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家里平常就我和两个警卫员住着，你们要是有时间也可以常来坐坐。”程学鸣带着三人来到客厅。
两层的小楼，客厅挺大，古色古香的装饰，没有过于夸张，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
“程同志，我们家。。”三人坐下，凌云悦话刚出口便被一个欢快的女声打断了。
听着还有些熟悉。
“程伯伯，我们来看你了。”方仪一边喊一边从外面小跑进来。
凌云悦看到来人挑了挑眉，没想到世界这么小，看这熟悉的程度，看来人家关系还挺好的。
“怎么又是你这个泼妇，真是阴魂不散。”方仪一进来就看到端坐在客厅的三人，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小仪，怎么说话的，注意你的形象。”正在此时许冬梅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
“妈，你看她。”方仪也想起来了这里不是她家，立刻跑到母亲身边，嘀咕起来，眼睛还不忘瞪过来，现在她爸妈都在这，她可不慌。
许冬梅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是凌云悦也不由得跟着暗骂几句阴云不散。
“妈妈，很凶的姐姐。”邹砚川对于前几天的事还有印象，立刻扯了扯凌云悦的衣袖，小声地说着。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
“小女不懂事，几位实在抱歉。”方超群皱了皱眉，实在想不到自己女儿在外人面前会是这个模样。
“你们认识？”程学鸣皱了皱眉，有点搞不清这状况。
“程伯伯，这个就是上次把我手打肿的女人。”方仪连忙抢先开口。
“哎呀，这都是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也就是这些小姑娘整天挂在口头上，没多大的事。”
许冬梅看程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得已只能出来打圆场，最后还不忘宠溺地用手指点了点方仪的脑袋。
“上次你们抢我床位，还吓我儿子的时候，我心里焦急，一不小心力度大了点，真是抱歉，不过相信同为母亲的你肯定会理解的是吧。”凌云悦挑了挑眉，这个锅她可不背。
在场众人闻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程学鸣看了看自己带出来的老下属，终究没有把话说出口。做他们这个的也难，一年到头来都没几天在家里待着的。
许冬梅没想到自己台阶都搭好了，对方还是一点情面也不讲，当即也有些想骂娘，又不好发作，正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只是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了。
“程同志，今天多有打扰，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凌云悦说着还站了起来，抱起自己的儿子，至于请帖，早在对方犹豫的时候扔空间里去了。
远近亲疏嘛，她能理解。
邹思康闻言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心里感叹一声浪费，随后也跟着一起走了。
“凌同志，邹同志一起吃个便饭吧。”程学鸣反应过来连忙把人拦下。
“不用了，家里还有事，下次吧。”凌云悦笑了笑，便抱着儿子走了出去。
“凌同志，那位是我同事的女儿，她平常也只有年节的时候会来京市小住，偶尔过来这边看望一下我这个老人家。”大门外，程学鸣不由得再次解释一番。
今天这个情形是他没预料到的，不过他说得没错，这方超群是他早年带出来的，可能是看他一个人孤苦无依，以前年节的时候就总带着小方仪来给他拜年。
时间久了，来往也多了起来，只是他实在没想到在他面前乖巧的小姑娘，在外头居然会是这个模样。
虽然和邹同志和凌同志相识的时间不长，但对于这两个的人品他是信得过的。
“我能理解的，程同志，回吧，我们先走了。”其实凌云悦也没多在意，毕竟都是萍水相逢，他们一年回京的时间不多，反正往后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程爷爷，再见。”邹砚川趴在凌云悦肩膀上，他不懂大人之间的弯弯绕绕，但是道别这话他还是听懂的。
屋子里，方超群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由得有些后悔，今天跟着过来跑这一趟了。
许冬梅看了看自家男人的眼色，也有些害怕。她男人平常虽然话不多，也不怎么管家里，但是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方仪嘟了嘟嘴，在她看来，那三个人走了更好，那个女人抢她床位就算了，现在还想连程伯伯都给抢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谁不知道程伯伯虽然退下来了，但是威望还在，听她爸说，单位还经常有人过来请教他问题的呢。
程学鸣满身疲惫地走了进来。
方超群迎上来刚想说话。
便被程学鸣抬手制止了。
“我今天累了，今天就先回吧。”程学鸣摆了摆手，随后走了上二楼，说到底他们也只是同事，到底越不过别人去帮人教女儿。
“程伯伯。”方仪还想再喊。
“方小姐，程老需要休息了，请吧。”警卫员适时出现在堂屋里。
方仪瞪了警卫员一眼，她还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但也无可奈何，一跺脚也跟着爸妈一起走了。
另一边。
一家三口也回了六儿胡同的家里。
暖房的这一天，正好是小雪，据说是邹思康掐着手指算出来的日子。
凌云悦虽然很怀疑，却也没有反驳，反正对于她来说都一样。
一家三口早早就起床，并且很有仪式感地换上了新的衣服。
没有鞭炮声，也没有人头攒动，只是他们一家三口，房子里做了暖墙，外头滴水成冰，室内却是温暖如春。
客厅的饭桌上摆放了不少的吃食和水果，大多是邹思康前一天自己在空间里准备好的，仪式感满满。
邹砚川从来没有见过这场面，不由得围着桌面一直转，还试图想要伸手拿上面摆放的东西。
凌云悦有些好笑，随手拿下一块山寨版的小蛋糕递过去。
“谢谢，妈妈。”邹砚川当即乐开了花，这东西他吃过，好吃。
邹思康随手倒了两杯红酒递过去给凌云悦，某种意义上，这算是属于他们的第一个家，简单而又幸福，两人都很珍惜。
只是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视线对上，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越来越炙热，目光中饱含着深深的眷恋。
凌云悦感受到对方眼里传达出来的爱意，不由得会心一笑，仿佛这一瞬间，世界静止了，只有彼此的存在，恍惚间视线失去了焦距，两人的脸越靠越近。。
“好喝，慢慢还要。”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
凌云悦顿时回神，微微往后扭头看去，邹思康的嘴唇正好落在她的侧脸上。
只见邹砚川此时还站在椅子上，脸蛋红红地抱着桌面上了一杯红酒在喝，不时还呵呵地傻乐起来。
邹思康也反应过来了，连忙把酒杯抢了过来，幸好没有多少。
“爸爸，喝。”只是很显然，他儿子是个一杯倒的，已经开始说糊话了。
凌云悦有些心虚，她儿子似乎承了她的酒量。
两个人忙活了好一会才把儿子收拾好，什么旖旎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