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该救他！”付夕暖冷冷地说道。冰燕不解，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付夕暖解释。
“那我们继续看下去吧！”有什么话看完再说呗！
“嗯。”付夕暖应了一声，他耐着性子看完了傅家的故事。“你是靠吸食他们的生命活着的？”
“呣……当然不是啦！”冰燕否认，“人族这么狡猾，总要找件让事情让他们感到害怕才行呀！否则时间一长他们就会变得很不安分。”冰燕很聪明，它变成妖灵之后并没有着急寻仇，因为它的敌人是一方诸侯，虽然以它的实力可以轻而易举地易弄死他，但是它不想这么做。人的世界有很多种痛苦，他想要权利，我就偏偏不让他得到。
“我不过是让皇帝看到了他的野心，他就因此丧命。”冰燕得意地说道，“你看，权利就是这么诱人，身居高位的人绝不允许任何一个想要染指权利的人活下去。”作为报答，冰燕在王朝覆灭时拯救了即将在大火中丧生的皇帝。“我可是一只知恩图报的好鸟！”
“哼！”付夕暖轻哼一声，“你才没那么好心呢！”
“嘿嘿~”冰燕笑了，付夕暖说对了一半。“我救他是因为它替我承担了不好的因果，你知道我是妖灵，我随便杀人会惹来天道惊雷，将我诛杀。所以我只能借刀杀人，可是他毕竟替我报了仇，天道小惩大诫他因此丧失了十年的运势。反正这皇帝迟早都当不了，还不如跟我交换，把运势换成寿命多活十年，你说对不对？”付夕暖突然对冰燕刮目相看，说实话，他有些欣赏这只小鸟的谋略。别的不说，光隐忍不发这一项就和它聒噪的外表完全不符。我是不是被它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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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为什么跟着我？”画面结束，付夕暖猛然睁眼，他终于回到了现实之中。“我突然不想跟你签订契约了！”
冰燕蹲在他的胸口上，不满地看着他。“为什么呀？”小嘴轻轻啄了他两下，抱怨道，“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呐！”
付夕暖打了个哈欠，拜冰燕所赐，这一觉睡得一点都不好！他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傅济的脸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你知道这个傅济是什么人吗？”
“傅济？哦，就是那个跟我签订契约的皇帝啊！你认识他吗？”冰燕伸展了一下翅膀舒服地挪了挪小屁股，“他都死了几百年了呢！”
“哼，他也是付家人。”原来当年王权乱斗，各国硝烟四起，付家人为了求生分成几波人逃往各国。傅济便是其中一波付家人的后人。
“后来世道逐渐安宁，付家人陆续取得联系，可是他们这一支一直没有回归家族。”付夕暖伸手撸着冰燕的小脑袋，他发现小家伙洗过澡之后变得很漂亮。“你猜他们为什么没有回来？”
冰燕急于知道真相，着急地催促他快说：“你别卖关子了~”
付夕暖嘴角轻扬，谑笑道：“因为他们习惯了富贵的生活，觉得那才是家族强盛的象征。你可能不太了解，几千年来，付家一直与乡野为伴，作为灵医，我们有自己的生存和训练方式，必须依山傍水掩人耳目。”付夕暖想起了很多往事，“乱世之中攀附权贵不过是付家人不得已的求生之举，可是杀死恩主，夺其富贵并取而代之，不仅仅违反家规还有违天理。”
“那你们家祖宗怎么处理的？”
“他们使用禁术违反家规，还妄图掌控整个家族，最后落了一个被族人驱逐的下场。”付夕暖叹气，“本以为把他们赶出付家已经仁至义尽，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狼子野心。”
冰燕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猜测道：“他们与皇室通婚生下孩子，染指了政权，最后还做了皇帝！”
“对，也不对。”付夕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逐渐暴躁的情绪。“当皇帝倒是也没什么，可是这个皇帝妄想用皇权的力量重返付家，他设计杀害族人，还妄图夺取付家秘术，最后被族长发现，下令全族围剿。”
“啊？”冰燕突然明白了付夕暖的意思，“难怪你说我不该救他！那把大火是付家人放的！”
“真聪明！不仅仅是那把大火，他脸上的疤也是我们留下的。”皇帝再厉害也对付不了身怀异术的付家人，彼时付家通灵术还是不是禁术，会分灵术的大有人在。大批的“傀儡”被安排进入皇城埋伏在傅济的身边。“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路上跑的，到处都是付家的眼线。”
“好可怕呀！”冰燕激动地扭了扭小屁股，“难怪我当时看到那么多灵体出现！”冰燕恍然大悟，搞半天是付家人搞的鬼。“可是他不敢姓付耶！”冰燕偷笑，一个皇帝竟然不敢使用自己本族的姓氏，太可悲了。
“再后来，我们都以为这件事情过去了。因为当时事情闹得太大惊动了天道，所以族长将部分高级术法列为了禁术。”付夕暖有些后怕，若不是当年的决定，付家的危机恐怕早几百年就已经出现。“族长本人也隐身在了家族之中。”
“啊？那个族长还活着呀！”付夕暖暗笑，你现在就睡在族长的胸口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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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你儿子有没有联系？”付夕暖话题一转，“那个坐轮椅的男人应该就是傅济的后人，付家现在内斗很严重，恐怕他就是罪魁祸首。”付夕暖简单地说明了一下付家的形势，冰燕立马就懂了。
“……”冰燕不说话，它已经取消了和傅家的契约，没有办法直接弄死他。“我儿子可不好欺负。”
“可是它签订了灵宠契约。”付夕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今后它与我为敌，我不会手下留情。”原本念及血脉亲情，他一直不愿意对那些外姓下死手，可是突然出现的真相，让他下定决心要斩草除根。
“那你还不赶紧跟我签订契约！”小鸟我呀，分分钟大义灭亲！“大不了，儿子不要了呗~”
付夕暖愣了一下，被它的决绝所震惊。“你特喵的让我陪你孵了这么多年的蛋，说不要就不要了？”哪个当爹的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呀！
“就是不想要了呗！”冰燕平静地说道，“我老婆死了以后我变成了妖灵，我重返地面的时候窝里的蛋因为失温都快死了，我没办法只能用术法将它们保存在体内，靠吞食傅家人的生命力来供养它们。要不是吞食的生命力太多了有点难受，我才不会把蛋吐出来孵呢！”搞半天冰燕肚子里还有好几颗蛋，“这个不听话直接弄死就好了，反正我肚子里还有好几颗呢~”
“哈？”付夕暖看了看它的小肚子，“哇哦，我说你一只公鸟没事怎么会孵蛋呢！”想到小冰燕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好歹也是我接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正常的术法很难直接切断主人与灵宠之间的契约，他也不想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去使用那些尘封的术法，而且，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给天道惹麻烦比较好。
“有的吧！”冰燕顽皮地看着他，扭着小屁股得意地说道，“你什么时候跟我签订契约呀？我还没有名字呐！”
“……”付夕暖被它死死地拿捏住了。小家伙猜到了他的想法，撒娇似地催促他。
“你快点跟我签订契约呀！”冰燕拿嘴啄了啄付夕暖的手。“快点嘛~”
“你为什么非要跟我签订契约呢？我一点都不想认你做主人！”付夕暖用手指戳了戳它的小嘴。
“哼，明明是我认你做主人！”你这个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