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知月接过来，不知为何，手有一点颤抖。
“不过怎么问你可要想清楚，那件事比较大，他们不会直接告诉你的。”
闻知月抿唇。
“目标出现了，他们的嘴我会撬开的。”
“那件事和封家脱不了关系，别让他们知道你在做什么。”
陆时年喝完了最后一杯酒，便转身离去。
而闻知月在酒吧待到下午，便回去了封家。
虽然对封夜不感兴趣，但陆时年的话确实让她多了几分在意。
闻知月倒是要回去看看，床上躺着的那个植物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开车回到封家的时候，封庭晚的车也刚巧开了出去。
封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望向迟迟归来的闻知月，惋惜的叹了口气：“知月啊，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闻知月浅浅一笑：“酒吧有点事情比较麻烦，所以就晚了点，奶奶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让你见见封夜的弟弟，庭晚，他刚从国外回来不久，你如今可是我封家的人，自然得将封家所有的亲戚朋友都认识认识。”
闻知月想起来封庭晚那副欠打的样子，生生忍住了自己想翻白眼的心。
“奶奶，我已经见过弟弟了，所以不必这么隆重的再见。”
“已经见过了？”
“是啊，”闻知月说，“奶奶我先上楼去了。”
闻知月走了，封老太太人还在疑惑之中。
“怎么已经见过了呢？那庭晚不也才刚离开不久嘛，明明下午还嚷嚷着要见见这个嫂子呢。”
福妈一边给封老太太捏肩一边说：“老夫人，或许是二少爷出去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大少奶奶回来，两人就这么见过了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安排了。”
封老太太叹了口气：“孩子们都长大了，用不着我这种老婆子操心了。”
……
闻知月自然不知道封老太太说的什么。
此时此刻的她蹲在床边，看着床上那一具呼吸平稳的植物人，忍不住伸出手来，戳了戳他的脸。
是温热的，还有弹性。
又掰开手指头，握了个手。
连掌心的纹路都清清楚楚，呼吸也很平稳，皮肤更是和她的没有任何不同，就连毛孔也是格外精致。
“这些都是外在，和真人人没差别很正常，那里面会不会有端倪？”
闻知月又扒了植物人封夜的衣服，一双手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尤其是那几块腹肌，都被搓了个遍。
搓的闻知月没了兴致，她才收手。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
闻知月摇摇头，把所有的东西都重新归位，心里想着绝对是陆时年听错了。
或许是封家公司为了不打草惊蛇，特地安排了别人在幕后指挥，所以才让公司的人以为封夜没出事。
闻知月整理好他的衣服，然后手便往“封夜”脸上。
“封夜啊封夜，之前拒绝我不是挺能耐的吗？现在怎么躺床上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老娘还挺怀念你当时高高在上的模样呢，那种不把我放眼里的样子还真令人该死的着迷，让我怀念一下你睁眼是什么样子……”
闻知月恶趣味突起，一双魔爪便朝着她的眼睛伸过去。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
闻知月的手停在“封夜”眼睛的前面，随后收回来，去开门。
“你怎么又来了。”
“封庭晚”站在门前，微微喘着粗气，丝毫没有理会闻知月，而是直接闯了进去，站在床前，看着“封夜”。
对于他突然发疯重进来这个事情，闻知月已经无感了。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两个人都在这房间里抱着睡过。
——是纯睡觉。
扮作封庭晚的封夜看着自己的植物人没有被闻知月发现端倪，他才松了口气。
等转身朝着闻知月的时候，随后恢复了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
“瞧闻小姐这话说的，封家是我家，哪里我都能去，你这里自然也不例外。”
闻知月无语。
“听上去有点离谱，不过放你身上，倒也正常。”
“封庭晚，我很好奇，我们都见过无数次了，你为什么要给奶奶说没见过我，想见见？”
封庭晚挑眉：“是奶奶误会了吧，我可没说我想见你。”
他朝着闻知月一步一步走过去，然后猛的出手，盈盈一握她的腰，将女人扯进自己怀里，道：“想见你是假的，想让你当着奶奶的面难堪是真的。”
“啧，恶心。”
闻知月推开他，却没有办法推开。
“怎么说我恶心呢？我们都睡过了呢，亲爱的……嫂，子。”
“说错了，你就是一变态。”
这次她用尽全力，总算挣脱开了。
这屋她无法待下去，直接朝着浴室走去，动作潇洒，一进去就反锁了门。
“封庭晚”松了口气，将目光落在植物人身上，粗鲁的掀开植物人的眼皮。
只见那双眼睛之中，竟是空洞的。
完全就是两个大坑。
正常人那会出现这种状况？
在监控之中看到闻知月对植物人动手动脚，就知道她肯定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忙敷上人皮面具，封夜便飞奔而来，才在悲剧发生之前阻止了她。
封夜把眼皮撑开，将两个玻璃球一样的东西塞进眼眶里，然后调整了几次位置，使眼珠子的角度变得正常。
这样，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看不出这一个假人和植物人之间的区别在哪里。
医生不行，医生不能来。
医生若是来了就会发现他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没有脉搏。
“封总，这样下去是瞒不住的。”
“我知道，”封夜说，“不过就算瞒不住也得先瞒着，还有三天，大鱼就可以落网了，可不能让她在这三天之内现端倪，不然……”
不然竹篮打水一场空。
封夜不想在任由家族里的那些败类继续肆意人间。
“闻知月是距离我这具植物人最亲近的，只要不让她发现，任何人都好说。”
白芨点头：“我知道了，黑珏已经去处理那些害你车祸的人，如今目标明确，把他们一网打尽我们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