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结束，贺锦川去隔壁班，看到了意料之中的画面，这次在讲物理。
他：“......”
看到贺锦川，盛洲洲就没讲了，“我明天给你讲，这题有三种解法。”
“好，谢谢，英语笔记你明天上课前给我就行。”姜韵温声道。
“嗯。”
收拾好东西，她拎着书袋出去，看向贺锦川喊：“哥哥，走了。”
接过她手里的书袋子，贺锦川声音幽幽道：“我英语也不好，你下次笔记借我。”
姜韵抿紧唇忍笑，淡定道：“平时给你又不要。”
“我要，你给我。”
“好，明天给你。”
贺锦川这才作罢，伸手捏她脸，“今天化学三张卷子都弄懂了？”
“弄懂了，盛洲洲真的好聪明，人还热心。”姜韵发自内心地夸道。
虽说同学之间互帮互助，但是到了高三，大家都各自忙学习忙作业去了。
问问题偶尔会不耐烦，或者三言两语就说完了，事实上，不一定能懂。
但是盛洲洲真的很有耐心讲，一点都不嫌麻烦。
“你弄懂就行。”少年懒洋洋地应，似乎不太在意盛洲洲。
到了家，和姜韵一起把作业做完，贺锦川就准备要走了。
“哥哥，喝汤。”姜韵喊住他。
贺锦川头一回觉得哥哥两字这么刺耳，怎么听都不对劲。
“喊名字，我都不习惯了。”他抓着她的马尾揪了揪，又习惯性地捏捏脸蛋。
姜韵瞪了他一眼，“你不是喜欢听吗，我以后就喊哥哥。”
让他听个够。
“......”贺锦川一时词穷。
他喝完汤，犹豫了一下，伸手捧着姜韵的脸蛋迅速rua了下，“哥哥欺负一下妹妹总没问题。”
干完坏事他拔腿就要跑。
“贺锦川！”
姜韵一把将人抓住，反手按在床上，双手压制住少年的胸膛，俯身对上他的眸。
贺锦川挣扎了下，对上小姑娘凶巴巴的神情，漆黑的眸子里含上笑意，“没大没小，刚刚还喊哥。”
“谁让你这么捏我脸的。”姜韵脸颊都被揉红了，气恼地揪住他耳朵，“给我捏回来。”
“不给。”贺锦川摇头晃脑地避开她的手，笑得阳光灿烂。
姜韵重心没控住好，不小心绊了一跤，朝着他身上扑来，压得严严实实，脑袋磕在他额头上。
额头痛，心口上却是软乎乎的。
贺锦川眉心一跳，赶紧捞住她腰身，很快用巧劲抱着她翻过身来，顺势握住她的手压好。
姜韵眼睛微红，“疼，你磕到我脑袋了！”
“小祖宗，明明是你磕到我了。”
贺锦川满眼无奈，忽略身上奇怪的感受，抬手按住她额头轻揉，“是这里疼吗？”
“嗯。”她眸子澄澈透亮地望着他，莫名有些可怜委屈。
贺锦川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揉完，撤开来，抬手扯了扯校服领口，“走了，明天不要睡懒觉。”
“知道了。”姜韵抬手自己揉了揉额头，朝他挥手。
贺锦川几乎是跑回去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跑什么，就是总觉得心虚。
明明什么都没做。
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那里。
姜韵都不在意，他又什么好在意的。
他拍了拍脑袋，告诉自己要淡定点。
贺锦川晚上没着急睡，开始刷物理题。
自己的妹妹自己教，别人哪有他教的好。
一晃就是一个月，学校放月假了。
高三平时周末只休周日下午，上午还要考试，所以几乎都算不上假期。
只有月假是真真实实的能放上两天。?
“明天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刷卷子？”盛洲洲扭头看向姜韵问道。
看到贺锦川在外面等，姜韵摇了下头，“放假休息，脑子一直绷着不好。”
“好吧，这是我的数学笔记，你有时间可以看，上面还有错题集。”
姜韵伸手接过，“谢谢。”
两人互相送来送去，磨磨唧唧的，贺锦川看得眉心突突地跳。
他从小和姜韵一起长大，第一次见她和男生说那么多话，还笑得一脸灿烂。
那架势，像是想赖着继续说废话。
前所未有。
明明以前都只和他拌嘴说废话的。
他妹妹，不会是要和这新来的早恋吧。
想到这个可能，贺锦川神情严肃起来，走进来拎着姜韵的书包，拉着人就往教室外走。
“有急事？”姜韵抬头疑惑地跟上他。
瞧瞧，还不想走。
贺锦川心口堵得慌，校门口上了车，示意司机升上挡板，才伸手摸摸她脑袋，语气严肃道：“韵韵，早恋不好。”
“现在不好好读书，以后红薯给你烤。”
姜韵哭笑不得，戳了下他的手臂，“我什么时候早恋了，乱说。”
少年眸光微亮，凑过来，唇角压不住地上扬，“你不喜欢盛洲洲？”
“不喜欢。”姜韵抱住他脖子，眸子直白明亮地看他，“哥哥，你在高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