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心话大冒险
“不是你杀的陈果果，那又会是谁呢？”李浩然慢慢地将目光从韩国庆身上移开，移到了王源身上。“会不会是你？”
“我？别闹。这可是电视直播。”王源低声提醒。
“嗯。”李浩然又把目光从王源身上移开，这次他看到了陆初。陆初像一个看热闹的观众，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做一个动作。
“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杀了陈果果呢？”李浩然笑道，“会不会是你？”他把目光停在了陆初身上。
陆初也看着李浩然。四道目光相对，在空中碰撞，迸出闪亮的火花。
陆初依然没有说话，但身子却往左侧微微摇了一下。
“应该不是你。”李浩然像是自问自答，“你跟陈果果认识吗？应该不认识，毕竟你们之间没有交集。真的没有交集吗？”
现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样的电视直播，形式和内容耳目一新，的确给人带来了无比的刺激。任何一项探险探奇都可以直击人的感官。警务在线变成了现场断案，直播断案，无论对于观众还是嘉宾，或者是主持人都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李浩然微笑着，环视了观众一圈。没有说话。陆初紧紧盯着李浩然，也没有说话。只有台下观众的小声议论声。议论声音逐渐变大，如同卷起的涌浪，越来越强。
场面有失控的风险。
项茉莉赶紧救场。“李警官，我能猜猜你的问题核心是什么吗？”
李浩然点头。
“作为专家组的成员，你们一再提出陈果果这个名字。我只是猜想啊，因为我不太懂，所以只是个猜想。我猜想，呃，屎壳郎凶杀案的关键在于找出杀害陈果果的人，是不是这样？或者说是谁跟陈果果牵上关系，谁就摊上了嫌疑，是不是？”项茉莉问道。
“理论上，可以这么说。但……”李浩然加重了一个转折语气，“但也不能完全这么说。你没看我们的韩队长。”他指了指坐在一边的韩国庆，对方垂头丧气，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可是，跟陈果果有过接触，或者是过交集的，你们的名单上还有谁？”项茉莉指了指场上场下，疑惑问道。
直播现场，也就几十号人，除了场下观众和坐在一排的警察局领导，就只剩下舞台上的嘉宾和专家。廖廖几个人。如果警方排查的名单里，没有包括舞台上的几个人，那还有在这里询问的必要吗？通过电视，隔空向隐藏在茫茫人海里的嫌疑人喊话？
李浩然笑道，“主持人，我有个请求。”
“呃，这是警务在线节目，刚才也说过了，专家提问，不设限制，不作框架，所以，如果你想说什么，可以尽管提问。当然，我们还得考虑一下现场及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毕竟他们也不是专业的。”项茉莉很委婉地提醒李浩然注意时间。
“收到。”李浩然笑道，“我们可以玩一个简单的游戏。游戏就是假如我是一个屎壳郎杀手，参与者，就是我们几个人。准确的说，就我们三个人。”
“哪三人？”
李浩然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韩国庆。
韩国庆一声哀嚎，“我不是已经澄清了嫌疑吗？还来？”
“三人的斗地主，缺一不可。”
李浩然的手停在空中，没有继续转动。
“还有一个？”项茉莉问道。
李浩然缓缓转动手指。
“你可以把手放下了。”众人还在等着李浩然会把手指向谁，却没想到一声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好奇的思路。
“我应该可以跟你一起玩一玩游戏。”陆初说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三个人已经够了。可是李浩然好像并没有罢休。“那我还得再找一个。”李浩然指向了王源。四只眼的王源。聪明的一休。
“为什么？”项茉莉问道。三人变四人。情况发生了变化。
“刚才是斗地主，现在是打麻将，缺一不可。或者可以把这个游戏叫做真心话大冒险。”
李浩然给出了一个答案。但这个答案好像很牵强。不过，现在的情况似乎很清晰明了。李浩然原本只需三个人参加，但现在陆初主动提出要求参加，这也就意味着凶手只可能是韩国庆和王源之间产生，陆初只是陪练。
王源不可能是屎壳郎杀手，因为他连枪也没摸过。当然，如果硬要说王源摸过枪，那只有可能是玩具枪。
“我们四个人，对屎壳郎案件的始末都一清二楚，对屎壳郎案件里的人物关系图也了然于胸，所以，今天我们的警务在线主题是什么？嗯，大家关注的屎壳郎凶杀案。所以，我们选出的参与人员，应该不会跟主题相冲突吧。”
只有韩国庆一脸的苦逼样。“可节目的主题是表彰会，怎么扯到玩游戏了呢？玩游戏就玩游戏，可为什么又要扯上案件了呢？既然又要玩游戏，又要扯到案件，那为什么又要扯上我这个只是执行任务、只是熟悉案情却没有参与调查案件的无关人员呢？”
“因为你很重要，重要得大米离不开老鼠，老鼠爱上了大米一样。”李浩然眯着眼睛，无情地拒绝了韩国庆的请求。
四个人游戏开始。
“游戏规则很简单，只需要回答问题就可以。一个人提出问题，其余三个回答问题，再让观众们投票，其中选出最可能的答案，然后再由观众选择的对象提出问题。四轮问答结束，那就意味着我们的游戏结束。游戏结束，我们的屎壳郎杀手就会浮现。当然，我们参加游戏的人大可不必那么紧张，因为屎壳郎杀手不一定是我们四个人当中的一个。”
听到李浩然的解释，韩国庆长长吁了一口气。陆初依然像湖水一样波澜不惊，而王源却像一个听到刚考了一个好成绩的学生模样，搓着手，显得有些兴奋却又不知所措。
“谁先开始提问？”李浩然问道。
王源高高举起了手。“我来。我先来。”
李浩然点头。韩国庆点头。陆初点头。
大屏幕上给了王源一个特大号的专摄。果然是特大号，尤其是那张脸，在镜头下，显得超级大，就像电脑桌面上的壁纸，拉伸铺满了整个屏幕。
摄像师是不是故意的？还特意在王源硕大光亮的脑门停留了一下。果然是聪明的一休。聪明绝顶。
王源的兴趣点不在这里，他马上提出了问题，“假如我是屎壳郎杀手，为什么要杀陈果果？”
又是陈果果。
绕不开的陈果果。
“我先回答？”韩国庆用咨询的目光看向李浩然。既然绕不开，还不如干脆一点早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