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洁是老严的眼珠子，班里其他人还是不敢得罪的。
见延婷说的过分，马素素劝：“你消停点吧，有你啥事？”
苏芮直接就呸了一口。
延婷脸黑了。
反正上回鬼附体，说了真话，她也不装了，勇敢选择做自己。
“你们就是看人学习好，才向着她说话！”延婷一拍桌子：“真是可笑，她张晓洁在乎你们吗？”
“张家的炖菜馆不正经，靠烟壳提香，将你们脑子全毁掉，她自然当仁不让的是第一名！”
“还有苏芮，她为啥帮着张晓洁说话，因为两家勾结赚黑心钱啊！”
“果然生意的人心都是黑的，赚黑钱花黑钱，臭不要脸！”
“啪！”苏芮没忍住，上去就是一耳光。
延婷捂着脸，气的跳起来：“怎么，被揭穿真相，恼羞成怒？”
“同学们，你们还信她吗，看呢，资本家打人了！”
班里同学：“……”
说实话，他们脑子都是懵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
张晓洁家炖菜之所以那么香，有猫腻。
不去吃就行了。
延婷跳这么高干什么？
因为上回延婷留下的印象，大部分同学保持中立，谁也不站，只看热闹。
延婷见都这样了，还没人帮自己说话，心里气恨，说话更不过脑子：“苏芮，你打我，人张晓洁怎么不动手，你就是个猪，是个傻子，还说我拿别人当枪头不对，她张晓洁就对？”
委屈，特别委屈！
张晓洁一句话不说，过去抓住延婷领子，左右开弓，照着延婷的脸就扇。
啪啪两下。
然后她问：“我动手了！还委屈吗？舒服了吗？”
延婷懵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扬手要还。
“哎呀呀！”班里同学不能光看着，虽然热闹很精彩。
大家上去拉架，延婷被拽开，头发丝都没碰到张晓洁的。
苏芮趁机又去捶了一拳，但延婷有警惕了，一把抓住了苏芮的胳膊。
两人直接扭打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老严来了。
一看班里闹成这样，老严赶紧上去拉架。
延婷个头小，被苏芮摁住头，啥也看不见，伸手一扯。
刺啦一声。
啥声音？
同学安静下来寻找。
老严的白衬衫袖子，被撕了一条口子。
就……
“延婷！”老严气死：“跟我走！”
延婷不服气：“打架的不是我一个，凭啥只喊我。”
老严眼神复杂，指着她：“你完了知道吗？”
然后他又看看苏芮和张晓洁，叹口气：“你俩也跟我来！”
去哪？
教导主任办公室！
班里同学还想跟着，老严一瞪眼：“滚去吃饭！”
就这么爱看热闹？
同学一哄而散。
但是还有个别的，挨饿也要将热闹看完整。
等老严一走，他们偷摸摸溜到教导主任办公室，蹲窗户底下听墙根，其中包括马素素。
进办公室前，延婷狠狠瞪着苏芮和张晓洁：“学习好了不起，你们先动手打人，我不会善罢甘休！”
一进办公室，延婷马上闭上嘴巴。
教导主任办公室，坐着两个大盖帽，很有威压。
叶支花自然也在。
她一眼看到头发散乱，衣裳被扯皱的苏芮和张晓洁，吓一跳，急忙起身迎上去，一手拉一个的打量：“怎么了这是？”
老严生气的说：“跟人打架呢！”
成绩好的学生，从来乖乖的。
偏今年这一届，一个个凶残的要死。
叶支花第一反应问张晓洁：“谁欺负你？”
旁边延婷气坏了：“是她们欺负人好吗？她俩先动手打人，警察叔叔，抓她们！”
叶支花不生气，反而有点惊喜：“闺女，你打人了，你真打人了？”
“……”张晓洁点点头：“嗯，扇了她两巴掌。”
都看见了，想不承认也不行。
叶支花高兴：“太好了！”
老严：“……”
教导主任：“……”
两名大盖帽：“……”
叶支花才不管那个呢：“你能知道还手，我就不担心你受欺负了，很好！”
“你就这么教育孩子的？”延婷不理解。
叶支花摸摸张晓洁的脸，帮着整理整理头发，又扯整齐苏芮的衣裳，转过身，看见延婷，脸瞬间变冷：“她打你，肯定是你不对，说，你怎么惹她了？”
延婷：“……”
苏芮说：“她说您饭店……”
哎呀，有警察，不能说。
苏芮闭上嘴。
延婷又来劲了：“你说啊，你实话实话，当着人警察叔叔，害怕了？”
“警察叔叔，她家饭馆炖菜用烟壳，我实名举报！”
外面偷听的马素素等人，交流一下眼神。
竟然还有警察在场，延婷还举报。
完了，张晓洁家完了，她妈妈会不会蹲监狱？
张晓洁怕是没脸在学校继续上学了。
延婷太狠了。
屋子里，陷入沉默。
警察在几人身上，来回睃一圈，然后目光停在延婷身上：“你叫延婷？”
“对！”延婷不明所以，还在想着将张晓洁家拉下马：“警察叔叔，你们抓她啊，不是明令禁止……”
“你可闭嘴吧！”教导主任跺脚：“你知道为啥喊你来？”
延婷：“不是因为打架吗？”
教导主任：“……”
他给老严使眼色。
老严装看不见，他还气呢，衬衫袖子都被撕坏了。
还是叶支花，干笑两声：“延婷是吧，我就问你，我们家炖菜馆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造那种损色的谣？”
延婷身体抖了抖，声音发颤：“你……胡说八道。”
叶支花哼一声：“实话告诉你，我报警了，没想到吧！”
她是绝不会让问题过夜，影响以后的生意！
“警察找到那些传谣的，一个个打听，最终的线头，就是你！”
延婷脸色都变了。
苏芮惊讶到不相信：“啊，延婷造的谣？图什么啊？”
外面窗户底下的马素素等人，也傻了。
对啊，图什么？
张晓洁家开不开炖菜馆，跟延婷什么关系？
人家挣钱，不给你花；人家赔钱，你也不会得到什么实际好处。
不理解！
教导主任叹口气：“延婷同学，你坦白从宽，学校还能帮你讲讲情。”
“如果顽抗到底，学校不会留一个品行不端，恶意造谣的人在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