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空间中。
萧煞和零听完对方的说法后，都各自沉默了许久许久 。
零是十分震惊，宇宙和星球竟然会诞生像自己这样的奴仆来帮忙管理，这可能是全宇宙独有的特性。
萧煞呢，则是感觉自己的出身开始有些变的离谱了起来。
本以为外面的所有宇宙都有世界意识或者某种规则的限制。
可他万万没想到零跟他说，只有原初宇宙才是这种情况，外面的所有宇宙都不存在这种现象。
这就有点离谱了。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了陌生的地方。
先前的习惯已经养成，现在让他面对没有意识没有规则的宇宙，萧煞反倒有些不是很适应。
“诶呀主人别纠结这些啦。”
最终，俩人的沉默还是被零的一声感慨打断了。
她恢复了正常的神色，用熟悉的小孩子气息对萧煞劝解和祝贺道：
“你所在的宇宙越是特殊，就越是表明你以后的未来会更加强大。”
“更何况您这母星还是全宇宙最特殊的一颗，那您的未来绝对大放光彩呀！”
被零这么一夸，萧煞心中的不适感倒是下降了许多。
“吹的这么厉害，那你的母星一定也很特殊吧？”萧煞一边笑着回应，一边给零套话，试图获取一些她以前的消息。
早已察觉到主人的心思，零自然是随口应了几句，没有上他的当。
深知她现在还很警惕自己，萧煞倒也没太介意。
反正一有机会他就套话，总有一天她会开口，告诉自己她的真正身份。
不过目前看来，这事可能还得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达成。
调整了一波心态后，萧煞望着轮回空间中，那些时不时漂浮而过的，自己以前在蓝星上的回忆，心中有些感慨。
良久之后，他收起眼神，转过身指着自己过去的影像，十分严肃地朝零问道：
“零。”
“你说，如果宇宙中根本没有意识和规则这种东西，那么创造这种东西的家伙，会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这问题，可给零问住了。
她虽然去过无数颗星球，见识过不少特殊的事物。
但她这一生中真的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家伙能创造一些东西帮忙管理星球，让其自然发展。
因为这想法实在是太超前了，那些宇宙中横行的强者根本就不会这么做。
相比于创造某种实力强劲的东西，强者们更倾向于购买奴仆来对星球或者宇宙进行协助管理。
这种奴仆在外面的商会中一抓一大把，不管是从任何角度，都比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要好很多。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创造某个玩意并一直让其运转，那是需要消耗自身力量来进行的。
对于这些爱惜能力的强者们而言，这样使用力量无异于是在浪费。
不，说浪费有点保守了。
在那群强者看来，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在损耗自己的实力，是活生生的自虐行为，他们非常不提倡这样做。
“应该，是个疯狂且实力强大的家伙吧。”零沉思一会，才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但这个答案并不让零满意。
对于创造和毁灭这两个极端能力，零自己曾经做过很多尝试。
最终她的答案是，创造某种东西的难度，是毁灭某种东西的几千甚至几万倍都不止。
这就像是：
人类可以轻松杀死一个生物，比如当初萧煞一把火下去，一大把蚊子都没了，非常简单。
但如果他想要创造一些类似蚊子的生物，或者说简单一些，复活这些被烧死的蚊子。
这其中的难度却难如登天。
这就是创造和毁灭两种极端方式之间，最为直观的差距。
“那你说，它，也就是至高规则，那位神秘的家伙为什么要创造这些东西？”没有理会零的思考，萧煞继续对其追问道。
这一问，零可就犯难了。
从刚刚的一顿分析上来看，主人提到的意识和监察者都不具备离开那方宇宙的能力。
反倒是这位神秘的至高规则，最有可能是跟追他们的家伙。
也就是说——
主人在要求自己分析一位比自己厉害的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能分析吗？不能呀！
这其中的差距太大了，两者的见闻完全不同，零又如何能得知这位至高规则的心中所想。
“这......零打不过它，所以人家也不知道呀......”面对主人的问题，零有些心虚地回答道。
前阵子在萧煞面前太过无敌。
现在来了位碾压自己的家伙之后，零的心态终于没之前那般嚣张。
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跟前这个小女王，也就是出身神秘的零，最终还是被出身更为神秘的至高规则给压制住了。
没有得到满意回答，于是萧煞趁着对方难道认怂的机会，继续调侃道：
“所以你都不清楚那道眼睛是什么东西，如何能断定它就是至高规则指使的？”
前面的问题零可能分不清。
但是这个问题，她还是能把握住的。
“什么嘛！人家都感觉到它是从主人母星那般跟随过来的。”
“那肯定是最强的哪一位才能躲过零的探查呀。”
“根据主人的话来进行解释的话，刚好就是这位至高规则符合要求。”零边说话边轻轻仰起头，带着些许神气轻松解答了萧煞的问题。
这话倒是没有任何问题。
哪怕是萧煞自己，也已经认定这位神秘的至高规则确实在跟随自己。
但是对方是什么目的，又为什么不敢在他面前现身，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
既然它完全可以轻松潜伏到自己身后，不被他们发现。
那么理论上而言，它要是想对萧煞或者零动手的话，他们俩绝对活不下来。
所以俩人现在能在这安心分析，这也就意味着对方没想怎么样自己。
或许它只是为了弄清自己这位从它宇宙中诞生的家伙，在宇宙中混的好不好，才过来监视一番。
如果这么解释的话，虽然实际上并不准确，但听起来确实是很合理的。
毕竟——
他现在也想不出其他的解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待着下一次与它接触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