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付夕暖被它们的话给逗笑了，歪着头想了想，和兽族相比人类的身体确实很光溜。“人族还是很喜欢毛毛的，只是喜欢的方式不是很友好。”多少兽族因此惨死。
阿夜“吱”了一声表示不满，它因为体型大毛色漂亮被很多人觊觎过身上的皮毛。“放心吧，现在有小动物保护法，有谁想打你这身皮毛的主意你就变成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跑到街上去，我保证挨揍的肯定是他们了！”小年夜挠挠耳朵不置可否。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凌凌急得在桌上扑腾翅膀，“是不是变成人形你就带我出去吃好吃的？”付夕暖点头，那还用说嘛！
“一言为定！”凌凌扑腾着翅膀飞走了，小年夜看了看付夕暖也“嗖”一下跑得不见踪影。
“这？”付夕暖理了理头发，出门去找李采微，他要去趟白家，不知道她会是个什么想法。“我得找个好一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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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采微正在找他，两人在楼梯上碰了面。“哎，我正找你呢，你怎么不接电话呀！”
付夕暖摸摸口袋，发现手机被小年夜玩关机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李采微拉着他的手来到了客厅，李老头不在家，客厅里坐着两个人，正是付杏和毛毛。
付夕暖皱眉，他不是很想见到付杏，可是付杏似乎有话要说。“我们可以聊聊吗？”付夕暖在她的对面坐下，一言不发。“你应该不是很想见到我，但是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付杏老得很快，脸上纵横的沟壑看起来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妪，付夕暖知道她的生命快要结束了。“傅恒没有死，他现在是付海棠。”
付夕暖的脸上没有一点意外，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他下手杀假“傅恒”的时候没有一丝怜悯，因为对方不肯告诉他傅恒的下落。“我知道。”
付杏笑了笑，瞟了一眼李采微，这个女人是她的长辈，比她大了二十多岁，可是她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想到自己逝去的容貌，她依然无法释怀。死后见到墨言，她会不会认不出我来？“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付杏神情严肃地看着付夕暖，“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但是毛毛还小，需要有人照顾和引导，他很喜欢李画爻，所以我想拜托你带他去白家。”
付夕暖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别过头冷哼了一声，说道：“是你自己想去白家吧！”
付杏虽然被他点破了意图，脸上倒也没有多少尴尬，“我应该是进不去白家了。”想起当年被人从镜湖的结界中丢出来的场景，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很想去看看墨言。”付杏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毛毛担忧地看着她，口是心非地说道：“老太婆，你可别死得太早啊~”付杏朝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哼，我那本假的《通灵术》虽然是用来骗人的，可是我没有写什么害人的术法在里面。倒是你家老祖宗一心求成，为了让自己长生加入很多邪术。”付夕暖很少这么生气，他创造的术法被人滥用不说还改的面目全非。“你知不知道你施展邪术养灵消耗了付家多少的气运！千年之前傅恒养出了一只妖灵，导致付家气运衰退，当年要不是天道出手它必定酿成大祸。没想到你竟然又养了一只出来……我付家出了你们这两个后人真的是晦气！”
李采微坐在旁边听八卦，脑补出了一场伦理大戏。“现在怎么办？”
“什么？”付夕暖被她打断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办？”
“付杏不是说她想去白家给墨言扫墓吗？我们什么时候去，怎么去？”李采微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发。
“……”付夕暖被她问懵了，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啊！我要是把付杏带过去，白商陆会不会揍我？付夕暖很纠结，他自己还有那么一档子事情要去处理，带李采微过去，这肯定不行啊！绝对不行！“你就不要去了吧！”
“为什么？”李采微的热情刚刚燃起就被付夕暖给浇灭了，“我为什么不能去啊？”
“因为……”付夕暖铁了心不想带她去，“因为你儿子不想见到你……”李采微的表情突然变得很难看，她找不到铜镜碎片，李夏巽对她很不待见。
“付杏，你能不能把铜镜碎片给我。”付杏不就在她眼前嘛！付杏愣了一下，表示她已经把铜镜碎片还给了李夏巽。“什么？你还给他了？”付杏点头，李采微更抓狂了。“那他为什么还这么讨厌我啊？”
付夕暖同情地看着她，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心软，李采微要是跟着我去白家，我就真的死翘翘了。
“可能他没来得及和你沟通吧！”付杏眼里的李夏巽是个性情很温和的人，她想不出来这对母子之间会有什么隔阂，付杏看了看毛毛，猜想李夏巽应该也是口是心非罢了。“或许，你可以跟他好好沟通一下。”
李采微点头，明确表示她要一起去白家，付夕暖暗暗叫苦，这个付杏……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李采微看着付夕暖，她等不及要见儿子了。
“啊？”付夕暖一脸尴尬，好了，他现在不需要花心思去想个好点的理由了，这两个女人已经替他想好了。“这，这就决定……了？”
“对啊！”李采微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性格。付夕暖叹气，我太难了，狂风暴雨即将猛烈地拍打在他的身上。“你叹什么气啊？”
“有妖灵的味道！”毛毛从沙发上站起身，扭头望向门口。好香呀！
“啊？”付夕暖循声望去，不用猜他已经闻到了阿夜的味道。“阿夜来了。”
“这不是我的衣服吗？”李采微看到了穿着牛仔裤和白色短袖的小年夜，“哇哦，美女耶！”小年夜腼腆地笑了笑，左脸的小酒窝若隐若现，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客厅中的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惊呼了一声，这也太好看了吧！
“怎么没有人夸我呢！”付夕凌撅着嘴一屁股坐到付夕暖的旁边，“我不好看吗？”
“凌凌？”付夕暖看着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少年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我还以为你是个满脸胡子的大叔呢！”
“你才满脸胡子，你才是大叔呢！”付夕凌双手抱胸气鼓鼓地瞪着他。康回扑腾着翅膀扑到他的怀里，“别亲我脸！”
“爸爸，我爸爸真帅！”康回开心地在凌凌的怀里蹦跶。“我长大了也会这么好看吗？”
“……”付夕凌嫌弃地看着它，“你能不能修炼出人形还是个问题！”康回哭唧唧。
“你能不能说话委婉一点……”付夕暖抱着康回一顿哄，“没事，没事，人类多难看啊，人类都没有羽毛！”康回左看看右看看有点不甘心，它还是想要变成人，因为爸爸很好看啊！小家伙哭哭啼啼地飞走了，李采微担心地跟了出去。
付夕暖看了看付夕凌，付夕凌不屑地说道：“哭一会儿就好了，骗它才是最大的伤害。”
“唉~”付夕暖叹气，“第一次见到这么当爹的。”
“你，你好~”毛毛兴奋地跑过来跟付夕凌打招呼，他很兴奋，他的眼前有两只大妖。
“你好。”付夕凌敷衍地说道，毛毛的味道很好闻，这是……钱的味道？
“我是五毛钱成灵……”毛毛猜到了他的想法。小年夜坐在一旁看他们聊天，捂嘴轻笑。这画面勾起了她很多的回忆。
“我能不能见见他？”小年夜一脸期待地看着付夕暖，“远远地看一眼就行。”
“唉！”付夕暖一个头两个大，这可咋办呀？“你真的要见莫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