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司矜挑眉：“你越疼我才越开心呢，我就喜欢看你……”
言及此处，少年微微停顿，等着顾晴菲双眼燃起希望，才慢条斯理的将他打入地狱：“看你生不如死的窝囊样。”
顾晴菲兴奋的神色一瞬间僵在脸上。
调了个委屈的表情，想继续求同情：“矜矜，别这么说，我是真的爱你……”
“顾先生如果真的爱我，不如自杀吧？你死了我会更开心。”
少年白皙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继续诱骗：“你自杀，不但能哄我开心，还能永远让我记住，不好吗？”
顾晴菲顿了顿，望着司矜那只与任临渊相握的手，心中升起几分苦涩。
弱弱的反驳了一句：“可是怎么办呢？死了我就抱不到你了。”
“怎么，顾先生这么喜欢我，做这点小事儿哄我开心都做不到？”
司矜句句犀利，专往顾晴菲心尖上戳。
敢动他的人，这姓顾的活腻了！
不是疯批吗？
不是病娇吗？
不是为了得到他无所不用其极吗？
那付出生命哄他一笑，也不是不可以吧？
“我不死。”顾晴菲十分理智，果断拒绝了司矜的请求：“死了，容你跟他逍遥快活吗？”
“不可能，我要好好活着，给你们添一辈子堵。”
他说着，恶狠狠的剜了一眼任临渊，一字一顿：“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他，拥有你！”
“呵。”司矜轻笑出声，几分嘲讽，显然没把顾晴菲的话放在心上。
顾晴菲是从丧尸窝里厮杀出来的疯子，早已不属于正常人类的范畴。
这些年，支撑他的唯一信念就是活着。
所以，以任何理由让他放弃生命，都不太可能。
司矜渐渐止住了笑意，手上神力凝聚。
既然顾晴菲自己不肯死，那他就勉为其难，助人为乐吧。
少年的手微微抬起，正要动手，就看见任临渊认真盯着顾晴菲的右手，神色认真。
似乎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暗暗琢磨起了自己的计划。
司矜的动作微微顿住，手上神力散去，为了给任临渊争取时间，又换了个话题，淡淡开口。
“那顾先生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不过……你的车毁了，需要我赔一辆吗？”
“不用。”顾晴菲十分大度，“放场烟花哄美人开心而已，我没那么小气。”
“那就好，但我的车坏了，需要3斤黄金才能修好，你赔吗？”
物资紧缺的末世，纸币已经不值钱了。
人们疯狂抢夺的，是黄金。
“赔。”顾晴菲推了推金付，让他用瞬移的能力取了一箱黄金，足足五十斤。
笑眯眯的递给了司矜。
这时，任临渊的脸色也不再如方才严肃。
司矜满意的拿过黄金，跟顾晴菲告了别。
直到少年驱车远去，顾晴菲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试图转身自己走回酒吧。
但，一条腿被炸伤了，迈一步，差点跪在地上。
金付连忙伸手抓住，将顾晴菲拉起来。
握着顾晴菲的手，走到他面前。
俯身，将高大的男人背起来，沉声道：“抱好了，摔死了我可不管给你治。”
“知道了。”顾晴菲从记事开始就在丧尸窝里挣扎求生，不大能理解人类世界正常的感情。
但他最信任的，就是金付这个理疗师。
只趴在男人背上，摆出职业假笑，应了一句。
“谢谢你，阿付。”
金付眸光深了深，眼神几变，还是一言不发的带着顾晴菲回了酒吧。
… …
一直到车上，合好车门，司矜才开口问任临渊：“我看见你偷偷往顾晴菲身上放了一个超微型摄像头，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