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让张晓洁不适。
她看了程安泽一眼。
“妈！”程安泽也察觉到不对，紧张的喊了一声。
程母突然不高兴。
这姑娘就那么轻飘飘瞟一眼，儿子就对她不满。
心里很不是滋味。
程母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可就是不高兴。
再加上丁母对她说的那些事和话，以及内心对未来难缠亲家的恐惧。
程母说话语气不自觉难听：“这不是听说，你找了个漂亮女朋友，我好奇。”
“一看果然漂亮，姑娘家哪里的？父母在哪高就？有没有养老金？家里姐妹兄弟都是干什么的？有没有正式工作？”
明知故问，暗示自己挑儿媳妇条件，让对方知难而退。
张晓洁：“……”
她能从程母眼里，看到一丝挑剔和不满。
但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打直球。
张晓洁本来就因为今天的工作不高兴，此刻更烦了。
下班也不让人快乐！
我认识你吗，第一次见就问的这么没边界感。
教养让张晓洁只在心里吐槽，但她将情绪，直接挂在脸上，明确表现此刻的自己，非常不高兴。
程安泽心里一沉，脸羞得通红：“妈，你知道你说的什么吗？”
“妈妈就是关心一下，也没问过分的哇。”程母觉着，自己很克制。
起码没像姐姐那样，直接指责。
而且小姑娘那什么表情，第一次见就摆脸子？
印象更差了。
程安泽慌的不行，急忙冲张晓洁解释：“我妈平时不这样，可能……可能看到我身边第一次出现女孩子，太激动了。”
张晓洁礼貌的笑笑，关上车门：“阿姨找您肯定有事，改天再买点心吧。”
程安泽张张嘴，想挽留，却被程母拦住：“安泽，家里有点急事，咱先回去吧。”
或许看着张晓洁已经离开，程母瞪一眼程安泽，没忍住抱怨：
“你找也找个好的，农村出来，家里一大堆穷亲戚，还有个那样的泼妇妈，将来都是麻烦。”
程安泽：“……”
张晓洁听到了。
说她农村出身，她不反驳。
但是什么叫泼妇妈？
她停下脚步，想了想，转身，重新来到车边：“阿姨，请您下次说人坏话，等人走远好吗？”
程母不自觉的抱怨，没想到张晓洁会听到，还反过来跟她说。
哪有这样的！
程母闹了个大红脸，又羞又气。
可算感受到丁母的尴尬了。
她不如丁母会说，求助的看向儿子。
程安泽：“……晓洁，我妈不是故意的。”
张晓洁嘴角翘起，微微笑道：“我知道阿姨肯定不是故意的，毕竟能一见面就没边界感，问东问西的人，能这么说一点不惊讶。”
程母眼睛瞪圆：“你什么意思？”
她一介大学教授，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说没素质。
程母气的脸通红，身体微微颤抖，指着张晓洁：“你这孩子，怎么给大人说话呢，你家里就这么教你的？”
“对呀！我的泼妇妈妈教育我，遇到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要一巴掌扇过去。”张晓洁面带微笑：“让她下次再瞧不起人，就先想想脸疼不疼。”
“我泼妇妈还教育我，谁若是倚老卖老，让我一定不要放过她，不然全世界就会不知道她们又老又缺德，总像是活不过六十岁一样，要把所有的没素质提前用完！”
程母哎呦一声，直接站不住了。
程安泽也没想到张晓洁，语气里带出丝不赞同：“晓洁，你……这是我妈。”
“你妈怎么了，你妈就可以随便瞧不起人？”张晓洁翻白眼：“这都受不了，就别主动招惹人！”
还有更难听的，张晓洁就不说了，给程安泽一个面子。
她心里那点好感，滋儿一下没了。
张晓洁冷着脸离开。
程安泽想追，但又担心摇摇欲坠的母亲。
最后，他还是先扶着程母上车，气呼呼抱怨：“您说您，我这还没展开追求呢，您就整这么一出。”
“行了，儿媳妇跑了，我得花多大功夫才能追回来？”
“……你还想追回来？”程母气道：“就没见过这么不敬尊长的人，我真的……”
程母就没骂过人，气成这个样，她都想不来要说什么，最后急的拿拳头捶程安泽。
程安泽龇牙咧嘴，哄好半天。
人家母子俩，又和好了。
嘿！
张晓洁直接回单位安排的单身宿舍了。
先去洗了个头，将程安泽母子先甩出去。
然后换了身漂亮衣裳，准备去酒店找妈妈和姐姐。
谁还不是个宝宝。
医院。
彭怀安等了一下午，小毛很快就过来汇报。
“队长！”小毛说：“叶大姨还真得罪人了。”
“她带了个老乡，跑省城做沙土生意。”
“您知道的，沙土生意很少又不涉黑的。”
“干这个，为了抢地盘，抢资源，打架斗殴甚至出人命，都很正常。”
“她没有江湖事江湖了，直接将人局子，坏了规矩。”
彭怀安：“……你觉着这规矩对？”
小毛赶紧摇头：“肯定不对，市场秩序，良性竞争。”
彭怀安示意：“继续说。”
小毛：“那对方肯定不能认吃亏。”
“这不是我调查出来，有两个人在叶大姨门店盯梢好久了。”
小毛直接从屁股兜里，掏出两张照片：“看，咱的人拍的！”
照片上，一个瘦麻杆，一个大胖子。
小毛指着瘦麻杆说：“这个叫小胖。”
他又指着大胖子说：“这个叫麻杆！”
彭怀安再次无语。
小毛嘿嘿一笑：“您也觉着叫反了吧？”
“这帮家伙痴迷武侠，学人家鹿鼎记里的胖头陀和瘦头陀呢。”
小说里面，这俩人的名字和真实长相，正好相反。
彭怀安：“别说没用的，这俩人要干嘛？”
小毛表情立马严肃：“这个真没查不了，时间太仓促。但，肯定没好事！”
彭怀安：“……”
这还用你说。
他想了想：“万庆山的审理，用不着那么多人。”
“让余下的队友别闲着，过去盯盯。”
小毛立正：“放心吧队长，必须的。”
“叶大姨救了您的命，咱们全队都欠着大人情呢。”
认真完，小毛又没正形了，冲彭怀安挤眼：
“队长，您猜我调查的时候，还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