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打着手电筒照着石头，还不忘给约莫20左右的孙女讲解。
顾白拉着李静曼，饶有兴趣的跟在后面白嫖知识。
老头叹息着讲解一块切开全是裂纹的翡翠毛料。
老头指着切面上画的一个圈儿。
“可惜了，这块石头就只有这一块有一个手镯的位置。其他地方都废了，价值都不高，再切进去变数也很大。”
讲完这块石头，老头开始前向标王区。
路上遇到一块切面翠绿的大石头。
还有人坐在上面。
“这块比较大，颜色非常的好，这块玉料价值不菲啊。
重量1.5吨左右，有点带这种干青料。
如果是没有小黑点的话，这块玉就价值连城了，至少价值一个亿。
现在有这些小黑点，这块石头估计要大打折扣了。
不过估计一两千万还是能值的。”
顾白用真实之眼扫过去，发现其实就表面一层有小黑点。下面是一整片的翠绿色。
嗯，这块自己要定了。
前面一小块区域人特别少。
因为这里是标王级区域。
价值都是1亿打底的。
老头带着孙女信步走到标王区。
指着第一堆石头里大一点的说道。
“这块的话是属于玻璃底的，玻璃种在传统的市场是很难看到的。严格的说这块是高冰到玻璃。这堆玉料一共有5件，一共是270公斤，正常竞标的话会超过50万一公斤。”
顾白又跟着扫了一眼。
要真买了这堆就呲了。
最大的那块里面再下去几寸，毛线都没有。
李静曼听到老头的话。
牵着顾白的手都紧了紧。
心中暗暗啧舌。
这一堆石头居然值1亿多。
顾白看着李静曼笑了笑。
用手指挠了挠她的手心。
李静曼则娇嗔着锤了顾白一下。
老头再往前走了几步。
饶是以他的见多识广。
都惊呼了一声。
“天空蓝！”
老头用电筒照着切面。
对年轻妹子说道：
“这比咱们上次在北缅看到的那块玉料品质还要好，这是真正的天空蓝。
现在是大白天还能有这种光，已经属于是玻璃底了。
这上面随便取一条手镯都价值几百万，这块玉太惹眼了！”
顾白扫视下去，这块玉倒是表里如一。
但根据这个老头的估价，还有标的底价判断。
真拍下来根本赚不到啥钱。
但也不会亏就是了。
这老头倒是有几分本事。
突然老头旁边“小孙女”的一句话，把顾白给震了一下。
“老公，你好厉害呀。不过这里一点意思都没有，咱们去隔壁玩玩吧！”
年轻女孩说完，就挽着老头的胳膊蹭啊蹭的撒着娇。
“老公”？
顾白和李静曼都傻眼了。
开始看老头和女孩一直保持着距离。
讲解也很认真。
亏他们还以为是孙女。
呸，不正经的老头。
这年轻妹子长得挺妩媚也挺漂亮。
要是和这老头要是在大街上的话，肯定回头率贼高。
但在这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去关注他们。
都拿着手电筒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石头。
就连1米74的李静曼扎着双马尾，穿着JK、字母短袜、小皮鞋。
都没引起啥人关注。
顾白从他们眼中只看到了两个字——“赚钱”。
这动力可太足了。
老头终究还是敌不过嫩妹子的纠缠。
被拉着去了隔壁赌石区。
“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顾白拉着李静曼也跟了过去。
这边赌石区和隔壁竞标区稍微有些不一样。
首先是石头。
这里的石头毛料基本都被一层风化皮包裹着。
任何仪器都无法探测到其内在的好坏。
必须解石后才知道它的价值。
因此人们只有根据皮壳的特征。
或者在局部开很小的窗口来判断价值。
不过这边的石头要便宜不少。
已经有很多几十万的便宜货了。
最贵的也比不上旁边商家竞标的切口料。
再就是人也不一样。
隔壁大多都是商家。
穿着比较简单务实接地气。
而这边大多都是玩家。
穿着上倒是正规得体了很多。
但经济实力反而不如隔壁那些穿着短裤拖鞋的大佬。
老头挽着跟自己孙女差不多大的嫩妹子。
脸上都笑出花来了。
看着嫩妹子脸上的崇拜神色。
又开始了他的赌石小课堂。
“在这种毛料上，我们现在更多的是观皮识玉，去看这些石头的皮相来看这个石头的特点。”
“玉皮的风化度是看玉石品质最重要的一个关键点。要看石头的风化，老度、砂感和砂匀不匀称。砂的质密感，紧凑感，砂尖种老，刺不刺手……”
“再就是手电筒尽量用黄光，黄光更偏向于自然光，更能反映石头的真实颜色。用侧的45度角，更容易看石头的皮相。能看出风化感，砂匀不匀称，细不细腻。如果是开窗了的话，侧光能看出一些棉的情况。”
“……”
老头滔滔不绝的讲着。
李静曼跟在后面感觉跟听天书一样。
但心里对老头越来越佩服了。
不过顾白不是说他最擅长的就是赌石吗？
不知道他和这个老头谁更厉害一些。
顾白也不急着动手。
今天本来就是准备来玩的。
看老头挑选了几块石头。
他就带着李静曼一起去凑热闹看解石。
俗话说“一刀穷一刀富，一刀过后穿叉叉裤。”
赌石的风险性极高。
亏的人占99.9999%。
翡翠原石经过矿主、商家的层层筛选。
要想赚钱跟大海捞针差不多。
像小说里，动不动在没人要的废料里找到价值几亿的翡翠。
简直就是扯淡。
稍微有高价值的玉，基本出矿山时都被切了一刀或者开了个窗。
这老头也算有实力。
买的两百万左右的石头全部切完后居然没亏。
还小赚了20万左右的样子。
老头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倒是旁边的嫩妹子激动不已。
激动地啵儿了老头一个。
其他人见状，倒也见怪不怪。
李静曼也看得心潮澎湃。
太刺激了。
前面好几块大石头，一刀下去全是废的。
老头靠最后一两块小石头翻盘的。
顾白看着李静曼激动的样子。
牵着她回到看石头的展览区。
既然来了，那就顺便玩一下吧。
顾白说道:
“你随便指几块，我们买下来试一下今天的手气。”
李静曼“啊”了一声。
“不要，太贵了......”
随便一块最便宜的都是好几十万。
她实在是怕让顾白亏钱。
“怕什么，亏多少我都能赚回来。”
顾白自信满满地说道。
李静曼还是摇头，不肯去挑选。
顾白只好在她耳边悄悄说道：
“傻妹妹，我们今天的目的就是来亏钱的，明天才是正式出手的时候。
今天先亏些钱，让他们放松警惕，明天我们再动手阻力就会小一些。”
顾白很自然的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快去，至少买10个。这是主人安排给你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