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尴尬的躲开两步，离得意洋洋的蒋小华远点，哭笑不得说道：
“难得少爷开心，”
“陪少爷玩好了比什么都强，花几个小钱不算什么。”
鼎羽的一句“恭维”，让蒋小华脑袋上的绿毛在阳光下显得更显眼了。
这货趾高气扬的推了推脸上的墨镜：“那是，难得来一趟，鼎爷请客不买白不买。”
“要不然哥们大老远跑过来，不是白费劲折腾一场么！”
“次奥！”
鼎羽狠狠拍了下大腿，才明白过来这孙子是因为求他办事没“酬劳”，变着花样恶心自己。
小七和罗莉躲在沈薇身后，已经笑弯了腰。
“叶姐呢？”
胖子一把抢过蒋小华手中的“垃圾袋”，随手递给旁边摆摊的大爷，说道：“这堆垃圾送您了。”
“甭客气，是卖是扔随您便。”
“叶姐逛完白马寺就往回返了，让我告诉你，欠她一顿大餐和一个解释。”
鼎羽点头表示明白，自己这次临时抓差确实有点不地道，叶姐早点离开也是明智的选择，省得牵扯太深惹出其他的麻烦。
沈薇视线扫过路两旁的地摊，看着琳琅满目的“工艺品”，随口问鼎羽：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出结果了吗？”
鼎羽苦笑着回答道：“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结果算是有了，也可以说是没有。”
沈薇伸手给鼎羽擦了擦额角又冒出来的汗水，顺势轻抚了一下鼎羽的脸庞，瞳孔猛的一缩，开口道：
“你们天朝有句老话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下次不许这样了。”
胖子搞怪的咳嗽了几声：“你俩注意点影响，满大街的人看着呢！”
鼎羽知道沈薇是提醒自己不要用脑过度，回身踢了胖子一脚：“滚犊子，赶紧跟着点蒋大少爷，回头又要买什么垃圾玩意你付账。”
“哎呦卧槽，那孙子去看‘大件’了！”
胖子赶紧跟着只买贵的不买对的蒋少爷进了不远处的店铺。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罗莉和小七也跟了进去，只留下沈薇站在鼎羽身旁，小声问道：
“尸检结果出什么问题了？”
鼎羽见已经没人注意两人，回答道：“有了不少发现，可是也出现了不少矛盾的地方。”
“不小心陷入了你们心理学里的那种‘自证陷阱’，差点让大脑宕机。”
沈薇秀眉轻蹙，沉吟了一下提醒鼎羽：
“越是不符合逻辑的，往往越可能是真相。”
“现在你需要的不是证明你所谓的推论或假设，而是要先证明这件事是吴守义‘劫数’。”
“如果真的性命攸关，那我们必须要尽全力。”
“如果不是，何必浪费时间精力？”
“世界上的‘未解之谜’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事。”
“别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鼎羽愣了几秒钟，感慨道：“你才是真正的明白人。”
“我确实有点被李欣雅‘异常死亡’给吸引了。”
还没来得及给沈薇解释尸检的异常，就看见胖子咋咋呼呼的拉着蒋小华从店铺里走了出来，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
“有病吧！”
“那一眼假的玩意，你丫还敢问价，不怕店主讹上你？”
“狗屁魏晋时期的金佛，一看就是个铸铁的玩意刷了点金漆。”
“不信你拿回去搁x光检测一下，里面绝对是翻砂铸造的。”
胖子把蒋小华推到鼎羽身前：“鼎爷，赶紧给这不学无术的二傻子上一课！也让他了解一下‘古玩’这行业的水有多深。”
鼎羽这时候却双目无神的看着蒋小华，脑子突然卡壳，站在当街不由自主的进入了“意识空间”。
叶医生口述的“尸检报告”……尸体大量充水和微量γ辐射特征……李欣雅生病咳嗽……监控视频中李欣雅的死状……
连串的线索漂浮在空中，以一种古怪的形态组合在一起。
“卧槽！”突然惊醒的鼎羽原地起跳。
吓得没见过鼎羽这种“状态”的蒋小华踉踉跄跄退了好几步，撞到路边摊上摆着的一个瓷瓶。“咔嚓”一声，摔了个粉碎。
鼎羽一看周围不少人用怪异的眼光打量着自己这伙人。
连忙伸手搂住沈薇的腰肢，冲罗莉、小七使了个眼色：“走，先回西安。”
“哎，哎！站住！！！”
摊主从摊位后窜出来，拉住要跟着离开的蒋小华。
“我这五万块的粉彩瓶，打碎了就没事了？”
“胖子，赔钱走人，前面等你。”鼎羽扔下一句话搂着沈薇挤进人群消失的无影无踪。
胖子看着地上的碎片和事不关己的蒋小华欲哭无泪。
咬牙切齿的对蒋小华说道：“孙子，羽哥那把能当腰带的玉剑送你了，等回去还给我算是补偿。”
“信不信我要是不管你，今儿个你都出不了这条街？”
两人被讹了一笔，破财消灾。
追上鼎羽时，四个人已经坐在冷饮店门口的凉椅上。
罗莉摆弄着自己的平板电脑，鼎羽正表情严肃的打着电话。
“在医院？”
“你丫要想活命，赶紧离开那地方。”
“老老实实回家待着，远离一切可能产生辐射的东西，最好找个防辐射服穿上。”
“次奥！我怎么知道上哪去弄防辐射服。”
“找不到就等死吧！回去给你解释！”
罗莉停下手中的操作，将平板递给鼎羽：“查到了。”
“李欣雅出事当晚，小区东门口的燃气管道工地上确实在连夜施工。”
“虽然没有具体时间记录保存下来，但那段时间曾经频繁的对完成铺设的管道进行验收检验。”
蒋小华听到鼎羽的话，想起尸检结果和鼎羽讨论过的话题，隐约感觉到了鼎羽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些‘纯水’跟辐射有关？”
鼎羽肯定的回答：“虽然不符合逻辑，但这是唯一的可能。”
“你现在回去，提醒蒋天养把尸体铅封起来运回琼岛的实验室。”
“在保证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尝试用不同能级的x射线做一下实验。”
“另外，不管实验结果怎样，尽最大可能给我想出一个解决方案。”
“什么方案？”
“假设活人体内大量释放‘纯水’，怎么能够保住小命。”
“你的意思是……”
鼎羽表情凝重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