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欣失常的模样，灵荔不忍心打断，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她，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比划轻描。
“手。”
阮欣一字命令，灵荔乖乖的双手抬起，“哪只？”
没理会灵荔，阮欣垂眉看向灵荔双手掌心，目不转睛。
“不可能这么逼真，绝对不可能，别想骗我，这骗不了我！”
阮欣自言自语越说越激动，牵过灵荔的双手，又拨开灵荔的头发，检查额头那颗痣。
“阮欣？”
见阮欣盯着自己一言不发，怔怔失神落泪，灵荔心疼的受不了。
“对不起阮欣，你可以打我杀我，可是别伤害自己好吗？”
“好啊，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听你的。”
“什么事？就是一百件事都可以，只要你别伤害自己！”
盯着慌张的灵荔，阮欣眼底的眸光晦暗不明，没了刚才的浑浑噩噩。
“不用，就一件事。”
“你说！”
“先把衣服，全脱了。”
“?阮欣你？”灵荔一听，顿时呆住，不可思议的看向阮欣。
“怎么，刚答应就反悔？”
看着阮欣不悦的表情，灵荔怕了，赶紧点头，“听，我都听。”
转头看了眼四周，灵荔有些为难的商量，“阮欣，水凉了，这里好冷，能回屋吗？”
阮欣倒是没有反对，冷着脸微微点头，自己径直起身拿过旁边的浴巾身上一搭，站在门边等着灵荔。
无措的灵荔不知道怎么个情况，看着阮欣的反常不敢多说一个字。
她怕自己说错话再刺激到阮欣，只得唯命是从的由着阮欣。
脚上的鞋子早就湿透，灵荔脱了鞋子，赤脚跟着阮欣回了自己房间。
“阮欣？”身上的衣服被水浸透，灵荔瑟瑟发抖的站在床边，抬眼小心的看了阮欣一眼。
阮欣仍旧清冷的绷着脸，扫了一眼委屈巴巴的灵荔，缓缓说，“脱光。”
不明白阮欣要干嘛，但是看着阮欣不再迷迷糊糊的做傻事，灵荔心一横，闭着眼脱了上衣裤子。
只剩下内衣，灵荔手指颤颤巍巍的放下，没再继续。
“别停，继续。”
“阮欣，我。”
灵荔抿唇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眼底的雾色显露出来，乞求的眼神盯着阮欣，希望阮欣适可而止，放过自己。
“继续！”无视灵荔无声的乞求，阮欣强忍下心底的波澜，不愿放过这最后一丝希望。
眼看阮欣情绪不稳又要发火，灵荔赶紧退让，“阮欣别急，我脱，脱。”
闭上眼睛，灵荔转过身背对阮欣，深吸口气算是给自己打气，紧咬牙关心一横，很利落的褪去了最后的遮挡。
仍旧背对阮欣，灵荔双手交叉放到前面，音调颤颤巍巍的询问阮欣，“可以了吗？”
“转过来，躺床上！”
“阮欣你？！”
灵荔刚想反驳，看到阮欣冷漠的眸子瞬间蔫了，只得听话的抬腿上了床。
看着床上平躺的人，无视灵荔交叉的双手，阮欣淡淡的继续命令。
“抬腿！”
“.......”
灵荔愣住了，看着床边好像陌生人一样的阮欣，委屈的雾色夺眶而出，无声的泪顺着眼角流下，怔怔失神。
“没听见吗？抬腿！”
阮欣没耐心的大声喊了一声，吓得灵荔全身一哆嗦。齿间蔓延开的血腥味也无法让灵荔冷静下来，浑身颤抖的按照阮欣的吩咐，羞耻的配合。
灵荔没想到，自己之前设想了千百种把自己完全交付给阮欣的场景，竟然一个都没猜中。
种种浪漫温馨的样子通通只是幻想而已，迎接自己的竟然是最最不堪最最羞耻，毫无一丝情感的羞辱而已。
灵荔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害了不想害的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成了罪孽最深重的那个人。
看着几乎完全陌生的阮欣，灵荔觉得自己这个笑话，在让阮欣满意的羞辱结束后，就可以毫无牵挂的还自己彻底的自由了。
“别动！”
阮欣冷漠的靠近，喝止住因为冷而颤巍巍抖动的人，略过灵荔眼底的悲凉，阮欣双拳紧握，慢慢靠近。
“阮欣别，”
灵荔不知道阮欣又有什么怪癖，可是眼睁睁看着贴近的人，像巡查员似的巡视自己，灵荔甚至能感受到阮欣说话时的暖暖气流。
“坚持下，别动！”
阮欣严肃的像是在闯关到了最后关键一局，厉声喝住说话的灵荔，然后急不可待的靠近，在灵荔颤抖时，双手上前把灵荔固定住。
“听话，很快！”
阮欣严肃的语调中多了丝急切，灵荔应声绷紧全身，闭上眼睛，一切由着阮欣。
大腿根的微凉触感给了灵荔一丝抚慰，腿|间的阵阵酥痒让灵荔羞耻到全身泛红。
阮欣深吸口气，停住呼吸，缓缓伸手拨开自己最后那丝希望。
“嗯啊，阮欣不要！”
从未被触及过的感觉，吓得灵荔全身一抖，蜷缩一团，躲去了床脚。
“阮欣求你了，不要。”
灵荔满脸泪花，抖动的双唇说话都是颤抖的，毫无遮拦的全身，只能蜷成一团找回一丝安全感。
而阮欣因为灵荔动作太快，鼻尖被灵荔膝盖重重撞了一下，疼的捂紧鼻子蹲在床边，缓和了好一会。
“阮欣你怎么了？”
反应过来的灵荔，才发现自己误伤了阮欣，担心的上前一些，直到阮欣捂着鼻子起身，才又慢慢退到床角。
“过来！”
阮欣鼻尖的疼痛缓和一些，看着床上被吓到哭鼻子的人，面色缓和好多。
“不要。”灵荔鼻尖一下接一下的抽泣，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那我过去。”
“？”
看着褪去浴巾，径直上了床，紧紧盯着自己靠近的人，灵荔赶忙紧张的闭了眼睛，脑袋转去一旁。
“阮欣你别过来。”
灵荔后退一寸，阮欣前进两寸，直到退无可退。
紧贴着背后的冰冷墙壁，全身泛红的灵荔紧闭双眼低着脑袋，被吓的哭腔都出来了。
“阮欣对不起，我错了，放过我吧。”
阮欣一脸玩味的看着眼前这团瑟瑟发抖的人，纤手向下一挑，故作生气的轻哼一声。
“放过你？等我检查仔细了，看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