为何呀，老贤，思悦姐她理解支持你继续从事妖气写真拍摄事业吗？”
察觉到两人火药味浓烈，想打圆场、和稀泥的公孙贤举起酒杯，乐呵呵说道，“来，我敬公司领导们。家里那位领导，没有完全支持我，但也没百分百反对，或许是我拍摄技术太厉害，她也十分欣赏，我拍摄的写真作品她看了后，也没全面否决。”
或许是白酒也没啥劲儿，孙鹰此刻渴望喝烈酒刺激神经，他走向酒柜拿出红酒，去冰箱找出啤酒，三酒混合，浓烈烧酒入心口，孙鹰慢悠悠的说，“咱们三兄弟其实一样，之所以这么选择，要么是喜爱要么是情怀。创建经营飞蛾雷站，我也是追寻心中情怀，虽然清楚犯了罪，但我依然坚守。”
公孙贤递给孙鹰一支烟，孙鹰点燃，吞吐烟雾，漫不经心的问，“网络世界，犹如情欲黑洞。接触情欲网站，观看男人片，武歌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武晴歌喝着酒，尘封的岁月被酒精解除封印，时光记忆开启。“或许应该算是大学校园的室友哥们介绍的，那时我的性觉醒仿佛一扇门被打开了。我最开始的感觉，自然是不适应，反感，厌恶，后来就习惯了、上瘾了。单身一人过这么多年，男人片、美女写真、听歌唱歌、看纪录片渐渐成为了我治愈心灵吞噬感的四大解药。”
公孙贤问，“看看美女写真照片写真视频，就能治愈心灵吞噬感吗？”
武晴歌淡淡说，“无法根治，只能缓解疼痛。”
孙鹰直击要害，“那看什么，最能缓解治愈单身男女心中的孤独寂寞空虚冷呢？”
武晴歌不得不承认，“男人片，刺激眼球，激活神经，沸腾小丘脑性激素，燃烧大脑，让人置身幻想世界，浑身燥热，忘记烦恼，逃离现实，靠幻想治愈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