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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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七 小的努尔哈赤,给伯爷大人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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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上,一只肥大的松鸡正摇头摆尾的走着。

这是东北独有的品种,当然,在纬度和关外相差无几,远隔重洋数万里的一片大陆上,那片大陆的西海岸落基山脉中,也生存着大量的这种物种。这种松鸡,又被称之为雪鸡。

这种雪鸡的主要食物是松子儿和一些灌木植物的浆果,当然,如果实在是饿的没办法了,它们也会从地里刨出一些植物的根茎去吃,不过这就是等而下之的食物了。得益于东北环境的得天独厚,它们几乎没有挨饿的时候。

所以这种东北堵有的雪鸡的体型都很肥大,从头到尾身长足有八十公分,重量普遍都在二十斤上下。

这只雪鸡尤其的肥硕,它长得很漂亮。

雪白的头顶及冠,这也是它们名称的由来,明显的喉、宽阔的眼线、枕以及耳羽束,都是非常有质感的金属绿色,修长的颈子侧面是白色,上背皮黄,胸栗色。在身子后面,还托着长长的位于,位于是洁白的颜色,白色羽毛上面有着黑色的矛状纹。

冬天的雪地里,是很危险的,因为稍一不慎,就会从觅食者变成别人口中的猎物。显然,这是一只因为饥肠辘辘而不得不离开自己温暖堆满干草的巢穴来这里觅食的雪鸡,但是让人有几分可气的是,他的态度相当从容,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过往一般。

它昂头挺胸的在雪地里漫步,缓缓地走到一株松树下,藏身在一丛灌木丛后面,脑袋开始一磕一磕的,啄食地面上的松子儿。

忽然。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危险正在缓缓袭来,猛地抬起了头,小脑袋开始四下里转悠着,但是它很快就发现,这里四下里什么都没有,很安静。似乎也很安全。它那简单的思维无法理解刚才突然出现的动静,于是又接着吃了起来。

十数米之外的一处灌木丛中,两双眼睛紧张的盯着那只雪鸡,直到看到这一幕,才是放下心来。长长而又极轻的吁了口气。

刘振重重的一拳头悄无声息的砸在了身边亲兵的肩膀上,低声骂道:“你小子,老子到手的一张狼皮袄差点儿就让你给毁了。”

那亲兵挨了一拳,赶紧求饶,嬉皮笑脸道:“大人。您想啊。嫂夫人那般如花似玉的人儿,这狼皮袄多不般配啊,您怎么着也得给弄一张狐皮貂皮的才行啊!”

刘振本来心情还不错,笑嘻嘻的,这会儿听到如花似玉这四个字,立刻是面色阴沉下来。端着脸不再说话了。

那亲兵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见此吐了吐舌头。忽然想起来刚入军的时候听到有人私下里传的风言风语,顿时心里一激灵。知道自己犯了千户大人的忌讳,心里又怕又悔,低着头也不敢言语了。

他们守在这雪鸡边儿上,却不是来抓雪鸡的。

雪鸡肉质鲜嫩,因为常年吃松子儿,肉里头还有股特殊的松香,是许多大型猎食动物的最爱,狼、老虎都在此中。

用雪鸡来引诱出狼来,是关外的猎户常用的伎俩,刘振他们在关外呆了这许久,自然是也学会了。

他们的耐心得到了回报,很快,远处便是响起了一阵树木的响动,显然是有大型动物在林间穿行。只是听不见脚步声,很明显,来者脚上有着厚厚的肉垫,这是猫科动物的特性。

刘振蹙了蹙眉头,感觉有点儿不大对劲儿,狼可没这么大动静儿。

那雪鸡也感觉到了不对,发出一阵半似恐惧,半似示威的鸣叫,慌着两条小短腿便想跑路。

但是那里来得及?

只听到平地里惊雷一声的吼叫,连隔着老远的刘振似乎也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腥臭,树木剧烈的晃动起来,便看到松树后面跳出来一头猛兽,只一口,便是把那松鸡叼进嘴里,钢筋一般的上颌下颌使劲儿的一挤,一股血水便是从那张血盆大口里面呲了出来,然后那张大嘴一合,竟然是把这只肥硕的雪鸡整个儿的给吞了下去。

刘振看的目瞪口呆,他娘的,本来想钓只狼,没想到弄出一头虎来。

正是一头正宗的东北虎!

体表遍布了淡黄色的厚厚长毛,背部和体侧有多条横列黑色窄条纹,这些条纹都是两两靠近靠近呈柳叶状。笆斗大小的脑袋大而圆,看上去颇为的憨厚,但是其凶名在外显然和憨厚没什么关系。其耳短圆,背面黑色,中央带有1块白斑。前额上的数条黑色横纹,中间被串通,像极了一个“王”字,威风赫赫。据说汉字中的‘王’字,就是根据这个图形创立的。

刘振碰到的这头猛虎,足有四尺多高,体长几乎达到了一丈二三尺,一条尾巴跟钢鞭也似,在背后甩来甩动。

看这样子,正是一头巅峰期的雄虎,怕不得有七八百斤的重量!

那老虎似乎是闻到了他们的气息,一双硕大的凶目向着这边扫视过来。

“他娘的,被发现了!”刘振再不迟疑,霍的站起身来,道:“跑!”

那亲兵也极是机灵,两人抱头鼠窜,那猛虎吼了一声,便是向着两人追去。

刘振两人在树林中飞奔,怎奈何身上穿的太厚,速度根本加不起来,说是飞奔,跟快跑也差不多。这时候,东北森林的特殊情况帮了他大忙,东北的大森林,满满的长满了白桦树,松树等大型植株,单个的树都很高大粗壮,但是并不密集,树与树时间的空间相当大,他们可以自由穿行,不过那猛虎体积也太过庞大了一些,就有些妨碍了。若是没有这一层原因,他们早就被追上了。

不过饶是如此,两者之间的距离也是不断的缩短。

眼瞅着,那猛虎距离身后已经不过是两丈之遥了,这个距离。猛虎一跃,甚至就能扑将过来。

正跑着,面前忽然出现了一片方圆百余米的开阔地,刘振暗叫一声苦也,有心想要转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跑入空地中。

那猛虎也跟着窜了过来,眼看面前已经没有那些该死的大树的阻拦,它发出一声凌厉的吼叫,后肢猛地一缩一弹,整个庞大的身子便是飞窜过去。刘振喊了一声:“就地滚!”

两个人仆倒在地,一个驴打滚,险之又险的滚到一边,那猛虎两只力道超过两千斤,能够拍碎野牛的肩胛骨的虎爪便是落在了两人中间。激起了无数飞溅的碎雪。

刘振眼中冒出凶光。恶狠狠的道:“他娘的,反正横竖是个死,用弩!”

然后便是取出已经上了弦的神臂弩,狠狠的扣动了机关,那边的亲兵也是一般动作。

两支硬弩轻易的便破开了猛虎坚韧的厚皮,一根钉入脖颈根部。一根则是射到了这猛虎的后臀部位。

这两根弩箭射中的并非是要害,但是却是极为的疼痛。这猛虎吃痛之下,疯狂的咆哮一声。眼看着下一刻便是要向着刘振扑过来。

这时候,忽然听到一声粗豪的大笑:“好一只孽畜,正好收拾了你给夫人做褥子。”

然后便是仙嗡仙嗡的弓弦响动声传来,数十根硬箭射来,当下是把这猛虎身上给开了几十个窟窿,鲜血咕咚咚的流出来,瞬间染红了那迷人的黄色皮毛。其中有两支特别刁钻的弩箭,射入了它的双眼,这要了它的命。

猛虎四肢一软,趴在了地上。嘴里发出一阵阵低沉凄厉的吼叫,终于是不再动弹了。

死里逃生一回,刘振直觉的浑身上下一阵说不出的酸软无力,软倒在地,眯着眼睛看着透过林梢照进来的夕阳,叹了口气,喃喃道:“他娘的,活着真好!”

这会儿,他忽然无比想念自己那温柔贤惠的娘子,她还在山东老家等着自己。那个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孽种刚生下来就已经被他丢到后院里喂了狗,娘子哭了一宿之后也认了。不过在他的辛勤耕耘下,娘子又怀孕了,这一次他可以确定,这是自己的种。

经历了这一回生死,刘振忽然觉得,娘子的背叛,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了,而那个孩子,他也有些后悔。

万一那真是自己的儿子呢?

肩膀上重重的挨了一脚,传来石大柱笑骂声:“行了,别他娘的在这儿装死了。赶紧滚起来。”

刘振一骨碌翻身起来,抱拳感激笑道:“标下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石大柱摆摆手:“都是自家兄弟,别整这些没用的。”

他绕着已经死去的猛虎转了两圈,眉头皱起又舒展开来,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张皮子,让咱们给射成了筛子。不过还好够大,这皮毛裁剪裁剪,做大衣做垫子都够用了。走,弟兄们,抬回去,今儿个咱们喝虎骨汤,吃老虎肉!”

众人欢呼一声,抬着便走,石大柱在留着胸口擂了一拳,笑道:“若不是为了救你小子,可惜了儿的,好端端的一张虎皮。”

营地扎在一片宽敞的林间空地上,一座座的帐篷宛如雨后的蘑菇,拱卫着中间一顶大帐。

天色已经渐渐晚了,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把这里照的一片玲珑剔透的红,冬日的关外雪林,竟然可以用秀美二字来形容。

在空地的边缘,有一条河流蜿蜒而去,已经结了冰,有不少士卒在上面忙忙碌碌的,他们凿开冰层,取出干净的食用水,在下游的所有,更有一些士兵在凿冰捕鱼,不时的发出一声声欢笑声。

见石大柱等人抬了一头猛虎回来,引起了一阵骚动,但是也仅仅是骚动而已。在这个年代的东北,猛虎并不相识关内那般罕见,出来几天,他们已经见到了很不少,不过那猛虎见这边人多,还没等他们出手就夹着尾巴逃了。

自有人上来接过,石大柱道:“把这虎皮尽量完整的剥下来,我要给二夫人做一个皮褥子,还有,立刻剔出虎骨来熬一些汤出来给大人和夫人送去。弟兄们。今儿晚上咱们有福了,都吃虎肉!”

二夫人,已经成了他们私底下对野奈的称呼,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第一个提出来的,反正蔓延很快。

在中央的大帐中。

野奈正躺在一张小叶檀木雕成的矮榻上,身上裹着厚厚的锦被。只露出小脑袋,侍女玉雀掀开帐门进来,手中托盘上放着一大碗白色的浓汤,香气四溢。

由于天花是恶性传染病,野奈的大帐和车里。只有连子宁和玉雀能进去,他们两个小时候都是种过痘的。

一个无敌的军团被天花摧毁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

连子宁示意她把托盘放下,自己走过去,挨着野奈坐下。端起那大碗来。笑道:“今日石大柱他们打了一只猛虎,这是虎骨熬的汤,你现在气血虚弱,来,尝尝。”

野奈小嘴一撅:“我要你喂我!”

连子宁板着脸道:“不行,自己喝!看现在都把你惯成什么样儿了!”

野奈眼睛一红。只觉得心里一阵委屈,泪珠子已经是在眼眶里打转。

她犹豫了片刻。这才是伸出双手,那一双如玉一般白皙的手上。已经是生满了红色的皮疹,看上去有些可怖。她小心翼翼的看了连子宁一眼,见他脸上并无异色,这才是松了口气,伸出小手,可怜兮兮的便想去捧那大碗。

结果一只大手已经在她之前端起了那大碗,野奈惊异的抬头,便看到了连子宁一脸温和的笑,他伸手在野奈的鼻子上削了一下,笑道:“傻丫头,还真以为我让你自己喝啊?逗你玩儿的!”

野奈这才是破涕为笑,眼泪珠子刷刷刷的掉下来,低声道:“大人,您对我真好。要是一直能这样该多好……”

话未说完,已经被连子宁用嘴堵住了她的嘴,两人这些日子比之往常更是亲昵了不少,接吻也不在少数,但是野奈还是觉得这一瞬间跟天崩地裂一般,整个人都软了,只觉得心里溢满了甜蜜。

良久之后,野奈已经气喘吁吁了,连子宁才放开她,额头顶着额头,低声道:“野奈,放心吧,你一定会好的。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还要随在我身边,看我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你,不能离我而去。”

野奈看着他,坚定的点点头:“我这辈子,都是大人的,一辈子,都是!”

野奈醋醋溜溜的把最后一勺汤喝完,连子宁放下碗,给她擦了擦嘴角的汤汁,笑吟吟的瞧着她,今天野奈的气色很不错,吃的也比往常多了一些。连子宁心情阴翳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至少在野奈面前是这样的。

看到野奈那一张宜喜宜嗔的笑颜,连子宁便觉得心里一阵黯然,心里像是堵了个什么东西一般,难受的要命。

这个女孩儿,是如此的知足,只要自己陪在她身边就足够了,哪怕她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几天好活。

出来已经三天了,野奈身上的皮疹面积也也越来越大,高烧也不消退,意识虽然还清醒,但是时常昏沉。昨天晚上又烧昏过去一次,连子宁看了看她的身上,四肢已经出了许多,甚至都蔓延到了脖颈上。不幸中的万幸是,脸上并没有生出皮疹来,若不然的话,对于一个女孩儿来说,简直比死了还难过。

已经过了莽吉塔城往南二百多里,昨天晚上刚刚从已经结冰的阿速江上度过,深入到了遮天蔽日的密林之中,根据向导们的说法,前面,就已经会发现野女真的踪迹了。

连子宁也越发的小心翼翼,这里左近就是虎林地面,如果桑托得知了连子宁的踪迹,想必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他固然疼惜野奈,但是也要为自己手下的将士们负责。

他心里已经是着急如火焚一般,神针刘今天刚来看过,说皮疹已经有灌浆化脓的趋势了,如果两天之内再不能找到有效的法子

第二天,不过是卯时,天色还是麻黑麻黑的,武毅军众人就已经起来了,众骑兵簇拥着马车,继续向东南方向而去。

由于要赶时间,除了晚上那一顿是热汤热水之外,早饭和午饭。都是吃的前一夜的剩饭,不过炖的稀烂的肉糜紧靠着怀里捂着,拿出来吃的时候还是温热的。

到了巳时末的时候,已经前进了四十多里,前面出现了一个缓坡,这缓坡大约有的三四里宽。向前蔓延数百米,形成了林间一片足有十数里方圆的非常宽阔的地带。

这时候,走在最前面开路石大柱忽然一摆手,坐了几个手势,整个队伍立刻就警觉起来。骑兵们把上了弓弦的神臂弩拿出来端在手中,手握住了马刀的刀柄。

石大柱策马来到连子宁,连子宁低声道:“怎么回事儿?”

“大人,您到前面听听,似乎有动静儿!”石大柱道。

连子宁点点头。低声吩咐道:“噤声!”

“噤声!”

“噤声!”

命令一层层的传下去。整个队伍顿时变得寂静无声,只有战马偶尔低低的嘶鸣,冬日猎猎的寒风吹过林间,吹动的树梢摇摆摩挲的声音。

车帘拉动,野奈露出两只大眼睛:“大人,怎么了?”

连子宁瞪了她一眼:“跟你说的忘了?老老实实的在里面呆着。吹了风怎么办?”

野奈被他训了一句,反而很是开心。吐了吐舌头,把小脑袋缩回去了。

对于心思单纯的她来说。能够在生命的最后几天里,和自己喜欢的人呆在一起,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连子宁来到队伍最前面,侧耳倾听一会儿,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不但随风听到隐隐的喊杀声,而且还有一丝血腥味儿。

有人!

而且是在有人在火拼!

连子宁心中不惊反喜,有厮杀,就说明有人,而生在这里的人,只有可能是野女真!

但是他没有着急,而是摆摆手道:“大柱,派一个小旗上去看看!下令弟兄们做好战斗准备!”

“是,大人!”

一个精锐的小旗立刻被选出来,他们驱策着战马向着前面行去,走出去还不到百米,喊杀声忽然大了起来,马蹄声,惨叫声,重物落地的砰砰声不断出来,比刚才清晰了许多。

已经不需要再去探哨了。

从对面的林中杀出来两队人马,明显是一方在追,一方在逃。

后面追杀的那一队人马,大约有一千五百人左右,人人都是骑着关外产的高头大马,装备精良,穿的竟然都是明军的红胖袄和棉甲,似乎是明军,但是他们手中使用的兵器,却分明不是明军惯用的长矛和腰刀,而是铁骨朵、狼牙棒之类的兵器。

而前面逃跑的那一帮,就要逊色许多了,跟后面的追兵比起来,他们简直就像是乞丐一般,身上穿的都是宽大的皮袍,显得身材非常的臃肿。脑袋上带着高筒皮帽子,使用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但是明显非常的粗糙,只能甚至看到其中一个人挥舞着一根胳膊粗细的棍子,前端帮着一块未经熔炼的生铁块。

前面逃跑的队伍人数更多,大约在两千人左右,但是其中以妇孺居多,队伍里面有数量不少的大车,上面放着乱七八糟的破烂家什,许多老弱妇孺在上面,拼命的挥舞鞭子落在前面驾车的驽马身上,试图加快速度,但是在这种环境下,这样的激励手段显然收效甚微。

前面逃跑的这群人中,有战斗力的大约在五百人上下,只是后面追兵的一半儿而已。

随性的向导被带过来,这个四十来岁的矮壮汉子看到那些逃跑的难民一般的家伙之后脸上立刻露出喜色,道:“伯爷,这些就是野女真!”

连子宁心里也是一喜,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竟然在这里碰上了,他沉声问道:“这以这个部落的规模,能有巫医么?”

“定然有的!”那向导很肯定的说:“一般的野女真部落,规模都不大,只有数百人而已,这已经算是个大部落了,不但有巫医,而且可能不止一个。”

连子宁心里定了下来。

仔细观察一番,现在他心里基本上已经有了底,前面逃跑的这个,应该就是一个完整的野女真部落,不知道何事被人追杀。而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后面的那些追兵到底是谁?

连子宁不得不小心行事。因为以阿速江为界,按照大明的疆土划分,这里已经是阿速江将军的辖地,武将不同于文官,自己身为边关大将,守土有责。却私自跑到别人的辖地上去,如果被人逮到,一纸奏章弹劾上去的话,不会伤筋动骨,但是也少不得也得吃一番挂落。

这些明军打扮的追兵。是不是阿速江将军的麾下?

两者互不统帅,自己向他们要人,他们若是不放人怎么办?

连子宁知道,东北素有捕奴之习惯,这里所说的捕奴。和欧洲殖民者曾经在非洲和美洲之间从事的暴行一般无二。捕奴的人。一般来说,是镇守在东北的明军官兵。不过欧洲殖民者们捕猎的对象是非洲的黑奴,而他们捕猎的对象,则是女真人。

准确说来,应该是生长在密林之中,以渔猎为生。未曾开化的野女真。

非洲血腥的捕奴运动,针对的主要是健壮的成年男性。女人只是个附属品,那些白人其实自己也很落后。只能在那些甚至不能称之为有文明进程的黑人面前抖抖威风,但是却偏偏自视甚高,他们根本看不上在后世颇为受欢迎的黑妞,让他们去干一个黑妹子,他们宁可去干一只母猪。

至少母猪屁股更大,长的更白。

而大明朝在捕奴上是不分男女的。

野女真的男子普遍的非常强壮,身材不高的他们跟一个个的树墩子也似,战斗力非常的强悍,逮回去之后无论是做干体力活儿的奴隶还是笼络一番收入麾下都是不错的选择。而由于居住在极北之地,野女真的女人,普遍皮肤非常的白皙,而女真三十六大姓,六百四十七小姓,其中的叶赫那拉氏、博尔济吉特实,董鄂氏等等,都有一些白俄血统,皮肤白皙,眼睛很大,蓝如海水,长的普遍不错。

博尔济吉特,在女真语里面,本就是‘蓝眼睛的人’的意思。

关内的达官贵人,不少都喜欢这调调,尤其在南北两京,女真女奴很是畅销。

看这样子,这些明军很有可能是阿速江将军派出来的一支捕奴队。

“大人,咱们怎么办?”石大柱显然也想到了相同的问题。

两帮人应该是已经在密林中厮杀了一番了,现在已经拉开了一些距离,相隔大约五十米,那些野女真战士护拥着队伍,急急往前奔逃,但是他们人数毕竟是太多,而且队伍也太臃肿了。两者的距离很快被拉近,用不多时,就会被追上。

连子宁眼中闪过一道凶光,沉声道:“大柱,传令,全军压上!管他们要人,想必他们会卖我这个面子。若是他们不识相……”

连子宁声音中透着一股狠辣:“那就尽数杀了,不准留一个活口!”

“是,大人!”石大柱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狼一样的兴奋光芒。

地位越来越高了,官儿也越来越大,作为连子宁的亲卫队,用得着他亲自上战场的机会实在是少之又少,眼下难得有一个亲自厮杀的机会。

命令很快便传了下去,除了留下一百龙枪骑兵守卫野奈之外的,其它的都是打马向着厮杀的两方冲过去。

尽管在雪地上战马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千骑卷平冈,声势依旧是非常的骇人!

对于连子宁的命令,他们没有丝毫的抵触,尽管敌人是另外一股明军!

在他们眼中,只有武毅伯,没有朝廷!

他们的出现很快就引起了那两方势力的注意,出乎连子宁预料的是,后面的追兵并未放弃追赶,而是大部分继续追赶那些野女真,分出一小半向着自己等人杀来。

显然是打着狙击的念头。

连子宁都给气乐了,那一股前来狙击自己的明军差不多有五百余人,而自己这边怎么看怎么也有上千人!这上千人的骑兵,装备精良,骁勇善战,至少可以对付三倍以上的敌人,却没想到对方只派了五百人来。

难道我长得很像鱼腩?

而且连子宁有些纳罕的是,对面是明军,自己这边也是明军的标准打扮,而且一看人马都披着火红的棉甲,就知道是明军精锐。可是,都是自己人,对方为何表现出这么浓烈的杀意和敌意?

难不成他们跟我打的一样的主意?连子宁纳闷儿心道。

武毅军距离那些野女真大约有数百米,距离对面的明军也是差不多三百米,而追兵和野女真之间,大约是三四十米。构成了一个角度很夸张的等腰三角形。

而更离奇的是,那边野女真见来了明军,不但没有躲避,反而像是见了救星一样冲着这边加速过来。

连子宁已经快要被闹糊涂了,自己是明军。追兵是明军,夹在中间的是野女真,两股明军本该合力击杀野女真,野女真本该对自己恨之入骨。而现在自己向灭了对面明军,似乎对面明军也想灭了自己。而野女真对自己明显抱有善意。

……

双方又离得近了一些。连子宁终于看清了对面那些明军的长相。

有的塌鼻子小眼,有的则是高鼻深目,满脸的虬须横肉,肤色黝黑,连子宁恍然发现,这他娘的那里是汉人。分明就是一群女真人!

他立刻明白过来,这些明军打扮的人。定然不是阿速江将军麾下,而他们的来历也很清楚了——可木山地面!

他们是逆贼桑托的人。

至于他们为何是明军打扮。那就不用说了,可木卫仓库里面可是存着不少。

连子宁心头涌起一股杀意,厉喝道:“弟兄们,这些是逆贼桑托的人,就是他们,在可木山地面肆意屠杀咱们汉人同胞!十恶不赦,杀光他们!”

“杀,杀光他们!”

千余骑兵齐声大喊,杀气蒸腾。

对面的那些女真骑兵也是纷纷发出一声声吆喝吼叫,毫不畏惧的冲过来。

畏不畏惧是一回事儿,实力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在双方距离还有一百五十米的时候,武毅军骑兵开始减速,等到还有一百米的时候,他们纷纷平端起手中的神臂弩,扣动了机括!

弩箭呈扇形射过去,覆盖了那些女真骑兵的前面阵列,随着箭矢入肉的噗噗声传来,下一刻,便是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他们根本未曾见识过神臂弩这种强悍的利器,和喜申卫相比,可木山地面算得上是内地了,虽然也称为边军,但是比之喜申卫,就要逊色了不少。而且其中的军队,也并未装备过神臂弩。

连子宁料想的分毫不差,这些女真骑兵,正是可木山地面桑托的人,桑托在背叛的过程中,占了突然下手的便宜,大了明军一个猝不及防。他的这些手下,跟着他在可木卫作威作福,肆意欺凌汉人,早已养的妄自尊大,目空一切。因此适才看到连子宁等人,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反而是把他们当成了一头肥羊。

却没想到还没接战就是被一轮齐射给射死了将近二百人。

这样巨大的心理落差,竟然让他们一时间愣住了。

在这个当口儿,武毅军已经杀了过来。

看到那些死伤惨重的女真人,连子宁心中涌起了一丝快意,竟然莫名其妙的响起了后世的印尼土人。印尼在甲午之前一次,六十年代一次,九八年一次,一共三次屠华,杀了数以十万计的华人,华人们的财产被抢光,男人被肢解杀死扔在街头,妻女被肆意的蹂躏轮暴,其情其景,凄惨无比。相信每一个有些骨气的中国人,都会在心底存着这样一个心思,迟早有一日,要血债血偿,把印尼杀的一个尸山血海。

而可木卫的女真人也是如此,当汉人来到这片土地的时候,他们还是蛮荒野民,曾经完颜氏的荣耀早已离他们而去,他们的落后程度,堪比大洋彼岸的印第安人,注意,是魁北克地区的印第安人,而不是中南美洲的印第安土著。是汉人教会了有他们耕种,让他们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但是如今,他们却又把锋利恶毒的獠牙,向着他们的恩人狠狠的咬了过来。

其惨烈程度,比之印尼屠华丝毫不逊色。

连子宁心中已经是恨透了他们,此时心中更是一股邪火儿,从心里压不住的窜了出来。

刚才连子宁冲在前面,慢慢的已经被侍卫包裹在其中,他蓦地大吼一声:“都给我让开!”

“枪来!”

旁边一个专门负责给他拿枪的侍卫赶紧把连子宁那杆顶级的白蜡杆子大枪递了过来。连子宁手握着那冰冷的枪杆,感受到那细腻舒服的纹理,一股久违的感觉从心底冒出来,他一打马,便是从是侍卫们给他留出的缝隙中杀出去,他勒马转身。大吼道:“弟兄们,随我杀敌!”

说罢,一骑当先,杀了出去。

他向来信奉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极少亲自上阵杀敌。这次破了例,反而是把士卒们都给激励的浑身热血沸腾,大喊着随着连子宁杀了出去。石大柱赶紧领着侍卫们冲了上去,不敢超过连子宁的马身,紧紧地跟着他。

那些女真骑兵也终于反应过来。在距离还有三四十米的时候。稀稀拉拉的射过来一些羽箭,连子宁手中大枪一挥,极有弹性的枪杆一抖一弹,那些射向他的羽箭便是被他弹飞。

转眼之间,已经杀到近前。

连子宁手中大枪一挺,一个直刺。便是狠狠的刺穿了最前面那个女真骑兵外面的红胖袄,接着又刺透了胖袄下面的皮袍。刺进了他的肌肉之中。扑哧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他胸前的骨骼已经被宽大锋利的枪尖给打碎。枪刃刺入了胸腔,而这时候,连子宁又是双手狠狠的一拧,枪尖像是跳舞一样在那女真骑兵的胸腔里面画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圆。这女真骑兵的胸腔中所有的器官都是被搅成了粉碎,他甚至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直挺挺的坐在那里,剧烈的咳嗽起来,猩红的心血夹杂着大量破碎的脏器从嘴里涌出来。连子宁大枪抽了出来,在胸腔的压力作用下,鲜血混合着破碎的器官从伤口中飚射出来,喷出去老远。

而当鲜血落地的时候,连子宁手中大枪已经是刺进了另外一个女真骑兵的脖颈子,顺势往旁边一带,那女真骑兵的脖子就已经是被整个的削断,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皮肉连接着,脑袋耷拉到脖子一边,看上去诡异无比。

连子宁削断了他的脖子之后,停都没停,手腕一震,大枪前端剧烈的抖动起来,枪尖下面的部位狠狠的砸在了一个女真骑兵的太阳穴上,顿时把他打的头骨破碎,脑浆迸裂,吭都没吭就歪倒一边死了。

连子宁手中的大枪足有五米长,威猛无比,而且白蜡杆子的柔韧性使其可以轻易的使用各种招式,刺、斩、打、敲等等,层出不穷。而女真人的狼牙棒和铁骨朵,则是根本够不到他。

而卫护在他身后侧翼的精锐卫士也是大砍大杀,整个武毅军骑兵以他们为尖端,狠狠的刺进了女真人的队列中。

不过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些女真骑兵就已经被武毅军的浪潮给淹没了。

一交手之后,连子宁才发现,这些女真人,要比海西女真的那些士卒差上许多,大致也就是个明军边军在一个水平段上。

一千武毅军,而对方只有三百人,结局早就已经注定了。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这些女真人便是溃败。

溃败也就意味着死亡。

在连子宁的命令下,不要俘虏,所有的女真骑兵都被杀死这才作罢。

而这时候,那一千多的追兵,已经是追上了野女真,和他们厮杀在一起。

那追兵的统帅不是没有看到这边自己人被肆意的屠杀,但是他根本没想到对面的那些明军竟然是如此的骁勇精锐,眼下看来,就算是自己这些人全都上去也不一定是对手,如果分兵增援的话,去的少了。毫无用处,而若是去的多了,这边儿怎么办?

本来以为顺手捏上俩软柿子,却没想到,反掌之间,自己这边就陷入了两难的尴尬境地。

让连子宁有些惊诧的是,那些野女真的战斗力竟然很是不弱。

追兵有千余人,而他们只有五百人左右,不到对方的一般,人数不如人,装备不如人,甚至连战术素养也不如人,但是这些野女真却是极为的悍勇拼命,而且个人战斗力也明显的超出那些追兵一大截。

在连子宁看来,他们足以和相同数量的海西女真精锐匹敌,但是别忘了。海西女真还有装备上和训练上的加成。所以他们的实际战斗力,已经是超出海西女真了。

尤其是野女真这边领头的那个青年。

他大约也就是二十岁出头儿的年纪,有着的女真人中少有的高大身材,足有超过两米以上的高度,在这个年代,这个高度。已经是可以称为巨人了。他胯下的那匹黄骠马也是神骏非常。他的地位应该是部落中相当高的,因为和别的野女真只穿简陋的袍子不一样,他穿着一身漆黑的铁甲,只是这铁甲明显工艺非常的粗糙,几乎就是用铁丝把小铁块给串起来的。虽然防御力毋庸置疑。但是肯定也是极为沉重的。

他使用的兵器是大刀,名副其实的大刀,刀身足有一尺宽,半寸多厚的背,超过一米六长的刃。再加一尺半长、粗得吓人的刀柄。让人看了心中便不由得生出一股畏惧来的。这刀的重量,至少在五十斤往上,而更骇人的是,这样的刀,他一手一把。

也就是说,重量堪比狼牙棒的重型大刀。竟然只是他的单刀!

连子宁打眼看去的时候,这个青年刚刚挥舞着右手的巨刀把一个追兵连人带马砍成了四段。然后左手刀斜斜的划过了一个追兵的胸口,在他的身上破开了一个两尺多长的大口子。鲜血混合着脏器滚滚而出。在严寒的冬天冒着腾腾的热气。

然后他胯下的黄骠马往前一个小跳,他左手两手一起开弓,两把巨刀在空中各自划出来一个接近一百八十度的半圆,刀光如雪,只这一下,便是又有四个追兵被他斩落马下!

骇的周围的追兵都是下意识的离他远一些。

别说是那些追兵了,就算是远处观战的连子宁都是感觉眼皮子一跳。

这个青年,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个体战斗力最强的人。

在他的带领下,五百野女真竟然一时间和两倍于己的追兵打了个旗鼓相当。

连子宁心中强烈的占有欲又升腾起来,这个年轻人,如此强悍,稍一培养就是一员沙场猛将,这个人,自己要定了!

“传令!进攻!”

随着连子宁的命令,武毅军骑兵们纷纷重新上上弩箭,随着一轮齐射,战火重新燃起。

这一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这边武毅军人数并不逊色,而且战斗力和装备更有胜之,一轮齐射之后,就杀伤数百人,然后又是三百龙枪骑兵游曳在外围,用五雷神机射击,又是把向这些女真骑兵给杀伤不少。而最重要的是让他们变得惊慌无比,在这种时候下,武毅军再打过去,自然就是事半功倍了。

而那个青年的嗅觉也是非常的敏锐,立刻趁这个时候组织自己所部发动了一次反冲锋,两面夹击之下,这些女真骑兵的灭亡也是难免了。

“你们是武毅军!我就知道你们是……”那女真骑兵的统帅惊恐的大叫,话音未落,就被一把巨刀一刀劈成了两半。

锋锐无比,沉重无比的利刃狠狠的斩下来,破开了柔软的头皮,坚硬的头骨,脆弱的喉咙,林立的肋骨和厚实的肌肉,把他的整个上半身从中破开,就像是被一掰两半儿的香瓜。鲜血和内脏以及碎裂的骨头,就像是那甘甜的汁水,四处飞溅。

密林间的空地上恢复了平静。

武毅军留下一部分在收拾战场,打扫战利品,他们把那些战死的女真骑兵身上的棉甲拔下来,把战马牵走,这两样,都是武毅军现在所急缺的。

设立军器局锻造火器和长枪大戟等兵器,那是在得到了朝廷的允许,有兵部的公开行文的,就像是后世得到了许可证一般。但是甲胄却是不行,这是国之重器,私造甲胄罪名可就大了。连子宁这些年想方设法,像是守财奴一般一点点的积攒,也不过是凑出来两千套甲而已,骑兵们都装备了,但是步卒大部分还没有甲胄。

而战马也是急需的战略物资,尤其是关外的战马,个头更高,爆发力更强,要比蒙古马强上一筹。

那些狼牙棒铁骨朵什么的也收集了上来,这些都可以回炉重炼,是上好的铁。

而那些野女真也都是停了下来,原地休息,壮年男子开始在战场上找寻战死的自己人。这些野女真保存着未曾开化的那一份淳朴,甚是憨厚老实,而且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很友善,不但对武毅军私自占有所有战利品的行为丝毫没有意见,反而主动帮着他们。

连子宁回到了缓坡之上,等了一会儿,便看到那高大青年在石大柱的带领下向着这边策马而来。

离得近了,他看清楚了那青年的长相,这青年长的不算是多么英俊,眼细唇薄,一见到连子宁,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意,走到连子宁马前,干脆利落的跪了下来:“小的努尔哈赤, 给伯爷大人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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