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林兴奋的摸着新集的卡，差点忘记了人鱼，还好想了起来。
“深海人鱼。”
也是一张紫卡和50积分，卡面上的小人鱼，一头海藻一样茂密的金色长发，包裹着整个身体，只有一小截尾巴露在外面彰显身份，正在做祈祷吟唱状。
这会是尤瑞尔和芙纳学姐小时候的样子吗？太美了！
下面的描述是：美貌，善歌，齿利，尾鳍有力。
看来是个打架凶残的族群，钟林甩头，试图扔掉一些凶残的画面。
一夜无事。
第二天是开学典礼，钟林起了个大早。
据传本届帝国第一学院的开学典礼将会精彩异常，不但一如既往领导讲话环节简短，表演丰富，更有隔壁兄弟学校火热加盟，同台竞技。
为此传闻，钟林还专门找了往年的资料，以往都是学院内部各专业间的竞争，这还是第一次有别校的在开学典礼这天来参加竞技。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开学典礼了，虽然不知道学校理事会是这么做出这个决定的，不过论坛上大部分人都很支持，摩拳擦掌的表示要打倒隔壁的，为学院争光。
正当钟林兴致盎然的刷帖的时候，季尧坐了下来，接过管家机器人送来的咖啡，惬意的和乐一口，指着一条标红加精的贴子，饶有兴趣的问钟林：“你要参加?”
钟林看了一眼那条写着“独家！本次两校争霸，隔壁院新生代表莱瑟斯身份大揭秘！”的帖子，回答道：“不参加，我没报名。”
相比较帖子内容，钟林更在意季尧昨晚的收获，因为钟林的关系，他昨晚找人调查了一些白塔的资料。
季尧把自己的智脑递了过来，钟林接过一看。
白塔治疗精神力暴动的方式主要有两个，一是隔断式治疗，主张利用药物、光、电等手段，在精神暴动之时分离精神力和肉体，等待暴动平缓之后，再重回肉体，以此提高兽人精神力狂暴时的存活率。二是感官疗法，以愉视听，悦耳目的方式压制精神力暴动，人鱼的歌声就属于这种方式。
这两种都是在借助外力的方式下进行的，危云对此都不置可否，不过资料显示危云早年间提出了第三种疗法：用精神力直接作用于精神力。
钟林看到这不解的问道：“危云提出这个治疗方针后有什么成果吗？”
“没有任何相关消息流出，应该没有吧……”季尧说到这，长长的嗯了一声,“也说不定——”
季尧放下咖啡杯，就着钟林的手翻了翻资料，问：“你知道除了人鱼族之外，为什么民众少有知道林令羽所拥有的精神力类型？”
“为什么？”
“几十年以前，帝国和联邦还在混战的时候，在一场重要战役上，帝国前任皇太子御驾亲征，在战场上强行觉醒2S精神力，一举拿下胜利，成就如今帝国鼎盛的局面。”
“然后，这次觉醒的后遗症极其严重，前任皇太子的精神力直接升级成狂暴状态，生命岌岌可危。在老皇帝的压力下，白塔提出了一个建议。”
钟林猜测道：“让林令羽的家人昼夜不停演奏乐器？”
毕竟几十年前林令羽还没有出生。
季尧没有回答，反而又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返水白猿吗？”
钟林听名字有点熟悉，想了想，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据说这是一个数量非常稀少的种族，除了生性温和之外没什么记载，论坛上有人怀疑已经灭绝了。”
“返水白猿，生性温和，擅吐哺，已灭绝。”
钟林惊讶，忙问：“怎么回事？”
“返水白猿族人的精神力很特殊，它们可以吞噬别人的精神力，储蓄在自己心脏里，转化温养，遇到自身精神力暴动时，就能用来修补自身。于是白塔建议，强迫当时唯一存活的返水白猿兽人吞噬了大量精神力，转化之后，活体取出，移植给了前任皇太子。”
“那被抢走心脏的兽人怎么死的，难道不能给他另外移植一颗心脏吗？”
“移植了，适配不了，排异太严重了没能活下来。”
“所以，这一族就算灭了吗...”钟林惋惜道：“那你提到林令羽做什么?”
季尧看着钟林，“林令羽这类，拥有通过乐器达到安抚作用的精神力的人本就凤毛麟角，一经发现就会立即被白塔保护起来，所以外界的人知之甚少。”
“为了尽快实施换心，白塔强迫那名返水白猿兽人吞噬了白塔里所有拥有这种精神力的人。”
“所有?……”钟林感到毛骨悚然，“为了救一个皇太子，灭绝了一个族群，搭上了一群精神力特殊的性命，这值得吗？那个被救的皇太子能心安理得吗？”
季尧安抚的拍拍钟林的手臂，“换心后，他确实有好转的迹象，不过只维持了不到一个月，就暴毙了。”
“不久老皇帝去世，当今陛下登基后，对白塔多有忌讳，多番打压下，白塔才有所收敛。而当年的旧事，相关人等封口的封口，关押的关押，进口令一下，知道的人就少了。只要是做过的事情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白塔人体实验的传言流传了出去。”
白塔真是个庞然怪物，被清算都屹立不倒，到了现在，大家提起来还是小心翼翼。
那危云呢，钟林忍不住问：“危云研究的第三种疗法一直没有成果的话，他会怎么看待我的精神力呢?”
他是白塔现任院长，对精神力的感知十分敏锐，掌握了自己精神力一半的情报，调用特权使自己成了他的学生，他是怎么想的，他又是什么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呢？
季尧：“危云这个人很神秘，有关他的资料很少，只知道这个人带有某种猫科动物的基因，具体种族不得而知。二十年前加入白塔，十五年前成为了院长，同年宣布了以精神力治疗精神力的方针，三年前，成为帝国第一大学生物基因研究院的院长，同时，一力支持主任开设了幼崽养育专业。”
原来如此，难怪一个搞生物研究的，把我转去养育养幼崽了。
“这个专业倒是很适合你。”季尧笑，钟林抱着幼崽的时候充满了“母爱”，而他本人又特别喜欢幼崽，再合适不过了。
钟林继续翻资料，“所以你昨天提到过危云很久之前救过一个孩子就是指林令羽了吗？”
季尧点头：“恐怕是的。”
“那林令羽知道危云吗？报到那天我听见林令羽狠狠的哼了一声，难道是冲着危云哼的？”
季尧见钟林开始有心事想别人的事情了，快速快速说到，“白塔肯定会派人关注着林令羽，林令羽也一定知道这一点，他们的关系如何尚且不知道，你就不要乱猜了。”
说完他敲了敲智脑，提醒道：“你开学典礼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