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秦知走近站定，眼神也回视着他：
“在我们医生眼里，从来没有好人与坏人之分。命比天大这四个字，才是每个医生心中坚守的信念。”
沈宁川凝视他良久，忽而惨然一笑：
“秦医生，何必在我身上浪费这种功夫，我这是心病，难治。”
秦知忽然弯腰凑到他眼前，眼里的认真和坚决不容忽视：
“如果我说，可以治呢？”
他的突然凑近，让沈宁川明显一愣。呼吸间吐出来的热息打在沈宁川怔愣的脸上，惹得他一阵脸热。
“你信我吗？”
秦知再次靠近，冷隽的面容就这样猝不及防映入眼帘，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几乎能看清彼此脸上的细微绒毛。
仅仅这么一会，酒精的副作用便再次涌入心头作乱，沈宁川脸颊微微发烫，意识也有些点迷乱起来。
他强自打起精神，想要问问秦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下一刻，唇上却忽然被一片温热所覆盖。
沈宁川瞬间睁大眼睛，伴随着猛缩的瞳孔，搭在池边的手突然抬起，就要去推人。
秦知早有预料般紧紧捉住他的手。
哪怕是从他唇上离开的时候，秦知脸上的神情仍旧没有什么多余的变化。
“你有没有听说过，忘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心里重新住进一个人？”
他面色如常一本正经的解释着，仿佛刚才那一下，真的就只是为了给他治病，仅此而已。
沈宁川呵笑了一声：“现在的医生都像秦医生这么尽职尽责么？为了给病人治病，不惜亲自上阵？”
沈宁川这一问，可谓犀利。
秦知笑了笑，“如果病人有需要的话。”
沈宁川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抬手拽着他的衣服将人拉近自己：
“看来秦医生曾这样帮过不少病人啊！就是不知道，我是第几个呢？”
秦知没有挣扎，摇了摇头，慢悠悠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我亲身服务的。”
沈宁川不屑轻笑，“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秦医生的抬举？”
被轻薄的愤怒在心头堆积，在酒精的刺激下，沈宁川也不知是怎么的，脑袋一热，忽然就开口道：
“既然秦医生这么爱奉献到连清白都不在乎，那你，敢跟我玩玩吗？”
秦知定定的看着他的脸，知道此刻的沈宁川应该是生气到了极点。
“玩什么？”
“和我上床，敢么？”
秦知皱眉。
“怎么，刚不是还要舍身为我治病？”沈宁川嘲讽。
“不是不敢，只是想让这场游戏变得更有意义一点。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
“半年。半年的时间，我会彻底换掉你心里那个人。但这期间，你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如果你输了呢？”
“你最好还是别盼着我输，因为我输了，这世上应该就没人能再治你的病了。”
沈宁川嗤笑：“我稀罕？”
秦知没理会他的发疯，就那么站在他面前，动手解起了衬衫上的纽扣来。
随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剥落，秦知第一次赤身裸体的站在了沈宁川面前。
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象中的羞耻，即使是在应对着沈宁川探视的目光时也是一脸的坦然。
他没有选择走进有沈宁川存在的浴缸，而是站在宽大的淋浴头下，将自己浑身的酒气冲刷了个干净。
关掉淋浴，随手拿起一旁的白色浴巾围在腰腹。
因为定期健身的原因，秦知的身材一直保持的很不错。
沈宁川眉头紧蹙着。刚才那股嚣张劲散去后，一时间，他竟然还有些不敢直视面前刚沐浴过后，浑身还散发着理性迷人气息的秦知。
秦知把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面上仍旧没有多余的变化，只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我在外面等你。”
直到秦知走后，沈宁川才意识到刚才气血上头的瞬间说出了什么样的胡话。
只是眼下已无多余的退路可言，难道他要跑出去告诉秦知，他后悔刚才的决定了吗？
好歹他也是沈氏集团的总裁，就这么灰溜溜在秦知面前跑掉，还不知道秦知将来会如何看他。
‘哗啦’一声，沈宁川从浴缸里站起。
同样拿起一条浴巾围在自己腰腹，扯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后，就那么走了出去，
秦知都不怕，他怕个屁！
左右也不是他吃亏，万一他的病真的因此而治好了呢？
到时候损失的难道不是秦知吗？清白这种东西，他一个大男人又不在乎。
这么多年，想爬他床的人不计其数，现如今，也不过是多了一个秦知罢了。
不管怎么算，他都不是吃亏的那个。
只是当他被反压在床上的时候，才惊觉到不对劲。
“停！”他阻止了秦知低头想要吻他的动作。
“很抱歉，我没有在下面的习惯，也并不打算做下面那个。”
秦知脸上并不算很意外，“你也是1？”
明明只是平淡的问话，听在沈宁川耳朵里却好像变了味。他顶着腮帮子，咬牙切齿道：
“我还没同人上过床。”
秦知挑了挑眉，这次是真的有些意外了。
没想到，整个A市，金字塔顶端的两个男人，同为一人着迷也就算了，竟还都如此这般洁身自好。
“女的也没吗？”
沈宁川拧眉，语气生硬：“没有。”
秦知了然道：“虽然我对1和0这种东西不是很在意，但你是第一次，让你先来的话，确定不会弄伤我吗？”
老实说，沈宁川对这种东西也不是没有了解，但真操实干还是第一次。
他没有经验，并不能确定会不会在过程中不小心弄伤对方。
但他也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就让人骑了去。
“或许我们可以打个商量，一人一次？怎么样？”
沈宁川不服，“难道你比我有经验？”
秦知点头，大大方方道：“我是gay。”
沈宁川愣住，他是男人，对贞洁这种东西倒也不是多在意。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不可能这么多年身边都没有过一人。
似是看出他的疑虑，秦知突然开口：“放心，我没病，如果你不信，我手机里有体检报告单。”
说罢，趁着他怔愣的瞬间，秦知忽然凑近，低头吻住他唇角的同时，另一只手也开始在他身上探索拨动起来。
“不过，报告单，可能得事后才能让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