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马场的无一不是有钱的少爷小姐或谈事情商人，钱总您这一租，光是从客人隐私、影响、安保方面来说就是大问题。”
“但您竟然说‘而已’。”云灿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钱总，我现在觉得您不是诚心来谈合作的。”
钱明坤：......
说实话，被这种眼神盯着，钱明坤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但下一秒他就回过神来，眼前这个可是比自己儿子年龄还小，但却坐拥巨额资产的人啊，不能被她的外表和年纪欺骗了。
要谨慎，谨慎！
钱明坤又给她续了杯茶，“云总消消气，您可是误会了，就像您说的，我们影视城已经完工，如果不是真心想跟您合作，我完全可以直接宣传拉剧组了嘛。”
听到这儿，云灿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所以，您为什么要跟我合作呢？”
钱明坤：......
小狐狸啊小狐狸！
钱明坤哽住，心里直呼小狐狸，这哪是要问他原因，分明她已经猜出了原因，在提醒他呢。
“云总，我刚才讲了，合作是要慢慢谈的嘛，您觉得哪里不满意，我们再谈就是了。”
“确实。”云灿煞有其事的点头，然后开口：“但是钱总，我们现在是在谈合作吗？”
“我以为我们现在只是在聊意向呢。”
“合作一次谈不好可以谈两次三次，但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意向，那就没有浪费时间聊了嘛。”
钱明坤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被自己的话堵回来的。
商场上什么样的老油条他都见过，但还没见过云灿这么虎的。
没错，就是虎。
别人是合作不成仁义在，她是管他后面合不合作，一开始就寸步不让。
说好听点儿是精明，说难听点就是短视。
商场上哪有永远的朋友啊，得罪了人是要用利益去赔的。
钱明坤在心里幽幽感叹，忽然觉得自家儿子现在这样也没啥不好，至少不会出去得罪了人，要他去擦屁股。
更何况，他还有个优秀的女儿。
想到这儿，他一下就气顺了，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那云总觉得，什么样的价钱您才愿意把联排城堡租给我们？”
云灿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介意，回道：“钱总，我说了，我真的不缺钱，不管多少我都不缺。”
“我缺的，是股份。”
钱明坤一怔，而后笑了起来，“云总，您这胃口是不是也太大了？”
云灿疑惑地看向他，“钱总，我记得您刚才说，没有人会嫌钱多。”
“是啊，我说的是钱。”钱明坤将最后一个字咬得重重的。
“可是我不缺钱啊。”云灿双手一摊，“而且我觉得您这句话可以举一反三，我不缺钱，但是我缺股份，所以......”
云灿眉眼弯弯，“股份当然是越多越好，没有人嫌多的。”
神特么个举一反三。
钱明坤又被自己扔出去的回旋镖扎了个对穿，简直气死。
主要是，他也没想到云灿能这么狮子大开口。
钱明坤沉默半晌后，开口：“既然云总是这个想法，那我能问问，您拿什么入股呢？”
“联排城堡啊。”云灿说的理所当然。
不过在钱明坤即将张嘴反驳的时候，她又补充了一句，“再加点别的也不是不行，比如什么王府啊，四合院啊之类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还得看钱总和百泰有没有这个意向。”
别说，还真突然有了。
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当场决定，也不会当场决定。
钱明坤顿了顿道：“云总，这件事我得跟董事会商量一下才能决定。”
云灿果断点头，顺便补充了一句，“钱总商量的时候顺便讲一下，我不接受低于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当然，我也会给出相当价值的东西给百泰。”
钱明坤听到百分之三十的时候，眼皮没忍住挑了挑，等听到后一句，也顾不得跳了，开口追问：“云总说的‘相当价值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谈合作的时候，钱总就会知道。”
钱明坤还是不死心，“云总不妨透露一点，毕竟我也需要给董事会一个交待。”
“给董事会一个交代？”
云灿诧异的看着他，“钱总，我们这合作八字还没一撇呢，交待什么啊。”
说着云灿给他续了杯茶，“真要交待，等我们双方都有了意向，谈合作的时候慢慢交待。”
钱明坤：“......云总，真的不能透露？”
云灿回了他一个微笑，意思不言而喻。
当然不能。
毕竟她自己都不知道给什么东西，怎么透露？
她还得回家翻翻系统商城才知道，现在......就当她是在吊胃口吧。
合作因为云灿的“狮子大开口”出现了停滞，两人也没什么别的话题可聊，所以寒暄几句就各自离开了。
钱明坤出了茶楼就直奔公司开会，云灿则慢悠悠找了个餐厅吃饭，吃完饭逛了一会儿，这才回家。
而此时的钱胜前已经知道了她的英勇战绩，特意打来电话表示佩服。
“灿灿，你行啊，你居然比我爸还能‘扒皮’，简直佩服佩服！你这技能什么时候有空教教我呗，下次他给奖励的时候，我好薅他羊毛。”
云灿：......有你这个儿子，真是你爸的福气。
云灿默默给钱明坤说了声对不起，然后答应，“行，有机会我就教你，不过你这消息也够灵通的啊，上午的事你现在就知道了。”
说起这个钱胜前就一把辛酸泪，“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你们一见完面，我爸就一通电话打来，然后给我劈头盖脸一顿骂，骂完也不等我问，直接就给挂了。”
“我这好端端的就挨顿骂，不得问问嘛，然后我爸特助就给我讲了个大概。”
“怎么讲的？”云灿有些好奇。
钱胜前嘿嘿一笑，故作神秘道：“大概就是你说了句让人印象深刻的名言吧。”
“什么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