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吗？”听到沈清魄的话，季茴先是在心里怔了一下后才开口。
虽然是这么问，但他心里相信沈清魄是会的。
沈清魄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直接握着他的手腕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滑雪场的人有些少，季茴跟着沈清魄走的时候也顺便看了眼四周。
等走了一段路后，两人四周就更没什么人了。
事实证明，季茴能感觉到沈清魄是会的，但无奈他还是学的磕磕绊绊的。
“要不然，你先去滑？”季茴还是要脸的，他只想让沈清魄先离开留他一个人慢慢熟练。
两人的手都带着手套，但每当沈清魄的手搭过来时，他的心还是为之悸动。
听到季茴的话，沈清魄原本认真的神情出现了一丝变化，他对上季茴的眼睛，缓缓开口:“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季茴张了张口，“……我可以自己熟悉。”
沈清魄看了他一阵后收回视线，手缓缓松开并且退后一段距离站着。
感觉到不再有沈清魄的“干扰”，季茴却没觉得有什么轻松，他轻轻吸了口气，沉默着熟练刚刚从沈清魄和教练那里学来的技巧。
这个过程中，他自然还是没有那么快成功的。但他就像是不记得身后沈清魄的存在一样独自摸索，而沈清魄也没再继续过来指导。
或许是摔得次数够多了也或许是熟练得差不多了，季茴勉强能滑得比较平稳。
感受到自己的成果，季茴犹豫了会儿，还是回头往沈清魄的方向看去。
沈清魄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不知道沈清魄是不是没怎么移开过视线，但察觉到他的目光，沈清魄慢慢地对上了他的眼神。
雪地十分空茫，但季茴还是能感受到沈清魄那纯澈清冷的目光。
沈清魄像是根本不在意滑不滑雪，季茴觉得他剩下的时间，或许会继续看着还说不定。
隔着一段距离，两人就这么看着，像是谁也没打算向前一步，像极了两人之间存在着一道无形枷锁的关系。
季茴看了许久，内心在过去和继续滑雪之间摇摆不定。
在他依然不能下定决心的时候，沈清魄忽然往另外一边走去了。
“……”看到这，季茴心里顿时一空，怔了会儿他终于回头，嘴角勉强勾了勾。
这样也好，他倒是不用做决定了。
收敛心神，季茴慢慢滑了起来。他滑的很慢，起初还能专心，但没过一会儿还是出神了，心思根本就没在滑雪上。
沈清魄会去哪？
是去离他远一些的地方吗？还是干脆离开？
如果是前者，季茴顶多心里有些空，如果是后者，季茴就按捺不住想要去寻找沈清魄的身影来验证他的想法。
强忍住冲动，季茴继续滑着雪。但就算他想不在意，心里往往是相反的。越是想让自己静下来，他就越不能做到。
在这样的情况下，季茴摔倒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摔倒又爬起，爬起之后再次摔倒，如此重复。但重复了几次之后，再次摔倒的季茴回头看着白茫茫的一片，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再次爬起来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