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变得超级好。
关上电脑，换上睡衣，扑进柔软的床铺，用脸颊蹭了蹭枕头，面色泛红。
启被他吵醒了，迷蒙着双眼，用爪子揉了揉眼睛，“你又发什么癫？”
“嗯......没什么。”他一把抱起启，将它举在半空中，笑容满面地说道，“就是觉得自己未来可期。”
启翻了个白眼，“是吗？我早就对我的未来绝望了。”
摊上个不省心的小孩，是它这辈子命贱。
“还有，你再打扰我睡觉，你就等死吧。”
睡得好好的，就被叶方明吵醒，启的心情一点也不美妙。
真想给这小子来一套连环猫猫拳。
最好是把这张最爱欺骗人心的无辜外表给挠花。
叶方明消停了。
他知道，启的起床气最大的，有很大概率明天一大早，在他的身上跑酷。
有概率踩死他。
毕竟这种事，它不是第一干了。
叶方明有经验了。
他放下启，手下意识的搭在猫咪柔顺的黑色皮毛上。
一大一小，两只性格不一的黑猫，逐渐沉入夜色的怀抱安眠。
第二天一早。
大约在五点钟的时候，叶方明瞬间惊醒。
幸好今天的启还有点良心，没有开始跑酷。
而是起了个大早，烤好了面包，热好了牛奶，给叶方明准备早餐。
“赶紧洗漱，今天起床晚了两分钟，你最近真是懒散太多了。”
桌子上摆好了早餐，叶方明洗漱好，拿起面包咬了一口，又灌了一整瓶的牛奶。
他忍不住皱皱眉。
虽然对他来说，吃什么都无所谓。
能保持足够的能量就好。
但他其实不怎么喜欢吃干巴巴的牛奶配面包。
起码也要吃个三明治吧！
营养均衡，有利于青少年身心发育。
启翻了一个白眼，“你还想让我给你准备那么麻烦的早餐？有的吃就不错了。”
它能给叶方明做早餐都是它善心大发了。
“……”
“开始提问，准备好了没有？”
叶方明一边收拾书包，一边点点头。
“问吧。”
“第一题，100杯水里，有一杯有毒，假如让小明同学去试毒，他会在二十四小时内毒发身亡，那么一共需要几个小明同学，才能找出来那一杯毒水？”
叶方明：“……哪来那么多小明？”
“喵，人家只是小猫咪，不清楚啦。”
这位小明同学走在上学路上，低着头思索。
如果用二分法的话，假设毒水在前五是杯水中，前二十五杯水中……
不对，启不可能会出这么简单的题目。
绝对有其他方法。
“赶紧的，都快走到学校了。”启催促道。
“都是我教过的知识点，怎么还没反应过来？”
“等等，我心算当然需要点时间。”
叶方明想到一个方法。
正是前几天启给他讲的计算机知识。
在二进制中，一到一百的表示分别是，0000001， 0000010， 0000011……，
用0代表无毒，用1代表有毒。
将编码中【所有第一位是1的数字的水杯组】喂给一号小明。
【所有第二位是1的的水杯】喂给二号小明。
一共有七组，以此类推。
那如果一号小明死了，那毒药就在【所有第一位是1的水杯组】里。
二号小明死了，那毒药就在【所有第二位是1的水杯组】里。
同理，与之相反，假如一号小明没有死，那就证明毒水瓶的编码第一位不是1，而是0。
以此类推，通过七个小明的死活，就能判断出毒水瓶的编码，在转化成十进制，就知道是第几瓶了。
如果发现四号、六号小明全都死了，其他小明都活着。
那毒水，就应该是0001010这一杯水里。转化成十进制就是10。
“答案是7。”叶方明笃定的说道。
顺便把原因给启解释了一遍。
启瞟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你想的太复杂了吧？”
“嗯？”叶方明反问，“还有更简便的方法吗？”
“你一个人去喝，喝到哪杯死了，就算哪杯的。”
“……”
“最短时间内确实是七个，但我又没有设置时间限制。”
意思就是，你爱喝到什么时候，就喝到什么时候。
喝死算了。
叶方明手一松，故意将启扔在了地上，快步走远。
启背上的毛都炸了起来，四只爪子快速奔跑，扑在叶方明的大腿上。
他脚下一个踉跄，语气十分疑惑，“这是谁家的猫？”
好家伙，就这么无情。
“我要告诉动物保护协会，你随意抛弃猫咪！”启不满。
“动物保护协会不保护智能AI.，你还是去找你的智能AI的保护协会去吧。”
这个时代，哪里来的智能AI保护协会。
启哼了一声，跳上叶方明的背包，用爪子紧紧抓住，保持平衡。
叶方明也不欺负它了，背着它和书包，就进了教室。
一进教室，他发现同学们的目光不对……
等等，这都是第几次不对了？
这场景似曾相识啊。
叶方明开始反思自己最近做了什么事？有没有暴露的可能？如果暴露了要怎么蒙混过关？
但他多想了。
贺成华在看到叶方明的第一眼，就拉着他的胳膊往座位上走。
一边走，他的嘴上不停的讲着。
“我都说了，信我，这件事绝对是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叶方明疑惑的问道。
应该不可能是他的计划暴露了。
他特意看了一眼戴宇，发现他的神情确实不对劲。
但不是发现自己朋友背叛了自己的痛苦，而是仿佛遇见了什么逆天的复杂神情。
他叹了一口气，“叶方明，你……算了，我支持你的所有选择。”
“？”
“真是急死我了。”竹节虫推开贺成华，按住叶方明的肩膀，无比坚定的问道，“叶方明，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叶方明沉默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其他人怀疑自己的性取向。
“我喜欢宁溪。”
袁源圆和贺成华瞬间站起来，惊喜的击掌。
“好耶！”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运动会那天，宁溪，你和祝东铭三个人拉拉扯扯，被国际班的人拍了下来，发到校园论坛上去了。”贺成华解释说。
“他们还造谣说什么，宁溪和祝东铭为了争夺你，两人大打出手。
甚至宁溪在家族聚会的时候，化身战神，把他和他父母都揍了一顿。”
“不过在我的据理力争之下，他们都相信是祝东铭对你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我们都知道，你是无辜的。”
你·是·无·辜·的
这一刻。
叶方明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自己树立了无辜学霸的人设。
要不然还是让他去喝毒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