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慎代言老签合同付款，并且在展厅观赏了好一会儿，当时他也没说什么，但三天之后，他忽然来找到我们，说我们的龙纹樽是假的。”
很明显，这三天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这是后话，最重要的是——“这对樽是言老定下的，事情发生后他怎么说？”云灿问。
周柏年叹了口气，“言老虽未指责，但言语间也认定这是赝品。”这才是他最苦恼的地方。
言老进入收藏行业六十多年，顶级藏品两百多件，在北城、甚至国际上都是着名的收藏家，而且他还是周氏老顾客，在周氏买了近三十件藏品。
如果说言慎的话还有待考究的话，言老的话在所有收藏爱好者心中，相当于下定论。
一边是极富盛名的知名收藏家的否认，一边是对自己鉴定结果的认可，周柏年在两个极端摇摆不定。
最重要的是，他摇摆不定，但是其他收藏家却早已选了战线，且都在他对面，也难怪他那么恼火。
说实话，这种情况，云灿也有点麻爪。
她想了想道：“周爷爷，有没有这对龙纹樽的照片让我看看？”
当然，她就算把照片看穿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她这么说主要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找系统开个挂。
她不认识，系统肯定能行。
周柏年只当她是对龙纹樽好奇，也没多想，对周衡玉道：“我年纪大了，不怎么玩手机，也老是忘了带在身上，你不是拍了不少照片吗，拿给云小姐看看。”
接着又对云灿说：“要是手机上看不清，我书房里还有资料，实物也在家里。”
“好，谢谢周爷爷。”
看得出来周衡玉对这件事也很重视，专门建了一个相册，将一对龙纹樽从内到外，从远到近拍了个彻底，一共有一百多张照片。
不光如此，他还建了另外一个相册，里面是言慎说的他爷爷手中的真品龙纹樽。
不过比起前一个相册的照片少了很多，只有言慎放出来的不到十张。
就这么十张，周衡玉还做了近五十张对比图，可见心里有多不甘了。
云灿一张张翻着，瞧着是在认真看照片，其实她早就双眼放空，用意识不停翻着系统商城版面。
无他，因为她看到照片后发现，她好像之前在商城里看到过这对龙纹樽。
不过当时一晃而过，只是有这么个印象，还需要找到确认。
商城里东西太多了，云灿要找这么一对龙纹樽，无疑是大海捞针，她眼睛都看花了还没找到。
忽然，隐身良久的系统诈尸，【宿主，其实您可以直接搜索龙纹樽。】它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云灿下意识看向顶部的搜索框：......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的鄙视。
不过这会儿她没空跟系统斗嘴，毕竟周衡玉等人还在身边。
失误失误。
重来！
她点进搜索框，输入。
下一秒，一整页龙纹樽图片出现在页面上。
云灿：......
她要是自己找，眼睛找瞎了也不一定能找得对。
基于这种大范围的词搜索出来的龙纹樽还是很多，云灿又在后面加了“天地合”这个关键词。
这么一加，页面上就只剩下一张图。
她点进去仔仔细细对比，跟周衡玉拍的照片一模一样。
云灿懵了，“统子，这怎么回事，这赝品龙纹樽有四个？”
系统：【......】
【宿主，这是真品，没有字的才是假的。您看看商品介绍介绍吧。】
云灿若有所思，将页面往下划。
三分钟后，她关闭系统版面，抬起头，“周爷爷，这对龙纹樽是真品。”
周柏年叹了口气，“唉，我心中早有预料，毕竟言老这么多年就没岔眼过。”
“云小姐，您确定吗？您还只是看了照片而已。”周衡玉却不像他爷爷那么淡定，焦急道：“要不您再看看实物？我们已经将它从博物馆撤下来了，就在放在库里，我去拿来！”
“不用了。”
云灿打断他起身的动作，“龙纹樽确实一真一假。”
她扫过两人的脸，最后落在身前的手机上，将其中一张照片点开放大。
“不过，我说的真品，是这对。”
周柏年年纪大了，隔这么远还有点看不清，但周衡玉不同。
里面的每张照片都是他拍的，他早就看过无数遍，烂熟于心。
即使不用凑近，他也能从照片分辨出来，云灿口中的真品，是他们博物馆里的那对！
周衡玉猛地转身扑向云灿，“云......”他向前的动作被云环制止，肩膀像是被铁手焊住，不能再动分毫。
周衡玉：......
周衡玉下意识吞了吞唾沫，整个人如同被从头浇了盆冷水，原本激动的情绪消下去不少。
他顿了顿了，小心翼翼的主动往后移。
察觉到他的动作，云环收回了钳住他肩膀的手，但如鹰目光一直锁定。
周衡玉：“......云小姐抱歉，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就是刚、刚才太激动了。”
“听得出来。”云灿笑道：“都激动得结巴了。”
周衡玉：......我那是被吓的！
不过现在这些都是小事，重点是，“云小姐，您刚才说我们博物馆里的龙纹樽是真品，这是真的吗？”
他声音颤抖，语气小心，像是无比期待，又害怕期望落空。
云灿轻笑一声，不再逗他，“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我骗你们干什么。”
“真的吗？！”周柏年陡然大喊，猛地站起身，面色激动得涨红。
云灿：......好家伙，孙子刚冷静完，爷爷又激动了。
好在周禄是个能担大局的人，他安抚好周柏年，又让周衡玉坐下不要失礼，最后才问云灿：“云小姐，请问您是怎么确定我们的是真品呢？”
“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毕竟您只看了照片。”
不光只看了照片，从之前的对话可以看出，在此之前，她连龙纹樽的照片都没看过。
然而，云灿的回答出乎三人的预料，但......又无比安心。
“因为我看到照片才想起，这对龙纹樽我家里也有一对。”
“跟你们的，是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