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才不管村民们说什么,她就是认准了,就是林湘湘划伤了林亭君的脸。
“你们都胡说八道什么,刚才这里就她们两个,肯定是这丫头干的。”
“娘你说什么呢?”林平安也来了,挡在前面,很愤怒。
正要说话,司马卿出来了。
“既然这里只有两个人,那为什么林亭君说什么就是什么?林湘湘说了,不是她做的,你为什么不信?”
既然只有两人在,没有其他人,那凭什么林亭君说的是真的,林湘湘说的就是假的?
村民们也都说是。
林老太怒道,“养在我身边的孙女,我还能不了解吗?你一个外人管我们家什么事儿?”
司马卿冷声道,“这是我家,你说我管不管的?”
在他的家陷害林小丫头,这是算计到他头上了吗?
谁也不能在他的地盘欺负他要罩着的人?
林老太才不管这是谁家,就是因为来做客,才要闹呢。
“林湘湘,你就躲在后面不出来吗?林平安,你闺女做了这种事儿,你一句话也不说?”
林平安很头疼,还厌烦,“不是我闺女做的,谁来说,也不是我闺女做的。”
所以,他能说什么?
反正他闺女不可能害人。
林湘湘也出来说,“奶奶,您就直说吧,您到底想要什么。”
这么下血本陷害她,肯定有所求。
她就是要林老太和林亭君她们自己说出来,让大家看看她们有多无耻。
李荷花跳出来说,“你把我们亭君都弄毁容了,以后怎么办,怎么嫁人?”
林平安和刘四娘也看出来她们在算计什么了,一块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李荷花觉得他们的反应不太对,但也没在意。
反正这事儿就必须办成了。
“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不用林湘湘也毁容赔偿。亭君嫁不出去,总得养活自己,你们给亭君个安身立命的本事就行。”
林湘湘瞬间明白她们想干什么了,原来是算计到先生身上了。
跟她猜测的差不多。
司马卿和林一岳等人也明白过来,一块鄙夷地看过去。
真敢想啊。
司马卿是肯定,他们的算计不会成功。
欧阳先生那个臭脾气,收林小丫头都斟酌了很久,在京中很多权贵想把自家孩子塞过来,他都强硬拒绝了。
在这偏远乡村,有人想强迫他收徒,那真是痴人说梦。
林平安和刘四娘还没明白,以为她们是想要地或者是铺子之类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
李荷花大言不惭的说,“你们家林湘湘今天要拜师学医,她能学,我们亭君也能学,反正收一个是收,收两个也是收。
你们找那个欧阳先生一块收了亭君,这件事就算了,我们也不计较你们让亭君毁容的事儿。”
终于说完了,她越说越觉得林平安家这样还占到了便宜呢。
毁容啊,这么大的事儿只是让他们说一声,只是想当个徒弟而已。
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周围人觉得她们简直是不可思议。
“人家欧阳先生凭什么收她呀?”
“她之前不是拜师,后来被撵回来了吗?”
“这样的谁敢收啊?”
褚河在一边看热闹,听见这话,只觉得离谱,很离谱。
这一家人是真的敢想。
拜欧阳家的嫡亲传人为师,他们是疯了吗?
多少京中贵人想拜师都不成,他们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就想拜师?
真是疯了,疯了。
他更庆幸把林亭君撵回来了。
这一家人心比天高,太能算计,跟这种人扯上关系,早晚倒霉。
还好他跑的快。
倒是小师叔,要是被这家人黏上,那就太有意思了。
林平安也觉得不可思议,“你们想什么那?欧阳先生能收我们湘湘做徒弟,已经是我们高攀了,哪能再跟人家提要求?”
刘四娘也说,“你们想拜师,自己去说啊,能不能收,是人家的事儿。你们这样威胁,当我们当人家先生是什么人啦?”
真是离谱,怎么想的?
李荷花跟林老太都气得跳脚。
“你们家女儿毁了亭君的脸,毁了亭君一辈子,连这点补偿都不愿意给?又不是让你们给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你们都不愿意,你们是什么畜生玩意儿?”
“当年真该生下来就掐死你,也免得养大了祸害人。我可怜的亭君啊,小小年纪被毁了脸。”
两人是一样的胡搅蛮缠,哭着喊着说是林湘湘毁了林亭君的脸,毁了林亭君一辈子。
林一岳几个很气愤。
“她们这样才是想毁了小妹一辈子吧?”
这样哭喊,非要说是小妹毁了林亭君的脸。
万一这些事以后传出去,外人怎么看小妹?
林湘湘只觉得她们可笑又卑劣。
这种拙劣的伎俩,也亏得她们想的出来。
脑子这么好使,为什么不用在正途上,想办法把日子过好,偏偏每天只想着怎么算计人?
这是什么心理?
“谁毁了谁一辈子?”
欧阳青在外面看了一会儿,看闹的厉害,才施施然出来。
他冷眼看了看林亭君脸上的伤,更觉得可笑。
这种伤口,就想讹诈他好徒儿的一辈子?
林老太才不管,赶紧跳出来说,“欧阳先生,你的徒弟毁了自己堂姐的脸,你是她拜的师父,不能不管。
我们也不要银子什么的,只要你也收亭君为徒,教亭君医术,让她以后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我们就当这件事没发生。她们以后既是师姐师妹,也是好姐妹。”
她想的很好。
等林亭君拜师后,凭借她的聪明机灵劲,很快就能把林湘湘比下去,甚至可以让林湘湘被逐出师门。
到时候,看刘四娘这个贱人还怎么炫耀她生了个好女儿。
欧阳青听完,往后挪了两步,怕被蠢人恶心到。
“你们倒是想的美,但若是我不同意呢?”
林老太怒道,“你要是不答应,那你就是收了一个蛇蝎心肠连亲姐妹都敢害的祸害为徒,我到处宣扬,看谁还敢找你治病。”
她觉得这威胁很有用,当郎中的最在乎的就是名声。
她去宣扬一下,看欧阳青要不要就范。
而欧阳青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我会在乎?你以为那些找我看病的人,看中的是我的名声?”
真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