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灵越见女孩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眼眶里开始逐渐涌现湿意。
上官灵越如果没有遇到舒沫，也许会和赵宣商业联姻，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
但是自己现在有舒沫了，便不会再去和别人商业联姻。
婚姻对上官灵越来说有时候反而是种束缚，谁也无法保证一个人可以和另外一个人永远在一起。
她的父亲不就出轨了吗。
某方面来讲，上官灵越对婚姻是没有期待的。
她觉得现在这样和舒沫在一起就很好。
她也听到舒沫好几次有意无意的提起结婚。
她不是很着急，但是如果舒沫需要这样的关系来获得安全感，她想她也可以做到。
但是程一华说的入赘，上官灵越知道那是真的。
上官家族的族长怎么可以入赘，除非自己不是。
虽不忍舒沫难过，但是让自己入赘，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可以在金钱或者其他方面补偿舒沫，在感情里呵护舒沫，但是婚姻自己是给不了舒沫了。
不忍看到女孩失落的眼睛。上官灵越用手捂住舒沫的眼睛，没一会儿，手心便开始潮湿。
叹了一口，语气渐软：“舒沫，我们这样不好吗？何必非要结婚。”
舒沫有些迷茫，不结婚，自己怎么回去，而且不结婚，那我跟上官灵越谈一辈子恋爱？
上官灵越知道自己这样说，听起来好像有些渣，其实她自己本来对感情也没什么期待。本就抱着和工作为伴的态度生活。
现在舒沫还小，但是若干年后，也许舒沫会开始抱怨。
到时候佳偶变怨侣也不是上官灵越所愿。
上官灵越见舒沫一直不说话，放下捂住她眼睛的手。
果然眼睛红了。
指尖染上泪珠，温柔的说：“哭什么，你现在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舒沫不想哭的，她知道是妈妈的要求对于上官灵越来说很过分。
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
舒沫摇了摇头，随后看着上官灵越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妈妈不要求你入赘，你会和我结婚吗？”
上官灵越心里渐渐浮起一个疑问，舒沫年龄不大，为什么这么想结婚。
程一华好像也不是特别传统的妈妈。
甚至会给舒沫发成年人爱情故事。
显然程一华的教育方式是感受和体验大于结果。
上官灵越忍不住问舒沫：“舒沫，你身边有同学结婚吗？”
舒沫原本失落的神情顿时一僵，上官灵越看到了。
和舒沫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知道女孩单纯善良，有自己的小心思，但都无伤大雅。
可是现在上官灵越却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
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和舒沫阴差阳错的在俱乐部第一次见面。
这么容易害羞的女孩竟然抱着自己大腿说自己饿了，想吃饭，呵呵……
而且后面舒沫一直主动找她。自己确实也被女孩吸引。
但是想来也有几番怪异。
程一华和舒问天的实力，不会让舒沫在物质上和同龄人有差距。
先前她怀疑舒沫接近自己是为了赵宣，自己查到的资料和舒沫的日记，可以佐证舒沫“暗恋”赵宣。
但是舒沫都没有加赵宣的微信，而且似乎很快不喜欢赵宣，而是一直围绕在自己身边，送自己兔子玩偶。
上官灵越第一次重新开始审视眼前这个女孩。
她心里有个猜测，也许舒沫一开始就是冲自己来的，接近自己，为了什么呢？
三番五次提到结婚，难道舒沫接近自己就是为了和自己结婚？
上官灵越还没有自信到，让所有人喜欢自己。她不怀疑舒沫对自己的感情。
但是如果舒沫还未开始喜欢自己的时候，便是冲着和自己结婚来的呢？
舒沫被上官灵越这样看着，好像自己被看穿了一样，浑身不自在！
上官灵越不自觉带着质问的语气：“舒沫，我们结婚以后，你会做什么？”
舒沫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不是说不结婚，怎么突然问自己结婚以后要做什么。
结婚了，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想到这舒沫心里开始一阵心虚。
上官灵越不愿把舒沫往不好的地方想。
但是女孩在自己面前太“透明”
舒沫眼底的心虚，让上官灵越的心逐渐往下沉。
舒沫有事情瞒着自己。
她很想现在刨根问底把女孩深处的秘密挖出来。
但是她没问，而是用比以往冰冷的语气对女孩说：“你回去吧，我公司还有事。”
舒沫因为心虚，又见上官灵越面如冰霜，她知道继续聊下去，也谈不出结果。
于是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没有站稳，差点摔倒，这在上官灵越看来舒沫确实慌了。
那个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想要拉住舒沫不让她摔倒的手，停留在空中，瞬间收了回去。
舒沫回过身看着上官灵越。
上官灵越生气了，她都没看自己，也没有跟以往一样和自己亲吻，再放自己走。
舒沫心里开始委屈的想哭，然后听到上官灵越，不带丝毫柔情的说：“把门关上。”
舒沫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车门被关上了，上官灵越的车没有过多停留，便走了。
上官灵越从后视镜里见女孩看着她的车离开。
视力极好的上官灵越看到女孩猩红的眼眶。
闭上眼睛，狠心不再看向后视镜里的女孩。
车已经开了一段路，上官灵越缓缓睁开眼睛，眼底带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