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拉了个凳子过来，坐在他旁边，好整以暇的自顾自取出茶杯，倒了杯茶，饮了一口，随后还给旁边的流浪者要倒了杯茶，放在他旁边的桌上。
他望着了眼钟离淡定的样子，又扫了眼跟前的茶杯，他此刻哪有心思喝茶啊？
不过也不忍拂了钟离的好意，虽然没有喝茶，但此刻却不由冷静了一些。
望着钟离，他想起一事，若不是眼前钟离的支持，哪有他此刻的现在？
如果不是钟离，他此刻还在被散兵凌虐，甚至连魈都可以随意辱骂他。
说白了，他此刻就是在依靠钟离。
而他一开始找到钟离，也就是为了寻求钟离的庇护。
而意外的是钟离接纳了他。
那么他此刻对钟离发火，是否在恃宠而骄？
他低下头，感觉自己真是失败啊！竟然靠身体去依靠别人。
竟然是被散兵凌辱到没有自尊了吗？
他抬头望了望远处晴空万里，感叹自己当真是渺小。
见他一直沉默不语，钟离开口:“阿帽，你还未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他望着钟离，想到方才所问:若散兵和魈在一起，他要怎么做？
“他们在不在一起我不关心，但是散兵和魈应该受到惩罚，尤其是散兵！”
是散兵毁了他的一切，他好恨，手掌不由握紧，眼中又被仇恨之意覆盖。
“散兵会受到他该有的惩罚的，我向你保证！”钟离语气微叹，向他伸出手。
流浪者会意，起身顺着他的手势坐在他腿上，依偎在他怀里，钟离顺势揽住他的腰身。
他抓紧钟离胸前的衣服，手不由颤抖，“我真的很恨散兵，钟离，你明白吗？”
“我知道。”钟离低沉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不，你还是不懂，散兵他毁了我。”他的声音轻微，神情失落。
“就算是造神失败，就算我没有被草神拯救，又怎会沦落至此？”
“成为别人身下的玩物？”
他何曾想过有一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哪里有什么自尊可言？
听到这里，钟离一手捏起他的下巴，令他看着自己，问:“你是否也觉得你是我身下的玩物？”
望着钟离逼人的眼神，他此刻又被钟离挟持着，无法躲避，他不由询问:“钟离？”
语气不由带了些许委屈求饶。
“回答我。”钟离却没有因此放过他。
他知道若自己回答“是”，钟离定然恼怒。
可究竟是不是？
他只是为自己如今的处境悲哀，先是在散兵身下被百般羞辱，如今为了报复散兵又主动投入钟离的怀抱。
他真的为自己感到耻辱。
若是真的为了报复散兵，他此刻应该放下一切身段和自尊去讨好钟离。
罢了，就这样吧！
他心中已然决定为复仇而交换自己的余生。
他望向钟离，掩饰下心中的痛苦，对钟离露出一个笑容:“我怎么会是你身下的玩物？你对我这么好，你舍得吗？”
钟离望着他，对他的态度尚算满意，同样看着他，回以微笑，但声音却略显强硬:“阿帽，我要的是你爱上我。”
他心中一惊，强颜欢笑:“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不爱你？”
钟离神色似笑非笑，捉摸不定，缓缓道:“可我觉得不是呢？”
钟离捏着他下巴的手收紧了一些，他挣扎，请求道:“你先放开我，好吗？”
见他哀求，钟离也不强逼他，松开手。
流浪者起身离开钟离的怀抱，站在一边，与钟离对望。
倒不是为了疼痛而哀求钟离，只是钟离的要求未免太过分。
爱一个人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是钟离说要求他爱钟离，他便一定会爱上钟离吗？
人心，连自己的心都难以捉摸啊！
“你想要我怎样做？”他望着钟离，“爱上你，是要做哪些事情吗？”
钟拿起茶壶，重新为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壶，轻轻吹了口气，轻饮了一口茶。
见流浪者依旧在望着自己，等自己回答。
钟离露出一个笑容，“你不是很清楚吗？我要的是你爱我的心。”
钟离的话语犹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
就知道不会如此轻易就得到钟离的帮助。
与钟离定下契约往后陪钟离去看遍这个世界，长长久久。
如此还不够，还定要他交出他的心……
他望了眼前方坐着的钟离，心想罢了罢了，都决定交付自己的余生。
也决定放下身段和自尊。
一切还能糟糕到哪里呢？况且自己有没有心，他自己都不清楚。
“我不知道爱是什么？”他看着钟离，感觉自己此刻像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却硬要付出些什么，“但我会努力尝试去爱你。”
钟离也知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好在他的时间无限。
想至此处，钟离走到他身边，他望着钟离，感觉眼前的钟离给他很大的压力。
之前他还觉得钟离很安稳很可靠，可是钟离对他的掌控欲同样令他感到窒息。
“我会帮助你复仇，散兵当然理应受到惩罚。”钟离望着他，保证。
他自然相信钟离所说，钟离从没有欺瞒过他。
“钟离。”他望着钟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是该感激说谢谢还是做一些报答？
他心绪纷乱。
“过来，吻我，主动一些，不要停。”钟离的沉稳的声音传来。
他心中一突，也只得上前攀着钟离的肩膀去尽力主动吻钟离的唇。
虽然已经很多次了，但他的脸还是不由升起了红晕。
直到钟离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衣服上。
趁着他换气的功夫，钟离道:“帮我脱衣服。”
他手微颤去触碰到钟离衣服上的扣子，又再次听钟离的语气似是带着指引与命令:“继续吻我，主动服侍我。”
“你知道怎么服侍我的，嗯？”钟离好整以暇的看着流浪者的怯懦，不容许他逃离。
他解钟离衣服扣子的手一抖，望着钟离，羞的不知该如何继续。
手似乎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想要逃离，但是钟离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不允许他逃。
他望着钟离，想着钟离让他主动服侍的话，不由羞到极致，眼中含泪，求饶的看着钟离:“钟离，我……求求你，能不能……”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