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个太上长老的位置,我本来就想留给你山鸡叔,没跟他说,也是想让他干活有动力。”
而此时江一川也从别处折返了回来。
“回禀大人,已经打听清楚了,此地距离紫辰矿脉入口大约有二十五万里,这艘百穿飞舰大概一炷香就能抵达。”
李出尘听到后,眉头微微一挑。
一直都在说神霄宗距离紫辰矿脉的入口近,还以为有多近,结果二者有二十五万里的距离,果然是因为有了这百穿飞舰所以才称之为近。
这要是让他靠肉身飞行,不知道要飞上多久。
随后江一川向周围招了招手,十几名身穿神霄宗道袍的修士立刻围了上来。
包括江一川在内有三名真仙,其余的则都是大乘修士。
“这些都是咱们的人,其中一部分人会陪大人进入紫辰矿脉,另外一部分则是会在入口处随时接应。”
“有心了,让兄弟们各自散开,聚在一块儿太显眼。”
“是。”
江一川随即带着其他人散开,而李出尘则是一直注视着对方的背影。
“师父,他这个人有问题,他身边找的这些人同样也信不了。”
“这个我知道,徐三师已经在后方给这些人做背调了,等这件事过后,这些人也是该清的清。”
对于这种问题,李出尘倒并不觉得有什么头疼的地方。
势力一旦做大,手底下管的人就不是那几百号了。
如今拼坤坤能够明确统计到的成员约有五六万,大多都是分布在一些商业贸易较为发达的界面和仙城。
明面上是为了维护商贸通道,实际在背地里兼顾的是情报的收集。
李出尘从一开始就是想建立一个披着仙商外壳的情报组织,想要逐鹿天下,耳聪目明是最基本的。
而人数一多,必然会出现这种鱼龙混杂的情况,只要这些家伙没有进入核心的决策层,那风险都还是可控的。
就在此时,整艘百穿巨舰产生了轻微的晃动,一道七彩光幕从两侧向中间合拢,将整艘巨舰包裹其中。
嗡!嗡!嗡!
随着整个巨舰的核心动力炉开始运作,刻印在舰体上的百穿法阵开始依次启用。
强劲的灵力涌动将周围的空间扭曲变形,有一些身处百里外的山峰因为空间的扭曲突然近在咫尺。
站在甲板的边缘,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山间走兽的分布。
由于是在本界面中穿行,所以空间只是扭曲变形。
若是要横穿界面,那周围的空间就不是单纯的扭曲,而是撕裂破碎了。
只要想,理论上这艘百川巨舰可以直接破碎虚空,直接跃迁至某个上位界面。
当然这巨舰上的大部分生灵可就要遭殃了。
天紫界本身是中位界面,直接跃迁至上位界面的过程中,那些没有完成过渡劫飞升的中位界面生灵,大概率是要被两个界面的界面之力挤压成肉饼。
本身就是已经完成过渡劫飞升,或者压根就是出生在上位界面的生灵就不会有这样的影响。
山鸡哥和琉璃在这千年里已经完成了渡劫飞升,之所以能在天紫界这个中位界面不受影响自由行动,同样还是得益于大劫之后的规则混乱。
如今中位界面对于高阶修士的排斥力已经放宽到了真仙境,也就造成了真仙修士可以在上位界面和中位界面自由穿梭的局面。
正因为如此,某些存在于上位界面的灵材开始向中位界面流动,除了使得大量的仙商空前繁荣之外。
中位界面开始有真仙境修士的参与,使得战争的烈度又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
随着周围空间的扭曲进一步加剧,所有的景物几乎都拧成了抽象油彩画,有的糊成一片,有的只剩下了混乱的线条。
整个巨舰已经在前进的路上,但船上的修士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李出尘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这些扭曲抽象的画面,突然在某一瞬的个角落里,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个左手提着铜灯,右手握着银色长剑的身影。
由于对方身上披着的月白色长袍将身体完全裹住,不仅看不清对方的长相,甚至连男女都分不出来。
但这却让李出尘看得头皮一麻。
原因是因为此前在吴道所在的青川京都之内,自己曾陷入的幻象之中,同样在某个角落里站着这样一位一手铜灯,一手银色长剑的白袍人。
原本这些东西一直都只停留在幻想之中,如今终于在现实里看到了那些东西。
这周围的空间扭曲产生的蜃景,从本质上是方圆数万里之内的多处景物扭曲拼凑而成,也就是说这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就在这天紫界之中。
来不及多想,李出尘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张兽皮纸,将刚刚看到的那个白袍人记录了下来。
“师父,你画的是谁啊?”
琉璃歪着头看着李出尘的这幅大作,除了那种说不出的古怪,便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之前我曾堕入一些无名幻象,在里面见过这个家伙,刚刚在周围扭曲的蜃景中,又看见了祂。”
“幻象?”
听到,这个琉璃又仔细的看了看这幅画像,目光最终停留在对方手中的那盏铜灯上。
“师父,这个铜灯......我好像在白家的藏经馆中见过类似的图鉴,具体的我得找人去查一查。”
李出尘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画卷拓印了一份交给琉璃。
这铜灯的造型倒也不是太特殊,即使有类似的地方可能也说明不了什么。
而在此时,山鸡哥臭着脸终于折返了回来。
“要不是这边人太多,老子高低要把这个卢横给砍成臊子,实在是太贱了。”
说着,山鸡哥将手中的一枚玉简拍在李出尘的脑门上,转头趴在栏杆上放空自己。
琉璃在一旁不断抚慰着山鸡哥受伤的心灵,李出尘则是研读起这份新鲜出炉的紫辰矿脉异变情报。
“这是......”
在看到情报中的一段描述后,李出尘又看了看刚刚自己画在兽皮卷轴上的铜灯白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