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丽冷笑道:“不就是开会嘛,又不是什么大会,难道不能推迟?你把车开回家,晚上我们叫外卖。”
何强还是不答应。徐丽丽便说:“既然你非回宁港不可,那我就跟你过去,明早我再赶回来。”
何强瞪了徐丽丽一眼,说:“丽丽,这是何必呢?”
徐丽丽央求道:“人家想跟你在一起,你就不能成全一下?”
何强苦笑道:“你若是一直这样缠着我,让我怎么找对象?如何对得起我的女朋友?”
徐丽丽哼了一声,说:“你不是还没有定下来吗?你若是定下来了,我发誓,绝对不会再主动找你。”
何强叹了一口气,说:“真的希望你说到做到。”
徐丽丽举起右手,说:“我现在就可以发誓。不过,你今晚得陪我。”
何强犹豫了一下,说:“这样,我若回家,肯定要跟郑颖说一声,不然她以后知道,会认为我有意骗她。”
徐丽丽不悦道:“你俩现在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你这样做,算什么?”
何强解释道:“我只是不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误会。”
徐丽丽冷笑道:“你我都不说,她怎么知道你今晚没回宁港?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何强被徐丽丽逼得没法,只好放弃今晚回宁港的打算,将车开回自己家中。为了防止出去吃饭碰到熟人,两人便点了外卖,在家里就餐。
晚饭后,为了让何强开心,徐丽丽主动讨好何强,说了好几个河东近期发生的民间笑话,其中一个笑话,说的是二中一个姓李的化学教师,前不久结婚闹出的笑话。由于婚房是学校分配的平房,婚礼后,有几个单身男同事闲得无聊,就去听墙根,结果发现婚房里直到半夜都有动静。这事传到其他同事耳中,大家都夸李老师厉害,能够折腾到半夜,是真正的男子汉。没想到李老师却苦笑道:“折腾是真的,但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因为我俩都是初次,一直没有找到……”
何强听了这个传言,觉得确实有趣。这位李老师,是何强高中同学,高度近视,眼镜片厚得像酒瓶底,眼镜一摘,认人都得贴面。当年读高中时,何强有一次在上学路上遇到他,看到他蹲在地上四处摸索,就好奇地问他干什么。他不好意思地说:“眼镜不小心掉地上了,一时找不到。”
何强低头一看,发现眼镜就在对方脚前方一米远的地上。对方因为高度近视,愣是没有发现。要不是何强帮他捡起眼镜,真不知道他还会找多久。
因为这个洞房趣事,何强心情好了起来,不再埋怨徐丽丽强行将自己留下。
看到何强终于释怀,徐丽丽松了一口气,先是贴着何强坐在沙发上,慢慢将脑袋倚在何强肩上,再后来就倒在何强怀里。
何强开始还想着拒绝,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他的意志力逐渐瓦解,最终放弃抵抗。
天刚亮,徐丽丽尽管疲惫万分,难以动弹,但还是凭借顽强意志,咬着牙挣扎起床,踏着晨光,赶回自己宿舍补觉。何强在徐丽丽离开后,才能合眼小憩,离开家时,已经是早晨八点开外。
何强先跟俞锦胜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回去的大约时间,然后开车先回到老家,把自己要去燕京学习的事,告诉了外公外婆。外公叮嘱何强,到了燕京,无论如何要去看望姑外婆和姑外公。
何强在老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很快就重新上路。上午十点,何强赶到宁港,立即就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这天晚上,波琳希娜公主给何强打来电话,询问为何这么久都不去姑苏看她?何强跟她解释,说最近很忙,一直加班,过几天还要到燕京学习三个月。她听到这消息,高兴说:“等你到了燕京,我去看你。”何强不便打击对方的积极性,只好先答应下来。
之后,何强跟宋妍也通了电话,告诉她自己要去燕京学习,最近将没有时间到黄埔。她理解道:“没关系,等你有时间了,再过来。”
转眼间就到了培训班开学时间,因为这次活动是宣传部组织,按照要求,何强提前一天到省委宣传部集中开会,第二天上午,再集体乘飞机到华夏党校报到学习。
下午一点,何强赶到省委宣传部,他先去见省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干妈林凤。林凤看到何强非常开心,就像看到亲儿子一般问长问短,还说好请何强到她家吃晚饭,陪干爹徐长征喝点小酒。
何强从干妈林凤这里得知,跟他一起到华夏党校学习的另外两人,一个是引水市政协副主席关琳娜,另一个是黑山市副市长刚小兵,都是省委组织部重点培养对象。
何强在林凤办公室坐了没多久,就被林凤带到小会议室,把何强介绍给关琳娜和刚小兵认识。关琳娜和刚小兵发现何强还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是海西市委常委,都大为惊讶,对何强的出身及过往,充满了好奇。
三个年轻人还没有来得及交流多少,省委副书记林大周和省委宣传部长沈继宗就来到会议室,在听取了三个年轻人的自我介绍后,王嫣然的爸爸林大周和沈继宗先后讲话,提要求。
会后,林大周单独把何强叫到一边,问了一些情况,并邀请何强到晚上他家作客。何强说:“今晚没空,已经答应了干妈林凤。”
林大周并不知道何强跟林凤这层关系,他听后不觉一愣,便问怎么回事。何强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林大周调侃道:“这个徐长征招不到你当女婿,就认干儿子,真的好算计!”
何强尴尬地说:“我跟干爹干妈是同乡,跟他们的女儿丽丽还曾在乡镇同事多年。”
林大周开玩笑道:“你跟老徐女儿当年同事时,怎么就没谈恋爱?”
何强老脸一红,说:“当初我们都没往这方面想。后来丽丽调到省委办公厅,我俩就更不可能搞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