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间比较久，前面季茴还在暗暗留意沈清魄，但后面或许是累了又或者是因为冷香的萦绕，他渐渐睡了过去。
季茴的头靠在椅背上，这个姿势当然不舒服，但他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醒的意思。
察觉到季茴平缓的气息，沈清魄才能把目光注视在季茴身上。
他的视线静静地描摹着，自此分开后他就再没机会像现在这样仔细地观察季茴。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忽然间季茴眉心微皱像是要有动作，沈清魄下意识就收回视线，直到他发现季茴只是为了调整姿势才再次看了过去。
虽然睡觉的条件不好，季茴倒是一路睡到了快要下车的时候。
睡醒之后他下意识往沈清魄那边看去，发现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
一时间心里也没太多的情绪，但一种不容忽视的安定感倒是从心间升起。
季茴收回视线，从背包里拿出水润了润嗓子。
没多久，车停在了学校门口，季茴他们都从车上下来。
虽然到了学校，季茴他们都是没吃晚餐的，因此很多学生一下车就开始和同伴一起去吃饭了。
季茴正想离开，他知道他和沈清魄是吃不了这顿饭的。
但他刚抬脚，就看到了往这边走来的程漾和蒋鸢。
程漾对他和沈清魄笑了笑，“一起去吃饭吧？”
“不……”季茴刚要拒绝，但程漾的目光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把目光放在沈清魄身上。
季茴想到程漾之前特意说的话，心绪不由发生了变化，默了默，还是改口:“好。”
蒋鸢和正打算拒绝的沈清魄神情都蓦然发生了变化，蒋鸢的眼中像是跳动着火焰，而沈清魄的内心也变得不平静，甚至看向季茴。
季茴倒是没有留意，因为他看到了蒋鸢的反应，心里一下子就猜到蒋鸢肯定是又多想了。
四人没有走多远，只是在附近选了家饭店。
点好菜后，程漾率先开口:“这次的活动还算适应吧？”
“还好。”沈清魄声音冷淡，在发现季茴点头作答后心里一颤。
季茴是在附和他的话，还是在回应程漾？
季茴并不知道沈清魄的想法，他的确是在回应程漾，毕竟在那次谈话之后，他是承情的。
那些话如果程漾不告诉他，他是不会知道的。
程漾听到沈清魄的回答微微一笑，紧接着倒是聊了一些公司上的事情。对于这些，已经很久没去过公司的季茴自然是不太了解的。
蒋鸢是了解，但他根本不想说话，他的注意力甚至都不在和程漾谈话的沈清魄身上，而是紧紧地盯着季茴。
季茴感到他那存在感强烈的视线，心里也是无奈，只当做是看不到，安静吃着饭。
反正他和程漾又不会有什么接触，时间久了蒋鸢自然能放心。
“对了，”程漾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却是对季茴说话:“下周你和清魄应该有时间吧，要不要去西城的滑雪场？”
滑雪场？
季茴一怔，他一下子想到了之前那个没有完成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