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洲,极寒之境。
一条山脉贯穿这片陆地,名叫纳维亚山脉。纳维亚山脉位于寒洲中西部,呈南北走向,全长约三千五百里,宽度四百至一千二百里。主峰海拔七百五十丈,为寒洲境内最高点。山脉西坡地势陡峭直逼海岸,纳维亚古国坐落于此;东坡平缓过渡至平原,既有寒洲富庶诸国。寒洲受冰川作用显着,冰盖厚度达九百丈深,形成冰斗、冰川槽谷及冰蚀湖群,沿海分布狭长峡湾。植被包括针叶林、阔叶林及高山草甸,矿藏以铁矿为主。
纳维亚古国,因冰川槽谷长期受海水侵入,是典型的海湾地形。海湾宽最多数十里,由于海岸线曲折,长度往往超过二百里,是航船良好的停泊地点。狭长幽静的海湾,高峻奇丽的山崖,景色诱人。这是一方未被众人所知、有着花的天地,香气沁人心扉,原始的气息让人忘我。
“为何修筑这座城堡?”
这一年,纳维亚航船没有出航。在永夜降临之前,一座城堡在旷原开工,以物资换取土着民的劳动。城堡背靠森林,修筑在湖泊边上,从设计图来看,建筑风格简洁、线条分明、讲究对称、运用色彩的明暗,鲜淡来对视觉进行冲击。在建筑材料上强调与自然环境共生,采用石材、琉璃和铁艺等材料,保留原始质感。在色彩上以浅色系为主,营造明亮感;空间宽敞通透,注重采光。整座城堡在意态上则使人感到壅容华贵、典雅、富有浪漫主义色彩。
“月,你会在纳维亚住很久吗?”
“不。”
女子学着用纳维亚土着语言交流,这对土着民来说已经不是惊讶的事。纳维亚土着民初遇女子时,是在死亡海域,纳维亚的航船遭遇风暴被困在海域。当时海上漂来一艘小船,在航海者看来,一名异族女子,出现在海域已是怪异。但更怪异的是,这名异族女子竟打败了整座航船的水手。冲突过后,女子为纳维亚航船提供了淡水和食物,依靠星辰辨位,指引航船驶入海岸的港口。那富饶之地的民众见到纳维亚航船靠岸,纷纷拿起武器。见他们拿出大量真金白银,只为换取物资,那些民众几乎惊掉了下巴。航船满载而归,纳维亚土着民同样惊奇。而后航船不停地出海采购,土着民才慢慢相信,这位异族女子有着神奇的魔法和用不尽的财富,同时拥有智慧、勇气、坚韧和纯真的力量,能够让纳维亚没有远航和冒险。
“月,将来是否有一天,我们也可以像富饶之地那样,永远生活在纳维亚?”
“会的。”
“我想我们明白了你为什么会来纳维亚。”
“为什么?”
“为了纳维亚。”
体魄强壮的土着民,将原本五年的工期缩短为三年,起码在这三年内纳维亚和北寒域诸国是稳定的。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纳维亚从部落走向城池,完善制度,发展经济,走向进一步文明。
“月,我们是否认识你?”
“你们应该不曾见过我。”
在纳维亚,她品尝羊肉白菜炖菜、肉丸、奶酪、鱼汤、香肠、火腿,当然还有看到五色光。唯一的缺点就是,严冬来临之际白昼变短,分不清白天黑夜。藏峰里有夜明珠,可在黑暗环境中释放荧光,呈现黄绿、蓝绿等冷色调。其中一种来自深海的夜明珠,可以释放明亮的白光。她去到无人的海域,潜入深海,采得了这种夜明珠。
“这叫夜明珠。”
“夜明珠,光芒跟月光一样。”
夜明珠照亮了极夜,某种程度上维护了秩序。
“月,有航船来纳维亚。”
“嗯。”
她拿出锦图,那些醒目的标记,是北寒域的星宿令主和邦民。出海那天,他们已经与她告别,却又找来纳维亚。航船带来了过冬的物资,免费提供给土着民,某种意义上算是抛出了橄榄枝。
“月主选择之地,即使蛮荒不化,我等亦愿追随。”
“这一次我想我能找到方向。”
大峡谷、大瀑布、冰河湾、北海、蓝洞、红海滩、粉色的湖、极美的光、棉花一样的城堡、天空之镜的盐沼、流蓝眼泪的海、大堡礁、羚羊峡谷、白色悬崖、血色瀑布、玄武岩峡谷、无边的草原、诗情画意的河谷、油画的彩虹花谷、遗世独立的岛、大迁徙的渡河、净海的湖、七彩丹霞山、大沙漠、奇怪的石林、天然云端的牧场……
她正在一一游览。
国王饼、烟熏驯鹿肉、炸鲽鱼、白桦木蒸咸羊排、甜虾、绿豌豆汤、红酒炖牛肉、酥饼、洋葱解酒汤、油封鸭、酸菜腌肉香肠锅、牛肚包、炸饭团、蚕豆泥、甜菜汤、催眠的鱼汤、蒜蓉黄油焗瓜牛、洒着橄榄油和海盐的小面饼、肉酱和面片交替的饼、脆皮烤猪肉、烤羊肉串、蛤蜊浓汤、奶油卷、乳脂松糕、肉饼、茄盒、葡萄叶卷饭、奶酪、炸土豆球、苹果卷、浆果派、蜂糖培根、肉骨茶、杏仁冷汤、腰果果仁蜜饼、带骨羊肉香米饭、薄饼炖羊肉、奶汁烤鱼、鸡油饭、木薯炖鸭、橙汁炖猪肉、黄油香草煎蘑菇、胡椒汤……
她正在一一品尝。
“月主修筑这座城堡作何用途?”
“留作驿站吧!将来纳维亚必不再人人畏惧,会有很多人欣赏五色光之美。”
“除了修筑城堡,月主是否还有其他要做的事?”
“在纳维亚建立航海队,沿着海域航行,穿过四海五洲,在八荒渡口靠岸,成为文化和贸易交流的枢纽。这个过程可能很漫长,并且要持续很多年。”
“我等相信,月主之愿景终会实现。”
“嗯。”
“月主,何时会回齐越?”
“我不确定。”
至少在星图完整之前,十六星位补齐之前,她都不打算再回齐越。
“纳维亚,需要我等做什么吗?”
“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遵循市场规律,不做干涉就好。”
“我们明白,顺其自然。”
“嗯。”
第二年,纳维亚的海湾,一座渔场建立,取名“天涯渔场”。纳维亚海域盛产海产品,包括鲱鱼、鲭鱼、鲑鱼、鳟鱼、红鱼、鲽鱼、多春鱼,以及甜虾、海鳌虾和雪蟹。利用土着民的航海技术销往西方富饶之地。纳维亚与其他国家没有掠夺,只有商贸往来。
“月,航船要出海了。”
“走吧!”
“你当真要去吗?”
“嗯。”
女子走上航船。
船员们向港口的亲友挥手告别,“再见!”
“再见!”
船长、大副、二副、三副、舵手、火长、水手长、水手、木匠、厨师,加上备用炮手,共两百余人的配置,以海产品换取金钱或者物资,承载着纳维亚春天的希望,首次出航的目的地是距离纳维亚最近的西方国度。
“月,这是什么?”
“六分仪,通过测量地平线和中午的太阳之间的夹角,或者和某颗固定星之间的夹角,来确定纬度。经纬是地理上的坐标系统,用于精确定位地点位置。”
另外还有罗盘。船师需识地理,夜则观星,昼则观日,阴晦观指南针,以揆南北。
自此,纳维亚土着民以渔场为中心开展活动,逐渐城池化,由渔场管理。一份复杂的清单就此展开。为方便起见,渔场将这份清单分为以下几个部分:工具、马匹、食品和牲畜、书籍和教育、建筑、布匹和服装、盔甲、武器、婚姻、葬礼、旅行、杂项商品和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