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大道】死了？！”
少年道人脸上浮现出怪异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中年帝者，似乎有些动容。
【大道】已死？！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要知道，对于所有修炼者而言，【大道】便是他们眼中的尽头。
即使是所谓的无上祖境，在【大道】面前，也只是繁衍创造出来的大些的蝼蚁罢了。
似这等恐怖的存在，又怎么可能死亡？！
这已经不是匪夷所思了！
但凡眼前之人不是曾经的初代妖祖，鼎鼎有名的诸天巅峰强者，他都会以为对方已经是失心疯了。
居然能够说出这般疯狂至极的言论出来。
“妖祖阁下，确定自己没有说错？！”
面对少年道人那略显质疑的表情和语气，中年帝者却是没有丝毫恼怒，反倒是叹了口气，带着一丝忧伤，缓缓开口道：
【小友，你并没有听错，本帝也没有说错，“大道”确实已经死了。】
【不然的话，自当年的十大祖级势力之后，整个诸天万界，何时再出现过一尊祖级强者？！】
【想要成就无上祖境，就得获得一丝大道本源，得大道之力的加持才行。】
【在你出现之前，整个诸天万界，天赋才情惊世骇俗者，并不是没有，甚至也有一些都是有着无上之资的，可却是因为大道已死，它们无法领悟本源，最终止步于此。】
【这便是我为何会说大道已死的缘由。】
听着中年帝者的解释，少年道人眉头微皱，表情有些动容，脑海中快速的翻阅记忆，而后惊悚的发现貌似从太古时期到了现在，除了那几位祖级强者之外。
整个诸天万界，貌似并没有新的无上祖境诞生
不过，他却是没有反驳，而是再次问出来另一个问题：
“那【大道】是怎么死的？”
【道，亦有命数。】
中年帝者目光幽幽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口中蕴含着某种至理，喃喃自语的说出了一句话：
【大道已死，大道不死。】
【自数个纪元前，本帝迈入诸天第一的序列后，已然无敌，当时的本帝自诩无敌，可所谓的无上祖境看似强大，但寿元不过百万纪元，总归会有陨落之时，为此，本帝翻阅了以往的古迹，想要追寻前行者的步伐，以求得到更强的境界的时候，却是发现了一丝异样...】
【本帝翻阅无数典籍，发现此界已经历经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亿个纪元，可从一些典籍的残缺片语来看，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大肆的无上祖境相互杀戮的事情发生，甚至于还会有着诸天万界被磨灭的情况，仿佛就像是在做着什么一样...】
【后来，本帝惊奇的发现，此方世界的“大道”似乎并不完整，祂并不是不死的，祂也会陨落...】
【祂似乎陷入了某种沉睡，并不会反抗，即使是受伤了也是一样...】
【从古至今，那些无上祖境的前辈都在做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想要杀了祂...】
【对于所有修者而言，“大道”陨落未曾不是一件坏事，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祂的陨落，至少为后来者，打开了一个新的渠道，自然会有新的“继承者”出现，填补空缺。】
【你知道祖境之上是什么吗？！】
【是“道境”！是“永恒”！是“不朽”！】
【自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亿年前，在一个个先辈的疯狂努力下，一次次的自我牺牲下，祂终于被杀死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他们都死在了追求大道，杀死大道，成为大道的路上...】
【大道争锋，争的就是一条无上大道，一条永恒大道，一条不朽大道。】
【道境！即是唯一！】
中年帝者一脸狂热的开口道，威严的脸庞不由得泛起了癫狂之色。
在这一刻，这位初代妖祖，曾经的诸天第一强者，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从容淡定，有的只是癫狂贪婪...
纵使是那高高在上的无上祖境，对于传说中的【道境】也是无比的垂涎...
这个疯子！！！
少年道人瞳孔一缩，瞬间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同时，也是领悟了这诸天万界最大的隐秘。
【大道已死，大道不死。】
当年，残缺的【大道】在历经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亿年，被祂所孕育的“生灵”一点点的磨死之后，不仅空缺出了【道境】这个唯一的位置，还留下了“遗物”...
大天尊这些年来，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便是想要借助那所谓的“大道遗物”，以身化道，成为真正的“大道”，迈入【道境】。
历代先辈没有达成的夙愿，没有达成的目标，在这个时代居然有了成功的可能...
不过，即使是到了这个时候，疑心重的少年道人还是打算继续试探一二。
“妖祖阁下，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你怎么证明那大天尊手中所谓的【大道遗物】的真实存在！”
然而，面对少年道人的质问，此时此刻的中年帝者的表情却是一顿，而后，竟是显露出怨毒疯狂的模样，丑态毕露，发出暴怒的嘶吼。
【证明？！你要什么证明！？】
【那座大道祭坛本来就是吾的，本来就是吾的，那狗屁的小杂种，就是个贼，是他偷走了吾的成道机缘，是他游走了吾的永恒，吾的不朽，吾的唯一。】
【当年，他为什么要反抗，他要是不反抗，乖乖成为吾的祭品，那个卑贱的杂种...】
嘶！
好家伙！
这下子，全明白了！
少年道人眼角抽搐的看着眼前近乎疯魔的中年帝者。
好嘛，果然能够成就无上的，没一个是好的，一个比一个黑！
当年这个疯子也想血祭诸天，以身化道，成为【道境】，结果却是被大天尊给反杀了...
就连那座所谓的“大道祭坛”也是成为了他人的嫁衣，被人夺去使用了....
怪不得怨气这么大，一副疯魔的模样....
.....
脑瓜子嗡嗡的，卡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