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它们开花,咱们再在这里搭个小木屋,守着花海看四季流转。”女孩趴在草地上,指尖拨弄着刚冒芽的花苗,眼睛亮得映着篝火:“还要串满风铃,风一吹,冰原和渔村的声音就能撞在一起啦。”陈念雪举起相机,定格下三人俯身护着花种的模样,极光恰好掠过镜头,给画面镀上一层柔润的光,像是把时光与心愿都封进了这帧光影里。
花朝节过后,四人跟着牧民学采花籽,龙胆花的籽细小轻盈,得顺着花萼轻轻捋,指尖常沾着淡紫的花屑;向日葵籽则饱满沉实,掰开花盘时,籽粒滚落掌心,带着阳光与泥土的暖意。李星辰特意选了几株长势壮硕的耐寒向日葵,小心翼翼剪下花盘晾晒,说要留作来年优选种,小宝则把采到的龙胆花籽分成两份,一份装进布袋收进背包,一份交给牧民,嘱托他们混着冰原沃土试种,“渔村的花耐盐,冰原的花耐寒,混种着种,说不定能长出让两地都适配的品种。”牧民笑着应下,还塞给他们几包当地特有的花肥,说是牦牛粪腐熟的,养出来的花茎秆壮,花期也长。
待花籽采收完毕,四人没急着返程,沿着冰原花海往深处走,竟寻到一处隐秘的溪流,溪水清冽见底,岸边长着几丛从未见过的浅蓝小花,花瓣薄如蝉翼,风一吹便颤巍巍的,像藏在草丛里的星光。陈念雪蹲在溪边拍了许久,镜头凑近时,还能看见花瓣上细绒般的纹路,“这花要是种去渔村,和向日葵、龙胆花搭在一起,肯定好看。”女孩伸手想摘一朵,被李星辰拦住:“先留着花株采籽,咱们带些回去试种,别破坏了这边的长势。”四人便在溪边做了标记,约定来年再来采收花籽,转身时,恰好撞见牧民赶着羊群路过,见他们对着小花好奇,便说这花叫“逐溪蓝”,只长在冰原活水旁,耐旱也耐凉,就是离不开湿润土壤,小宝默默记在心里,想着回去便在渔村滩涂旁找块临水的空地,试试能不能养活。
返程那日,牧民们齐聚码头送别,每个人手里都拎着自家的特产,有风干的牛羊肉干,有酿好的奶酒,还有装在布包里的逐溪蓝花籽,领头的牧民拍着小宝的肩:“等开春花发芽,记得给我们捎个信,咱们两边常通着气,总能把花海养得更旺。”渔船驶离冰原码头时,四人望着身后渐渐缩小的紫色花海,还有牧民们挥动的身影,忽然觉得“山海相通”从来不是遥远的心愿,而是藏在每一把花种、每一次试种里,藏在两地递来的善意与期许中。
回到渔村时,恰逢初秋,花田的向日葵开始结籽,龙胆花也渐渐褪去盛景,留下饱满的花萼。四人一到家便忙活起来,小宝带着女孩在滩涂旁翻整空地,挖出道道浅沟引海水浸润土壤,又掺了些淡水中和盐度,准备试种逐溪蓝;李星辰把冰原带回的花肥与渔村盐土拌匀,给花田的老株松土施肥,还在花田边缘埋下新采的龙胆花籽;陈念雪则把这段时间的照片整理成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