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

猗凡

首页 >> 毒妇重生向善记 >> 毒妇重生向善记全文阅读(目录)
大家在看老婆大人有点冷 重生之神级明星 草根崛起 超品相师 覆手繁华 私密按摩师 爱你入骨:隐婚总裁,请签字! 兽血沸腾 摄政王他媳妇儿是团宠 重生之官路浮沉 
毒妇重生向善记 猗凡 - 毒妇重生向善记全文阅读 - 毒妇重生向善记txt下载 - 毒妇重生向善记最新章节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

第174章 女儿身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凤君默暗惊他眸中毫不隐藏的杀意,暗自猜测十之七八丞相的死与他有关,却也不敢言语相激,只镇定自若的说:“侯爷,小侄深夜惊扰贵府,实属误会,小侄本想借道侯府再越过福王府邸,偷偷去我烈亲王府后院见我母亲一面,不想侯爷府中戒备森严,竟误会至斯,实乃晚辈思虑不周。”虽借口勉强,但因傅新昔日犯错,被烈亲王打的不准回府,他也曾有过借道侯府的先例,凤君默这般解释倒也有据可循。

逍遥侯眯了眼,因他心中有鬼,凤君默的话他自是不信的,只听得他呵呵一笑,“那可真是巧极了,这几日夜夜有人暗访我侯府,本侯本不欲理会的,奈何小贼太猖狂,本侯这才布下罗网,不想贤侄就……呵呵……既然是误会,那就散了吧。”他一挥手,众人将铁丝网撤下,但弓箭手仍旧防备着蓄势待发。

凤君默不敢大意,面上却一片谦和,缓步上前,朝逍遥侯躬身作揖。

逍遥侯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既然贤侄是想借道我侯府,那还是让本侯送你一程吧,免得哪个不长眼的误伤了贤侄,到时候本侯可就不好交代了。”

凤君默不好推辞,由逍遥侯一路引着向福王府邸的院墙走去,少不得玩笑中又彼此试探了几句。

二人俱都心知肚明,一问一答间小心防备,乃至到了东南边的院墙,凤君默一拱手,正要告辞,逍遥侯却笑着上前扶住他,口内道:“贤侄莫要客气。”

凤君默只觉得小臂间一点刺痛,惊异抬眸。

逍遥侯面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出手制他。

“侯爷,”凤君默剑未出鞘,提剑相格,逍遥侯曲手成爪,手快如电,凤君默险险避开,心头暗惊逍遥侯深藏不露,提了一口气,正要施展轻功,岂料人至半空,身子陡然失力,一人自逍遥侯身后飞出,几乎不费一星半点的气力就将他拿住,按在地上。

凤君默心知遭了暗算,倒也没出声质问,而是从小臂处拔出一根细若发丝有一截拇指长的金针,他冷笑,“侯爷,你是打算杀人灭口了?”

逍遥侯暗叹他的冷静自持,说:“放心,那金针虽然淬了毒,却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毒,只是让你短时间内功力尽失罢了,我留着你的命还有大用处,怎会舍得杀你?只是我很好奇,查到老夫这儿,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那狗皇帝的意思?”

“你!”凤君默怒极,“别忘了,你也姓凤。”

逍遥侯眸色瞬间阴冷,“我自是记得我姓什么,还轮不到你这黄毛小儿提醒!”

**

凤景胜是被他爹从被窝里死拽硬拉的给拖出来的。

逍遥侯面色凝重,说:“景胜,现在爹所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给我记到心里去,往后爹不在你身边了,万事你都要长个心眼。”

凤景胜睡眼惺忪,一脸茫然,嘟囔着,“爹,您真该听我一声劝了,男人精力旺盛就该找个女人,您看您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折腾起儿子来了。”

逍遥侯原本满腔的离别愁苦,瞬间被儿子气的全都自动回收了,但毕竟是唯一的儿子,即使再不争气,他也不能不管,更何况还是……唯一的血脉。

凤景胜见他爹不说话了,身子一软,又跌回床里了。

逍遥侯无奈一叹,既怒又怜,不再管他,转身看向身后的一个六十开外的精瘦老头儿,“徐振,景胜就托付给你了。”

“主子哪里的话,照顾小主子本就是老奴的本分。”徐振是逍遥侯生母的忠仆,是看着逍遥侯长大的,一身藏而不露的本事,不过却是个阉人。

逍遥侯情不自禁握住徐振的肩,“快走!”

徐振挪不动步子,“主子……”

“我不能走,”逍遥侯出声打断他,“既然我已经被盯上了,我是万万逃不掉了,你带着景胜走,若是我能脱身,定然会想法子与你们会合,你们一路向北,去金国。金国的慧娴皇后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她就算早就失了那颗复国的心,但景胜是她的亲侄儿,她不会不管。”说这话时,他心里也有些儿发虚,因此他又折身从凤景胜的房内打开了一个暗格。

凤景胜本就睡的迷迷糊糊,虽然他爹的话他听的稀里糊涂,但开暗格的声音还是惊醒了他,“哇!机关呐!爹,你在我房间藏了什么宝贝。”他说着话就要去夺。

逍遥侯一把挥开他,怔怔的看了他一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最终却又化为无可奈何。

徐振双膝跪地,郑重接过。凤景胜还是不死心,快速打开盖在上头的黄绸,只见是一块美玉,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逍遥侯一脸沉痛的拿起那玉,说:“你将这个献给大金皇帝,有了这个,就算慧娴皇后不念同胞之情,那金国皇帝也会看在这至宝的份上保你主仆一世平安。”

凤景胜挨得近,觑眼瞅到玉底正面刻的是篆字,如果他稍微不那么不学无术,稍微有些脑子,就会发现那刻的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此乃传国玉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也。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

周灭赵,几乎将整个赵皇宫翻了个底朝天都没寻到此物,后来还是镇国公献一计,命人在宇阳一代造势,说是在哪儿发现前朝皇室遗孤,找到了传国玉玺。至于那玉玺不消多说,是镇国公命人仿造的赝品。一直沿用至今,只是知之者甚少。但身为皇帝,手握假玉玺,盖印传令,心里多少有些发虚吧。毕竟某些思想根深蒂固,求而不得,终为憾事。

“主子……”徐振的眼泪崩了出来。

逍遥侯摆摆手,不愿听他多说,“你我皆知,赵国的气数算是尽了,咱们部署那么多年,一招走错满盘皆输,这么多年的辛苦筹谋,如今臂膀皆被斩断,我如今不过是个断了手脚的无用之人罢了,你带着景胜逃走,好歹给我赵国流下一点血脉,复国……算了……只要他能好好的活着,儿孙满堂,我就心满意足了……走!”他将玉玺塞到徐振手里,一会袖子,大步离开。

徐振咚的一声直直跪在地上,又将傻站着的凤景胜给拽倒在地,按住他的头,二人给逍遥侯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

未正,禁卫军从皇城内鱼贯而出,熊熊火把照的整片天际都亮堂了起来,骑马走在最前头一身凛冽的不是南宫瑾又是何人。恰在此,一人一骑疾驰而来,禁卫军迅速搭弓防备,南宫瑾只微微一摆手,那人已然滚落下来,半跪在地上。

南宫瑾右手边的心腹,见状下马,侧耳听了来人的汇报,又急急上马,凑向南宫瑾,小声言语道:“猛大人递了信儿,说逍遥侯的独子带着几个忠仆于一个时辰前向北边逃走了,看样子像是要出城,大人已经派人跟上了,请主上指示。”

“让他走,若有必要,护送他到金国,不要打草惊蛇。”南宫瑾低声吩咐。

“还有,凤世子被囚在逍遥侯府。”

南宫瑾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狞笑,“杀!将他的人头一并让凤景胜带去金国。”

心腹了然,现下时机恰当,杀了凤君默嫁祸逍遥侯府最好不过。

“不要伤了他,”南宫瑾突然说,特意吩咐。

心腹自是知道主子指的是谁,躬身领命,避开禁卫军耳目吩咐了下去。

南宫瑾领着禁卫军不紧不慢往逍遥侯府赶去,看似并不急忙收网,实则他刻意留了时间让凤景胜逃走,若是他能顺利逃往金国,南宫瑾就有借口在朝堂上掀起风浪,借口金国窝藏周国罪臣,挑起两国争端。若是凤君默的人头出现在金国,那就再好不过了,这一仗……

**

花吟找到凤君默的时候,他被五花大绑,靠在墙角边,室内光线昏暗,凤君默认出她时,心中一凛,“你怎么进来了?”

花吟一身小厮的打扮,不及答话,从腰间摸出一柄匕首就将他身上的绳索俱都割断了,“你怎么样?”

凤君默身无四两力,刚要站起身,又摇摇晃晃的跌坐在地。花吟摸上他的脉,“无妨,只是服了软筋散,三四日内没有气力罢了。”她蹙了蹙眉,从怀里拿出一卷皮袋,摊了开来,上头大大小小无数根银针。

“你坐好,我于你解毒,最多半个时辰,就能恢复体力。”花吟说话间就对准他的穴位,扎了下去。

凤君默说:“你真是太胡来了!你要救我,去我烈亲王府搬救兵即可,你这般冒冒失跑进来,若是被发现,你我二人都必死无疑。”

“我等不了了,”花吟无法对他解释自己心头突然涌起的“杀意”,她知道是帝王蛊的作用,让她感知了南宫的心意,如此强烈的杀意,她怕自己再迟一步,就是连替凤君默收尸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施针很快,又胡乱从怀里东摸摸西摸摸,找出四五瓶丹药,两手飞快,将其中三瓶倒出几粒药,捏住凤君默的下巴就朝他嘴里灌了下去,凤君默被她这连番举动弄的哭笑不得,心中却是一暖。

花吟心中焦急,自是没多余的心思顾虑其他,她又小心翼翼的从外头拖进来一个人,三下五除二将他身上小厮衣裳扒了个精光。凤君默看的目瞪口呆,花吟回头与他目光对视,只消一眼,她就看出他心中所想,俏脸一红,强自镇定的辩驳道:“现在逃命要紧,谁还顾得了其他,你快将衣裳换了,咱们好逃走。”

凤君默嗤的一笑,默默解了衣裳,花吟嫌他动作慢,上手就帮他,凤君默本能的握住她的手,按住。花吟抬头看他,虽烛火暗淡,他脸上却是血染一般的红。花吟心中一突,低下头,背过身去,“那你自己快点。”

不知怎地,凤君默竟有些后悔,她的小手那般的软,摸在他的身上,刺激的整个身子一种从未有过的震颤,他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难道自己这是喜欢上她了?

怎么会这样?她是许过人家的啊,自己怎么能?

他心里在胡思乱想,手却不慢,待他将夜行衣脱掉,花吟已将他的衣服套在那个晕死过去的人身上。

二人收拾妥当,花吟与凤君默一起又将那晕死过去的人推在墙角处摆好,乍看上去,就像是体力不支昏睡过去一般。二人刚出门,就有巡夜的护院走过,问,“里头的人还安稳?”

花吟低眉顺目,哑着嗓子说:“仿似睡过去了。”

领头的护院点点头,又上前朝里看了一眼,大抵是觉得里头的人重要,指了两个更强壮的护院,“你俩个看着,那个人武功高强,你们防着他药性过了,逃走了。”言毕又随意扫了花吟与故意弓背驼腰的凤君默一眼,“你二人去厨房准备点宵夜,爷们饿得慌。”

花吟得令,与凤君默一前一后就要走,其中一个护院突然叫住他们,“等等,你这小厮哪屋做事的,怎么没见过?”

花吟站住脚,见那头领拦住了凤君默,她绕了个弯儿,不着痕迹的挡在二人中间,露了大半张脸,娇娇怯怯的回道:“小的之前在少爷屋里服侍,才来侯府没几天。”

头领只觉得自己被晃了一下眼,登时就忘记了自己方才问的谁,心头暗道原来是个漂亮的小倌儿。凤景胜什么人,他们这些底下人是最清楚不过的,人糊涂不说,还喜欢玩新鲜,看这样子,又搞上男宠了?

“小的这就下去准备饭菜,待会儿送头领的屋里去。”花吟一副怕的要死的样子,却惹人怜的要命。

当着属下的面头领不好说浑话,左手却在黑夜的笼罩下悄无声息的朝花吟的屁股捏了一把,凤君默就站在花吟身后,一眼瞧见,差点当场动手,花吟机敏,一把抓住他的手。

好在那头领也就是捏过就松手,装模作样的厉声呵斥,“那还不快点,想饿死老子!”他说完又朝花吟挤了下眼,这才大摇大摆的领着几个护院走开了。

花吟抓着凤君默的手,一路疾行,避开屋内巡夜的人。黑夜笼罩大地,就连空气中似乎都聚满了不寻常的紧迫感。凤君默不知这紧迫感从何而来,却知这倒像是风雨欲来风满楼。

通往福王府邸的后院有弓箭手把守,花吟无奈只得与凤君默走了西边后门,二人刚打开后门,突听的人声喧杂,前院骤然乱了起来,火光更是将整个侯府都照亮了半边。

“有人过来了,难道是官府的人?”凤君默一喜。

花吟却一把抓住他,一路走来,她心知今夜侯府守卫森严,倒像是知道今夜有场硬仗要打,所有人手都调集了过来,若是两下里打起来,谁要是被误杀了,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你现在功力尚未恢复,过去只是自寻死路,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花吟拉着他往外走。

但刚出小门还是被人给发现了,那人吆喝了一嗓子,旋即跑出来四五个手持木棍的汉子,二人顾不得其他拔腿就跑。

若想往正大街跑就得沿着侯府的围墙,但围墙下二人的目标太过明显,况他俩一个毕竟是女人,另一个又药性还未散去,只怕跑不了一里地就会被捉住,现在是深夜,街上没人不说,这一片的围墙一片连着一片,若想绕到正大街,没个三四里地,只怕不能。好在侯府的后院便是一片高低不平的小山,夜色深沉,地面坑洼不平,又有枝叶格挡,二人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好往山里跑去。

且说另一头,南宫瑾得了皇令,侯府上下片甲不留。他就更没有仁慈的心肠了,禁军撞开侯府的大门,也没心情与逍遥侯虚伪客套了,只做了个手势,“杀!”

逍遥侯风勋翰,名义上的裕亲王第四子,实则前朝太子遗孤。

裕亲王恋慕其母亲美貌,不惜藏匿前朝皇嗣,竟冠以凤姓,以侯爵之尊供养,若是此事爆出,裕亲王这一世英名只怕也毁于一旦了,其余下子孙也会受牵连。

此事牵涉甚广,南宫瑾将此事告知贞和帝时,证据确凿,贞和帝足足思考了两个时辰,直到南宫瑾将潜入皇宫的暗卫告知他的消息转告皇帝后,贞和帝才大惊失色,下了口谕,“诛杀逍遥侯满门,一个不留。”

南宫挑眉,他一直都知道凤君默这个皇伯父看他颇重,没想到居然重到这种程度,听说他有危险,竟然不管不顾,立刻就做了决定。

“等等,留下那个姓赵的活口,朕要亲自审他。不过堵了他的嘴,不要让他多说半个字。”贞和帝冷声下令,就此刻来说,他心中已然将南宫瑾当成了心腹,与他爹南宫元来说,贞和帝更欣赏这个果断狠辣的儿子。

他是帝王,为了坐稳江山需要一把锋利的刀,而南宫瑾愿意做他的刀,他欣然执刀。

**

天渐渐亮了,花吟跑了小半夜,精疲力竭,好在凤君默恢复了功力,之前追着他不放的都被他悉数斩杀或者兀自逃命了。但敏锐如他一直察觉到还有一股力量在紧跟着他们,但是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动手。他们小心躲避,却被来人追的越逃越远,天光渐亮,就算他们现在想逃回人多的市集,已然不能了。

“啊呀……”花吟猛的栽倒在地。

凤君默上前扶住她,却见她一只脚卡在石缝内,她疼的冷汗直流,却咬着唇不吭一声。

彼时,她头上的小厮布帽早就脱落,原本绑着头发的布带也被树枝勾掉,一头乌丝撒在肩头,说不出的娇美动人。

她推他,“你快跑,不要管我。”

凤君默想瞪她,却又舍不得,她这般的疼,还顾着他的安危,他如何舍得?

“你忍一忍。”凤君默试图掰开卡住她脚踝的巨石。

花吟疼的直掉眼泪,却强忍着不带哭腔,“你快逃命要紧,你信我,我不会有危险的。”她知道,若是逍遥侯府的事处理了,南宫瑾必会来处置他们,南宫瑾或许会对她再一次背叛他怀恨在心,但要一时杀了她,她自信南宫瑾尚且狠不下心肠,但是对凤君默就不会了,因为他的杀意如此的强烈,强烈到她甚至都被影响了,以为自己要杀凤君默一般。

凤君默一时三刻挪不开巨石,花吟劝他不走,又怕南宫瑾处理了逍遥侯府的事随时赶来,只得狠了心肠,自己抱着被掐住的左腿,猛的一提,只听“咔嚓”一声,她的脚踝骨生生被她扯断了,一眼看去,血肉模糊。

凤君默震惊当场,久久无法回神,花吟面色惨白如鬼,大汗淋漓,她此刻疼的竟有些麻木了,因此,她微微掀了嘴角,说:“我没事,逃命要紧。我们必须尽快回到城内,不能再在这密林里转悠了。”

凤君默不敢去看她的脚,心头又酸又疼,她处处为他,他却不能护她分毫,还常常拖累的她为自己受伤。

“你到底是谁?”他问。

花吟一怔,继而笑了,笑中带泪,她伸手想触他的脸,却顿在半空中,眸中种种情愫是他看不懂的缠绵,“我想护着你,保你一世安乐、”

从未有一个女子如此待他,从未有一个女子让他如此震撼,而他心中一直不愿承认的是,他早就将她放在了心里,只是他每想进一步,她又躲闪开了,害他不敢再多想一分,如今……他握住她的手,迫切的说:“你是否喜欢我?”

怎么不喜欢呢?喜欢的恨不得将心掏给你啊,只是上一世的恩怨纠葛早就随着她的看开而化成过眼云烟了,这一世她真的不想再牵扯其中,她早就看开了,不是吗?

“我喜欢你,若是你愿与那郑家解除婚约,我娶你可好?娶你做正妻。”他说的热烈又快速,恨不得将满腔的热情都摊开来给她看。

“不,不,不,奉之,我为你做这些不是要你喜欢我。我只想你好,真的,我只是希望你好。你过的好,我就满足了。你快走吧,我已经没事了,你不要管我,你一个人肯定能逃过追杀,有我做拖累,你肯本跑不掉。况且他们要杀的是你,我留在这儿或许还安全些……”

“花吟……”他握住她的手,叫她的名字。

花吟直觉的胸腔震荡,心内只有一个声音在重复着,他在叫她的名字,他用那般好听的声音叫她的名字,他喊她……花吟……花吟……花吟……

“呵呵……”一声冷到极致的嘲弄。

花吟整个人猛的一抖。

晨光熹微,树影斑驳,仿若从地底深处而来的地狱接引使,几人俱都一身玄色衣裳,面带鹰隼面具。

不用回头,花吟已然猜到来者是谁,那般的阴冷气息,她不知道他听了多少,但她知道,他此刻一定恨毒了她。

因为她不仅又一次背叛了他,还骗了他!

“金人……”凤君默此刻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护在花吟身前,拔剑相向,“我周国与金国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这般大摇大摆的潜入我朝境内,到底意欲何为?”

南宫现在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根本不容他多说,一挥手,身后的两个护卫,已然站出来。

瞬间刀光剑影,山间空寂,只余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

南宫瑾长身玉立,冷眼观战,瞧也不瞧坐在地上的那个人。

花吟的心已然凉至谷底,她突然信了了缘师父的话了,果然,她此番下山,注定九死一生。

看,南宫瑾发现了她的秘密,他肯定恨毒了她吧,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眼里岂是能容的下沙子的人。

他会杀了她吧?

一定会的。

那他会杀了她的父母家人吗?

花吟泪流满面,没想到这一世如此的短暂,她尚未活够呢。

那边凤君默身上被划了几道伤痕,但他毕竟是剑术高手,大周上下少有人能匹敌,此番更是以命相搏。南宫瑾眼看着俩个手下久拿不住,且纷纷受了伤,心中急怒交加。

逍遥侯府的事处理完毕,他还要进宫复命,如今已没时间耗下去了,他没有用他惯用的玄铁软扇,而是从一个手下手中接过他的剑,夹着疾风之势朝凤君默刺去。

凤君默躲避不及,已然被逼到山涧尽头,右肩生生被刺了个对穿。

南宫瑾眸中寒光一闪,拔出剑带出刺目的红,他反手又要朝凤君默的脖子抹去,只消一剑,他就能就此没命。南宫却在拔剑刺去的刹那,瞅到花吟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几乎用尽全身的气力朝腹部刺去,眸中尽是决绝。他几乎没有思考,弃剑,用剑柄朝花吟的手上狠狠撞去。

也就在同一时间,凤君默为了避开南宫瑾划向他的利剑,向后倒去,整个人也失去了平衡,直直向山涧倒去。

寒风猎猎,她只听到他掉下去的瞬间在唤她,“花吟……”

然后,她的魂魄也丢了,她根本忘记了身上的疼,脚上断骨的伤,扑棱着朝山涧奔去。

南宫瑾没用动,只是有细微的错愕,这样的山涧,他并不确定以凤君默的身手会摔死,他还要派人找寻他的尸身,没有尸体如何叫他放心?

但花吟已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亲眼看见凤君默满身是伤的摔了下去,那么高,下面水流湍急。

他死了,他一定死了……

花吟直直的看向南宫瑾,双眸空洞无物,她喃喃道:“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南宫瑾蹙眉,她是这般的伤心,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洒满衣襟。

晨光大亮,他看到她白净的脸,尖尖的下巴,长发随风飞舞,她是个女人!

南宫瑾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身子猛的一震,她竟然是个女人!

她哭的如泣如诉,伤心欲绝,那般的娇柔无助,怎么不是女人!

花吟并没有哭太久,她擦了擦怎么也擦不干的泪,她说:“我知道,我骗了你,我也是必死无疑,那好,大家一起死好了!”言毕,几乎不给任何人反应,身子一斜,坠入山涧。

风真凉啊,刀子一般,刮得她生生的疼,可是这又如何呢?她又白活了一场不是吗?

她没有救下她最爱的人,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了。

她以为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命运,是了,她改变了,却将命运扯向了另一个可怕的方向。

但是……若是她死了,南宫瑾也会死,不是吗?

这天下的黎民百姓,不会因为这个魔头生灵涂炭。

她到底是做了一桩大快人心的好事!

死得好!她在心中快意的叫嚣着。

突然只觉得,腰际一紧,她的头狠狠撞上了铁壁一般的胸膛,微凉的气息瞬间让她反应过来。

她拼命挣扎,断骨的左脚疼的她咬破了唇。

南宫瑾没有给她继续挣扎的机会,一敲她的后颈,她便昏死了过去。

**

花吟醒过来的时候,天已黑透,她有些懵,竟不知今夕何夕。衣裳已然换过,身子也很清爽,看样子像是擦洗过,雪白的中衣,脚踝也被包扎了,绑了夹板。她挣扎着想起来,因为闹出了动静,从外头进来俩个小姑娘,不是大周人的服饰。

“姑娘,你醒啦!”她们说的是金国的话。

花吟惊异,但她听的懂,她以前跟兰珠嬷嬷学过金话。

“我这是在哪儿?”

俩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回话,只问,“奴婢这就给姑娘准备些吃食,姑娘且等等。”

“等等,我睡了多久?”

“两天一夜,”其中一个回道。

花吟扶着头,也就片刻的功夫就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突然就暴躁了,“你们主子呢?他在哪?在哪儿?”

丫鬟吓了一跳,外头已然有仆妇送来饭菜,丫鬟说:“主子一直都没有回来,您是乌丸大人送过来的,但是他将你送来就走了。”

凤君默死了,花吟只觉得自己心如死灰,她一心求死,也就无所谓害怕了,她忽的站起身,将桌子上的饭菜一口气全都掀翻在地,丫鬟仆从们吓的四散逃窜,她眼疾手快,将一块破碗放在腕间,“让你们主子来见我!否则我这就去死!”她一狠心,手腕便多出一条细细的血痕。

南宫瑾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他连日来一直在处理逍遥侯的事,一直忙的脱不开身,这处地方离京城有数百里距离,若不是他的烈风有日行千里的脚程,他也不能赶过来。

只是他心中又怒又恨,再也压抑不住,只想拿住她问个清楚明白。

他正恼恨至极,身上又累,见此情景,心中大恨,厉声道:“好!你现在就死给我看!”

花吟见到他,反不动手了,只直愣愣的问,“凤君默还活着吗?他活着吗?”最后一声她几句有些歇斯底里。

南宫瑾脸色难看之极,眨眼到了她跟前,眸中是滔天的怒火,“我都没问你为何骗我,潜藏在我身边有何目的?你到质问起我来了!”他反剪她的双手,迫得她挺胸面对他。

因为她长期裹胸,胸部此时解放,虽有隐约的弧度,但并不明显,南宫瑾笑容更冷,“你真是骗得我好苦啊,很好,我倒要亲自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

花吟面上一白,他已然将她掷到床上,花吟的脚撞上床板,疼得她崩出了眼泪。南宫几乎在同时欺身而上,他手上是玄铁软扇,锋利无比,只几下功夫,就将她的衣裳划的破烂不堪。

原本候在屋内的丫鬟婆子们见此情形,哪还敢多留,纷纷前脚撞着后脚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花吟身上的衣裳已然成了破布,她如玉的肌肤就这般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南宫瑾的眼前。

他怔住了。

她是女人。

他居然被她骗了。

花吟原本还在挣扎,后来知道挣扎无用,反而坦然了,凤君默死了,她反而什么都不怕了,她知道就算南宫瑾再恨她,也不会拿她的父母家人出气,先不说这二日估计还没时间,就算他想做点什么,她信南宫金氏和兰珠嬷嬷也都是有情有义的人。况,只要她死,他也活不过第二日,就算他想作恶,他也没有这机会。

南宫瑾仿似被她眸中的挑衅激怒了,他捏住她的下巴,“你裸成这般也无畏无惧,是知道我不能对你做什么?!”

花吟一愣。

南宫瑾几乎从肺底发出阴冷至极的冷笑,然后便是他解衣带的声音。

花吟大惊失色,她从未想过在这方面挑衅他男性的自尊。她挣扎着想起身,南宫瑾已然压了上来。

俩具□□的身体贴在一处,二人都是一震。

“不,你不要这样对我,南宫瑾,你不能这么对我,上一辈子你不是最讨厌我这样虚伪恶毒的人么,你怎么可以这样……“

“是么?”他一手掐住她两条乱动的胳膊按在头顶,她的唇一直是他几番梦魇想触碰的禁地,今日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他含住她的唇,不容许她说出让他不高兴的话。

他的吻生涩而粗鲁,带着碾压般的汹汹气势。

花吟几乎要被吓坏,她上一世虽然嫁与凤君默为侧妃,但并未与他同房,到底是没经过人事的大姑娘,突然这般被南宫瑾对待,心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南宫瑾清楚的意识到,他对她是渴望的,但他又恨她,恨她的欺骗,恨她居然为了另一个男人的生死置他于不顾。

他很乱,他不清楚自己想干什么,但他知道,他现在很不好过,而他不好过了,他就想其他人陪他一起不好过,她想让她哭,让她疼,让她认错求饶。

因此粗暴的吻,最后变成了啃噬。在她身上一遍一遍的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她哭了,她大骂,她喊,“南宫瑾,你疯了!你这个疯子!”

他很痛快,他想更粗暴的对待她,他心中隐隐的有种渴望,那种恨不得碾压她,将她揉进身体里的冲动,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宣泄口,来发泄心底的冲动,很快的,他意识到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是了,他想要她。

他想要了这个女人。

但是……

他那处一点动静都没有,即使他现在心头火热的仿若藏了一团火球,身子在澎湃的叫嚣着,他想要了她。

但是……

他不能。

他不死心,握住她的手,摸上他那处。

她的手抖了下,他的手握住她的手攥紧,揉搓。

没用……

没用……

他看她的眼,起先的愤怒挣扎,逐渐的被一种可以成为“怜悯”的情绪取代。

她在可怜他?

仿若兜头一盆冷水,浇得他浑身冰凉,他陡然就清醒了。

他不是个男人。

他只是个残缺不全的废人吧了!

他连想要一个女人都做不了,他还能做什么?

他冷笑,从她身上爬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知何时,俩人的发纠结在了一起,他一起身,扯得二人都是一疼,他的心也跟着疼了。

她浑身上下,青青紫紫,遍布他留给她的爱、痕。

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他不过是个疯子!

一个爱而不能的疯子!

一种从未有过的耻辱感,铺天盖地的掩埋了他。

他恨她,是的,他恨她,在她之前,他从未觉得自己患了这种毛病是多么的难以忍受。是了,自从六岁那年,他与母亲受尽迫害苦楚,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忍受的?这毛病,不过让他难堪罢了,没有什么忍受不了的,再多的苦楚他都能受的了。但是,此刻,他却清晰的感觉到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残忍。

他渴望着她,却不能完整的得到她。

她的存在,只会不断的提醒他,他是个不健全的男人。

他清俊白皙的脸逐渐被怨毒阴狠所取代。

他掐住她的脖子,眸中是嗜血的冷酷,“所有胆敢背叛我,戏弄我的人,都该死!”

你这个骗子,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他心中叫嚣着嗜血的渴望,但他的手却一直只是罩着她的脖子,动也不动。

花吟没有再激怒他,除了最开始时因为凤君默的死刺激得她失去了理智,她现在回想起南宫瑾经历的种种,心,在不知不觉间软了,的确,她同情他了,他也是个可怜人,不是吗?

他从小吃了那么多的苦,他视之如父的人才刚刚死去。

她知道,从这一世的接触,她就知道,如果说南宫瑾是疯狗的话,那丞相就是那拴狗的绳子,如今绳子没了,疯狗就开始乱咬人了。

所以,她不能怪他。

她伸手想去触他的眉眼,想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南宫瑾的手紧了紧。

她“嗯”了一声,没有气力再去碰他。

“大哥……”

她眨了眨眼,意识朦胧,不是被南宫掐的,而是方才经他那般折腾,她这几日又滴米未进,已然力竭。她无力的合了眼,双手垂下。

南宫瑾陡然松了手,直到他抖着手探了她的鼻息,才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你这个骗子,我不会原谅你。

永远都不原谅你!

我杀不了你,那就关你一辈子好了。

这样,我就不会担心你突然跑到我面前而不忍推开你。

你就在这孤独终老吧,就当我从来都没认识过你。

从今后,我再也不要见你!!!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最后一页 逍遥人生 八一物流誉满全球 名门艳旅 莽荒纪 斗战狂潮 完美世界 重生之神级明星 豪门重生之妇贵逼人 光头武僧在都市 追尾豪车,女神步步逼婚! 红尘都市 地狱电影院 山河为歌 我带手机去修仙 白色年华 都市捉妖人 绝命毒尸 玄幻之我来到十亿年后 九鼎记 
经典收藏都市皇宫 极品后妈 我的极品空姐老婆 神级修炼系统 我的美艳师娘 艳海风波 超级狂少 何以负深情 满怀男色一妖娆仙尊 我一个单身狗,有钱一点很合理吧 容颜易老 幸与你伴 天眼邪医 腹黑毒宝拖油瓶 四合院:逆天改命一住户 罪妻来袭总裁很偏执 蜜爱百分百:校草的专属甜心 一世独尊 宠婚VIP:玦爷娶一送三 十倍返现,不做渣男做暖男 嫡女纨绔:邪王的小野妃 
最近更新重回八零年,赶山也是一种生活 生活中的一百个心理学效应 大圣木邪佛 虚影重生 穿越女频成为路人甲 恋上美女上司 穿越七六再读书 烟云过眼 我的峥嵘岁月 回到高考后,利用先知成富豪 系统:你看看这是人抽的奖吗? 闯入缅北的一群人 1977,开局女知青以身相许 开局吞噬真龙,高中毕业打爆宗师 慈善与挥霍:都市反差神豪 我,出狱后无敌,前妻跪求复婚 抛夫弃子求真爱,被白月光渣了你找我? 神医:开局同居丰满女护士 疯批阎君他超洁 带着房子穿女尊 
毒妇重生向善记 猗凡 - 毒妇重生向善记txt下载 - 毒妇重生向善记最新章节 - 毒妇重生向善记全文阅读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