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皆空。
原来如此。
.
云崖咬了个冰糖山楂，她皱了皱眉，味道有点酸，不是很合她的胃口，但她还是一口一口慢慢的吃完。
“就这些了吗？”云崖把嘴里的山楂核咬得咯嘣脆。
“什么叫就这些……”夏川泽嘀咕了几句，他看云崖小口小口的吃着冰糖葫芦，表情有些平静，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那你呢，你那边有什么发展？”夏川泽昂了昂头，问云崖。
“唔……说来话长。”云崖停在一个摊前，买了个平平无奇的香囊。
而后她接着往前走。
夏川泽“喂”了她一声。
云崖指了指不远处的石拱桥，手指下移，指向了桥底下那一片柳荫。
“去那里。”云崖瞄了眼身边经过的各种人，她说：“这里人太多了。”
夏川泽明白，快走了两步跟上了云崖，他看见她开了手中的香囊，又似乎塞了点什么进去，动作不快，只隐隐看到似乎是纸一样的东西。
“你买这个做什么。”夏川泽便道：“这绣工布料都太差了，你想要，我马上叫人绣几个给你，最好的绣工。”
“那不至于。”云崖看了夏川泽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玩味：“反正也不是我用的。”
.
走到了那片柳荫下。
夏川泽的几个手下自觉的分开站在各个位置，既方便观察周围人群，也方便他们及时保护夏川泽。
尤其其中两个，看云崖的眼神，很是防备，可能因上次云崖突袭夏川泽而心有戚戚。
河边，柳树下，云崖看着夏川泽的几个手下走到基本听不到这里说话声时，才直接席地而坐，她拍了拍旁边的草地，对夏川泽道：“坐吧，不用客气。”
夏川泽：“.......”
他放弃了吐槽她的这个机会，大概是知道一旦吵起来，耽误听消息的只是他一人。
他把衣袍一扬，也跟着坐在草地上，他看了看云崖盘腿的姿势。
“你的师门，不会是专修打坐的吧。”夏川泽问。
“诶，正是。”云崖笑了笑：“正确的说，是修仙的。”
“这么牛逼？”夏川泽倒吸一口气：“这不是武侠游戏吗？你又开挂了？”
“不是......”云崖有些无语，说：“这是游戏设定，你得纵观历史去分析，长生不老和修仙飞升一直都没过时好吧。”
“那真能修仙？”
“你居然想在一个武侠游戏里修仙？”云崖露出震惊的表情：“这......不大合适吧。”
夏川泽捏起拳头，觉得自己忍到现在，已经超越了他做人的底线了，今天如果不把她按在地上摩擦，他这口气......
气到一半，云崖却突然道：“但是在这里，说不定可以修仙。”
这口气......夏川泽憋下去了。
他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此刻盯住云崖的眼神，已经准备烧水起锅砧板都洗干净了。
.
云崖用了半个小时，把这几天她的经历，她的发现，以及青雀和沧海的存在都说给了夏川泽知道。
他总是在云崖说几句又打断，然后云崖不得不解释给他听。
反反复复，硬是说了半个小时。
.
半个小时后，
夏川泽神情凝重的看着眼前河流。
微弱的光线落在河面上，就像流动了一片银幕。
然后，夏川泽说了句：“我靠，这也太酷了吧。”
云崖递给他一个香囊，夏川泽下意识接过来，接过来后才发现，这就是云崖刚刚在小摊上买的绣工粗糙布料廉价的香囊，不过香囊的味道，是一股清香的药草味，闻着还挺舒服。
但夏川泽还是嫌弃，他把香囊拿得远远的。
云崖就道：“线索就在这里面了。”
就这一句，夏川泽立即把香囊藏好。
“我看到你塞了一张纸进去。”他说：“不能见光的吗？”
云崖笑了笑，她站起来，手上抛玩着一颗小石头。
“是啊。”她道：“人命关天的线索呢。”
说完，她斜斜将石头打了出去，石头在河面上几个跳跃，最后一下，轻轻的落在了河对岸。
“走了。”云崖道：“有新的消息再找你。”
夏川泽在她身后，有些不爽的样子：“喂， 这样搞得我好像很没用的样子啊。”
“自信点。”云崖道：“把‘好像’去掉。”
夏川泽瞬间下定了决心，他直接抬手，一把揪住她的马尾。
将云崖扯得一个趔趄。
云崖感到不可思议：“哈？你是小学生吗？居然还搞这么幼稚的手段。”
“自信点。”夏川泽笑得贼坏：“把‘吗’去掉，我就是小学生又怎么样。”
.
不过三秒，两人的扯头发变成了云崖对夏川泽单方面的暴力实施。
夏川泽的几个下人赶紧跑过来想阻止云崖，云崖把夏川泽按在地上扯他的头发，一手一大把，她一副恶人脸：“啊？想死吗你？”
夏川泽毫无还手之力，此刻，他才看到云崖的等级。
.
玩家：云崖
等级：102级
.
玩家：食人花
等级：89级
.
一个已经突破了游戏的卡级。
一个依然停留在游戏的卡级。
.
最后，还是云崖单方面决定放过这个小学鸡。
她站起来，拍拍手，扫了扫衣摆沾上的草碎和尘土。
夏川泽一脸屈辱，他指着云崖的头顶，在玩家的眼里，那里是显示着系统的信息的。
“你居然已经102级？？？”夏川泽随手一扯自己凌乱的衣服，又随便扒拉了下头发，目光死死盯住云崖。
“诶，羡慕吗？”云崖微笑：“羡慕你也没有。”
“哇，这不公平！”夏川泽被她态度气极：“我也要刷等级！”
“可以啊。”云崖保持微笑：“明天起，你跟着我，我带你飞。”
“不用明天，就现在！”
“现在你个头，我要回家睡觉。”
“睡什么睡，睡觉哪有刷级重要，你知不知道肝游戏的精粹啊，通宵！就是要通宵！”
云崖笑眯眯的举起了纤纤玉手，然后，猛的握成一个拳头，气势瞬间像迎面一阵刺骨的风。
夏川泽乖乖闭嘴，道：“好的，大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