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张家兄妹
张辽？这小家伙说他是张辽？曾炩一愣。
也对，张辽出生于169年，现在应该有虚岁十四岁了，倒是和眼前的这个孩子对的上。
曾炩还是在确认了一下：“小兄弟，你叫张辽？”
张辽道：“是的，我叫张辽，并州雁门郡马邑人。这是我妹妹张馨。”
看来这孩子的确是张辽了。曾炩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狗屎运了，这几年，他实在是得到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人才。譬如说眼前的张辽，最近的贾诩、典韦等人，再前一点的田丰、沮授、审配等人，再前几年的国渊、枣祗、太史慈等人……曾炩掰着指头数了一下，自己如今收罗到的文武人才的确已经不少了，再加上即将要去寻找的张飞，已经是有十多人了，要是再算上自己的无极商会的势力，自己已经拥有了不错的本钱了。
曾炩虽然告诉张辽兄妹不用担心，但是在他的心里，他对这个天花的治疗还是烦恼不已的。毕竟，在这个时候，很难找到治疗天花的疫苗的。
曾炩将太史慈叫道面前，对他吩咐了一番，让他到前面的城镇去看看，是不是有无极商会的分会或者是店铺。如果有，再让他们帮忙寻找疫苗。太史慈答应一声，将曾炩吩咐的事项记牢了，这才骑上曾炩的绝影，快速向前驰去。
由于多了张辽兄妹，曾炩的速度不得不再次慢下来。不过，曾炩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能得到张辽这样的将才，那可是一个不小的收获。张辽可是一个文武全才的大将之才啊，特别是现在他才十四岁，还有很强的可塑性。曾炩相信，在自己的全力培养下，张辽绝对能成为赵云这样的超一流武将，因为这前面已经有了太史慈的成功的例子。
曾炩他们到达前面城镇的时候，太史慈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这是一个县城，规模不算大，也不算小，和毋极县城差不多，有万余人的样子。但是曾炩知道，这个城市里面的常驻人口，有五六千就差不多了，特别是遭遇了这几年的天灾之后。
太史慈告诉曾炩，这个县城刚好有无极商会的店铺，他已经通知下去了，无极商会已经行动起来，相信凭借无极商会的能力，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的。
无极商会的效率的确非常高，在第三天的早上就把曾炩需要的疫苗找到了。
这些年间，大汉天灾人祸不断，天花也是其中的一大原因。这些人中，必然存在一些幸运儿，他们抵挡住了天花，之后，他们具有了天花的抗性，他们，就是天花疫苗的天然携带者，也是曾炩最需要的人。
曾炩前些年的好心为他带来了回报，在他收留的难民中，正好有几个是抵挡住了天花的。这几个人很快在无极卫的保护下来到了曾炩所在的县城。这个时候，张辽感染的天花也有了发作的倾向，而他妹妹张馨的情况已经比较严重了。不过，幸好无极商会效率高，曾炩所需要的人在最关键的时候到了。
曾炩很快就为张辽兄妹接种了“人豆”，挽救了张馨，也让张辽免受了天花之苦。顺便的，他还为周围的其他人接种了疫苗。
曾炩不知道的是，这种接种方法被这个县城的医生学会了，并迅速的流传开来。而“人豆”接种的方法，生生的被曾炩提前了整整九百年，让这种方法出现在了战乱的东汉末年，也挽救了数以百万计的生命。
天花在人类历史上是非常恐怖的杀手。3000年前人类就有了天花这种急性传染病，古代中国、印度和埃及都有相关记录。比如科学家从木乃伊考证出，公元前1000年统治埃及的法老拉美西斯头部就有天花疤痕。大约到了6世纪，欧洲也出现了天花，16世纪初，欧洲殖民者又把它带到了美洲大陆。17、18世纪天花在西半球肆虐，当时欧洲的天花病死率为10％，而美洲高达90％。一些历史统计认为，天花曾至少造成1亿人死亡，另外2亿人失明或留下终生疤痕。
天花由病毒引起，表现为高烧、浑身乏力、恶心呕吐和严重皮疹，无药可治。对天花瘟疫造成的可怕结果，一个目睹西班牙殖民者征服阿兹特克帝国（位于墨西哥）过程的传教士描述：“在一些地方满门皆绝。死者太多，以至无法全部掩埋；而臭气漫天，只好推倒死者房屋以作坟墓。”在16世纪初，人口2500万、创造印第安民族辉煌文明之一的阿兹特克帝国没有被不足千人的西班牙军队击败，却在天花流行过后消失了。
因为这些史实，天花得到了一个恐怖的名字——历史的“文明杀手”。
张辽兄妹是幸运的，在张馨感染的天花刚刚发作的时候，遇上了曾炩。要是再晚上几天，或者是遇不到曾炩，那么张馨这个可爱的女孩儿的生命将很快消失。在历史上，虽然张辽最终逃过一劫，但是他也肯定是受了很大的折磨，特别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从自己眼前死去，那种心灵上的创伤更是伤害巨大。
很快的，张家兄妹的天花就被治好了，张馨又恢复了一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儿的本来面目。
对曾炩这个救命恩人，张家兄妹是非常感谢的。再加上此时兄妹二人也是在逃难，所以在曾炩稍微的劝说后，张辽就决定跟着曾炩混了，张馨这个小妹妹自然也是跟着曾炩混了。
曾炩让无极卫保护张馨和几个抵抗住了天花的人回毋极，他则是带着赵云三人，继续踏上了北上涿郡的路途。
在这前面，张辽对曾炩说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原来是北面的鲜卑，由于檀石槐并未像历史上记载的那样，在去年死去。所以，在去年，鲜卑对大汉北面的侵袭并没有降低，反而呈现更加剧烈的趋势。鲜卑的一些游骑，甚至骚扰到了雁门郡，祸害了不少的雁门郡百姓。张辽家就是其中的不幸者之一。
本来，张家在当地虽不是什么豪强大族，单也算是一个殷实之家。可是这四处乱穿的鲜卑游骑和一些马匪，却是将张家的美好生活给毁了。张家其他的人要么被杀害，要么被掳掠。张辽和张馨能逃过一劫，那完全是意外。那天，他正好带着妹妹进山打猎，恰好逃掉了这一劫难。
当他们晚上回家的时候，只看见了仍在冒着袅袅青烟的断壁残垣，和一些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那都是他张家的亲人或者是仆人。
张辽问过周围幸存之人，这才知道在白天发生的事情。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现在他还是一个孩子，报仇雪恨就不用想了，那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鲜卑胡虏做的，他甚至不知道仇人到底是谁，要想报仇，除非杀光鲜卑人。但是他显然没有这个能力。
曾炩知道这些年，北面的鲜卑和乌桓很猖獗，但是没想到猖獗到了这个地步。雁门马邑已经算是内地了，鲜卑的游骑马匪还是骚扰到了那里，由此可以想象其祸害的烈度。
到了现在，曾炩都已经不知道他的历史经验还能不能起到作用。虽然大致的发展趋势并没有改变，但是却已经开始发生改变了。
所以，现在的曾炩已经没有出生之时的那么自信了，他知道，自己的事业必定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困难，特别是安定北方的事情，将是一场惨烈的大战。檀石槐作为鲜卑历史上最杰出的人才，那绝对是有真才实料的，不会是浪得虚名之辈。鲜卑此时的总人口虽不是很多，也就一百来万。但是这些草原游牧民族，自小就生活在马背上，只要成年，个个都是精兵。
再加上草原民风彪悍，战斗力也强。在同等兵力下，汉军很难占到什么便宜，哪怕是汉军的兵器要优于草原军人很多，也是如此。除非出现能改变时代的战争利器，比如说大炮这样的跨时代的武器出现在战场上。不过，就是最原始的大炮出现了，也很难改变什么，毕竟那样原始的大炮，它的威力实在是让曾炩很无语。那个远远地铁蛋，能砸死几个人？最多就是对对方造成心理上的压力而也。
所以，曾炩一直在想办法造出硫酸、硝酸这样的强酸，寄希望于能造出这样的大威力炸药，这样，才可能真正的具有改变战争进程的能力。
但是很显然，现在虽然能造出三大强酸了，也能在实验室里面造一些的样品了，可是，这距离大量生产仍是遥遥无期。再说，就是能大量生产了，没有合适的钢材，解决不了开花炮的工艺难题，还是造不出大威力大炮的，最多就是多一些炸药包而也。
想到炸药包，曾炩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东西，这个也许能给前期的战争带来不少便利，那就是投石机。
曾炩决定回毋极了，一定要找人造出有较远射程的投石机。这样的话，他造出来的大威力炸药在短期内就能发挥作用了。
想到这里，曾炩得意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