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柱听到这句话，就感觉身体里的血液，被点燃了。
热血沸腾，身上像是涌动着用不完的力气，无处发泄。
拿着筷子狂吃了几口，抬手扔掉筷子，端起炕桌放在一边：“我吃饱了来吧。”
王玉芳笑着道：“来来来，吃了我吧。”
窗外。
山风带着凉意吹来，清爽怡人。
院子里，几棵老树在风中摇曳。
树上几只鸟雀刚睡着，就被摇醒了，如此这番几次，再也没了睡意，唧唧咋咋地叫了起来。
只不过叫声透着着急，越叫越大声。
夜色渐深，风逐渐停下，鸟雀也停止了叫声，闭上眼睛。
王铁柱整理好衣衫，见王玉芳闭着眼睛休息，说了一声：“我走了。”
王玉芳陡然睁开了眼睛：“铁柱，对了，你开了一个诊所，要人吗，我可以去帮忙。”
诊所？
王铁柱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这个：“诊所里需要懂医术的，你……不行。”
其实以前他做医生时候，就想找一个护士，帮忙配药什么的。
现在有李尚坐诊，他就忘了这事，经此一提，他觉得有必要帮李尚找一个护士帮忙。
王玉芳笑着道：“我敢提出去诊所帮忙，当然是因为我上过两年中专护校，后来因为家里不供了，我就辍学了。”
还有这事？
王铁柱有些吃惊：“那你去诊所帮忙吧，如果有什么不习惯的，你随时联系我。”
王玉芳慵懒的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就知道你不是薄情的，人家以后就做你的小护士，嘻嘻嘻嘻~”
王铁柱愣了一下，第一次见王玉芳如此情形：“你先去吧，明天我抽时间给你买一身护士服。”
王玉芳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人家穿上之后，只给你一个人看。”
王铁柱顿时心中一荡，不敢继续跟她聊下去：“我走了。”
王玉芳笑着道：“对了，如果你喜欢空姐，办公室风格女白领，女水手，还是其他职业的女装，你都可以买。
我穿给你看！”
王铁柱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这一句话，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被绊倒在地。
站稳之后，他加快步伐离开。
一个院子内。
大树下，铺着一张聚餐用的垫子。
钱清莲拿着一牙西瓜，喂到了王青山嘴边：“吃~”
王青山张嘴咬了一口，嘴里甜到了心里，莫名地有一种幸福感，他老婆是那种娇滴滴的女人，她要什么买什么，可是一点也不温柔，今天缠着要这个，明天缠着要那个。
朝夕相处下来，他感觉筋疲力尽。
但钱清莲不同，对他有一种特别包容的爱，像是疼爱小孩子一样地溺爱。
他特别享受，第一次有种被人当宝的幸福感。
张嘴咬了一口西瓜，感觉冰凉多汁的西瓜在嘴里翻滚，别提多痛快了。
钱清莲自己也吃了一口道：“胡爷和王铁柱是不是没动静了？”
王青山听到提起这事，越发地佩服钱清莲：“你真厉害，花钱让外卖送点鲜花和礼物，就让胡爷跟王铁柱干了起来。”
钱清莲隐隐有些得意：“不值一提。”
王青山笑着道：“很厉害了，就算是现在没有动静，也只是暂时的，你等着吧，胡爷绝对不会放过王铁柱的。
这么多年，胡爷没有放过一个对手，所以东江县内，没人敢招惹他。”
钱清莲听到王青山这么说，踏实了许多：“那就好，那咱们就等着坐山观虎头吧！”
牡羊镇。
一辆面包车内，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留着长发，戴着口罩。
前面的座椅背后有一个悬挂式小桌，上面放着啤酒，猪头肉，方便面。
旁边的座位上，各种饮料，瓜子，馒头，面包，卤鸡蛋，咸鸭蛋，乡巴佬卤蛋，榨菜，火腿肠，堆积得跟小山一样。
他刷着视频，偶尔地打开方便面的盖子，撩起口罩，尝一口方便面，感觉口感可以了，他直接把口罩拉到额头，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吃了一包方便面，又吃了一个卤蛋，一根火腿肠。
感觉吃饱了，突然觉得一阵尿急。
拿起一个喝完的饮料空瓶子，打开盖子，解开裤子，一阵水流声过后，把盖子重新拧紧。
抬手仍在了后备箱。
提裤子，重新做好，摸了摸肚子，再次打开是个卤鸡蛋，吃了起来。
如果是别人，这样的日子，估计一天都坚持不下去。
但作为一个专业的杀手，他很有耐心。
他准备了一个月的口粮，他可以一个月不下车，住在车里，直到杀掉王铁柱为止。
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了，知道今天彻底没机会了，直接放到座椅躺下睡觉。
第二天。
天蒙蒙亮。
太阳还没有出来，东方仅仅泛起鱼肚白。
就听到汽车外沙沙的扫地声。
他知道环卫工人开始上班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找到一个空的饮料瓶，拧开盖子，方便之后，拧上盖子，扔进后备厢。
他伸了一个懒腰，发了一会呆，然后打开一袋方便粉丝。
每天吃方便面他实在受不了了，所以他还带了粉丝，还有自热锅，干锅。
打开粉丝桶的盖子，突然想起来没有热水，拿出车载简易热水器，烧了一壶水，倒入粉丝桶里。
然后盖好盖子。
现在他彻底闲了下来，透过车窗看了一眼诊所，诊所仍然紧闭。
他也不着急，昨天才是第一天，他有的是时间等。
伸手拿了一根火腿肠，准备打开保障，突然觉得手有些不干净，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
有一点点味道。
不算是难以忍受。
毕竟，他经历过一个月不洗澡，不洗手，不洗头不洗脸的日子，这跟那相比，小儿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