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汐突然笑了出来，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
“按照你们来说……那这个政府，还挺废物的啊。”林夜汐笑道。
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她……她在说什么？”
“世界政府……废物？”说话的人刚说完忍不住捂上嘴，担心地四周张望，见没人注意自己，才放心下来。
“她在说些什么？！”五老星怒了，“竟然如此蔑视政府！”
“把她给我带回来！竟然敢如此不敬！”
有人对此话惶惶不安时，也有人对此认可至极。
还有些海贼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的好！世界政府就是垃圾！哈哈哈！”
“说的太好了，海军那些人也是，装的跟什么好人一样，口口声声说正义，却连人民都保护不了。”
战国脑子里一根弦断了，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萨卡斯基皱起眉，虽然因为她说世界政府而有些愤怒，但更多的是疑惑。
黄猿则一脸看好戏地看着屏幕，甚至嘴上还挂着笑。
青雉也因为她那句话而掀起眼皮看着屏幕。
“……萨卡斯基。”战国看着眼前的这张由五老星下决的命令，还是叫道，“你去把屏幕里的女人抓回来，带到玛丽乔亚。”
“至于火拳……量力而为。最重要的还是那个女人。”战国道。
赤犬点了点头，接过世界政府发布的命令单，起身走了出去。
战国看了眼也想起身的卡普，没好气道：“你给我等等。”
卡普打着哈哈：“怎么了？老夫就出去散个步，年糕片吃多了哈哈哈。”
“你少给我装！”战国紧锁眉头，看了黄猿青雉一眼，小声警告卡普，“就算你做了什么小动作，你觉得玛丽乔亚那些人会看不出来？到时候你觉得会怎么样？！”
“不要吓唬我，战国。”卡普推开他，收敛了笑意，“我也就是去看看，什么都不会干的。”
说着，走出了元帅室。
战国望着缓缓关上的门，皱紧了眉。
萨卡斯基看着莫名其妙跟过来的卡普，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卡普在他的船上随手拉了个椅子坐在旁边，就像在他那艘狗头船上一样自在。
萨卡斯基：……
“这下麻烦了，世界政府看到肯定会派出人的。”马尔科皱眉，忍不住想再次拨打怀迪贝的船上号码。
“林夜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吴钰厉声道。
林夜汐却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有说错什么吗？没有吧？”
“你为什么说世界政府废物？”艾斯问道。
“为什么？”林夜汐讽刺一笑，“那还用问吗？”
“能忍受海贼当皇帝，还能让隶属于自己的国家遭受海贼的袭击，甚至出现大肆贩卖人口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居然还需要海贼去为那个国家的人打抱不平，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林夜汐笑道，带着极度的讽刺和狂傲。
艾斯顾及地看了柳林秋一眼，却发现那个小孩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缩在角落里睡着了，便放心下来。
“那个主要还是因为种族之间的矛盾吧……”
“哈？那又怎么样？”林夜汐打断他，问道，“我问你，不管鱼人岛的人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他们是不是已经加入了世界政府？他们作为世界政府的加盟国之一，为什么岛上的人民还要继续忍受海贼的威胁？为什么还要时时刻刻地担惊受怕自己会不会被售卖？为什么还要遭受其他人异样的眼光？”
“开什么玩笑呢？”林夜汐笑道，“不管鱼人岛的人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既然他加入了世界政府，那么世界政府就有为岛上人们提供庇护的责任，就有为他们驱逐威胁的职责。这只是最基本的义务，那这些基本的事情政府都做到了吗？”
“你说那个甚平是太阳海贼团的吧？那也就是说他也是海贼。”
“一个国家，需要一个海贼的守护，需要挂着海贼旗才能保证自己的人民不受迫害，这本身就是个笑话！！”
林夜汐的话语尖锐，字字珠玑，仿佛穿过屏幕打在鱼人岛人民的心里。
“虽然她这么说……但甚平老大对我们很好啊。”
“还要白胡子老爹也是……”
“他们一直在保护我们啊。”
人民确实有所触动，但听了她充满讽刺的语气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没有白胡子，甚平他们的守护，鱼人岛也不会有现在的平静。
“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她没有说甚平老大的坏话。”夏莉夫人怔怔地望着屏幕，道。
“她的意思是，我们有资格走到外面，作为世界政府加盟国的人民。”夏利夫人喃喃道。
林夜汐讽刺一笑，道：“是，你的船长和甚平保护了鱼人岛的人民，这件事做的很好。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本身其实不需要你们来做呢？”
“海军隶属于世界政府，你刚才也说了，海军是世界三大势力之一。那为什么这样的战力会保护不了区区一座岛的人民呢？因为世界政府包含的国家太多？那他们为什么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么多国家给的好处呢？那些加盟国不可能加入世界政府后什么都不做吧？”
“那些加盟国会在每年上缴一部分“天上金”给世界政府，送到玛丽乔亚的天龙人手里。”艾斯道。
“是啊，你看他们也交过钱了，这些钱就相当于变相的保护费，那既然有的国家没有实力可以和那些非法妄为的海贼抗衡，那么世界政府拨些兵力去镇压驻守，这是理所应当的吧？”
“杀鸡儆猴，把那些闹事的海贼，无论种族无论身份，赶尽杀绝。再派些强大的海军去驻守保护人民的安全，这很难吗？”
“这不属于国家和国家之间的战争，如果是国与国之间开战世界政府置之不理是可以理解的，但对人民造成恐慌的是那些海贼吧？给国家造成威胁的那些海贼就相当于恐怖分子，不属于任何国家。那世界政府为什么不派军队去剿灭呢？是因为剿灭不了吗？”
林夜汐轻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甚平加入王下七武海也是为了鱼人岛吧？”
“……是这样的。”艾斯道，“甚平接受世界政府的招募就是为了鱼人岛。”
“所以你看，世界政府根本没有做到保护加盟国的责任。”林夜汐眼中冰冷，面上带着嘲弄，“你说人和鱼人之间存在拍卖的关系，这样的关系在加入世界政府后近百年都没有发生改变吗？——我说的是平民，不包括那些强大的海贼。”
“世界政府作为领导组织，应该引导人民去接受和容纳鱼人，让鱼人不再受人歧视，让鱼人也拥有可以和其他人一起活在陆地的权利，而不仅仅限于海洋——当然要看人鱼上岸后能不能存活。”
林夜汐见艾斯有些发愣，摊了摊手道：“你看，这些其实都是最基本的义务。按照你们之前描述的鱼人岛来看，他们既要给世界政府上缴天上金，又要给海贼团报酬。这……怎么还双向收费双重保险呢？”
林夜汐说着说着忍不住嗤笑出声：“他们加入世界政府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岛上稳定安全吗？不就是为了可以和陆地上的人和平共处吗？为什么加入之后还要再接受海贼的帮助才能达到目的——不对，他们现在应该还没多少弱小的民众敢上岸的吧？”
“那么我想问一下。这种情况，是只在鱼人岛发生吗？”林夜汐收敛了笑意，慢悠悠道，“我指的是海贼的威胁。受海贼困扰威胁的情况是只在鱼人岛一个加盟国出现吗？”
艾斯皱紧眉头，思考顷刻，才缓慢摇头：“不止是鱼人岛。”
“但是如果不加入世界政府，那世界政府根本不会提供帮助，海贼袭击时根本不会理会，相较于而言还是加入更好吧？”艾斯问道。
“不是……”林夜汐抽了抽嘴角，“咱不能比烂啊……”
艾斯：……
方才抱怨快上缴不起天上金的人愣愣地看着屏幕。
是的，尽管他们上缴了天上金，可受海贼侵害的事情还是时有发生。但……同时海军都会来保护他们，来帮助他们重建家园啊……
“可是海军也会帮他们赶跑海贼啊。”艾斯不解道，“虽然天上金确实有些昂贵，但是海军的帮助也是必不可少的吧？”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说他们可有可无。”林夜汐无奈道，“我的意思是，世界政府需要做的，应该是让海贼根本不敢打加盟国的主意，你懂吗？”
“因为你叙述给我说的鱼人岛，让我有种世界政府甚至不如大海贼更有威慑力的感觉。”林夜汐失笑道，“他们的威慑力不应该用在平民身上，而是用在那些海贼身上。他们要做的应该是让那些海贼根本不敢靠近加盟国的国土，让他们在起了抢劫杀人的念头时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后果，并且发自内心地感到害怕。”
林夜汐收起笑容，目光透着冰冷，连带着话语中都有几分寒意：“如果我是统治者，我要做的就是把所有海贼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统治者，首先就要保证国家人民的安全，哪怕就算有残留的海贼，也要让他们听到世界政府的名字就忍不住颤抖。这个样子并不是因为对海贼有多么痛恨，而是为了巩固统治，收敛民意。”
“一个集团，国家，甚至海贼团里，最重要的就是人心。为君者，应当为国为民。在人民受到迫害的时候能毫不犹豫地为他们清除威胁——”林夜汐收到艾斯奇怪的目光，问道，“怎么了？”
艾斯踌躇片刻，试探地问道：“你说这些话时……有没有想过……我是个海贼呢？”
林夜汐：……
林夜汐面无表情地扭过头：“不好意思，忘了。”
“不过不管怎么扯，我都觉得这个世界政府好不靠谱的样子。”林夜汐被打断了思路，也没有想接上的意思，只是重新瘫了下去，叹了口气，“听着好搞笑啊……竟然还设立什么王下七武海，认可那些海贼去抢掠……”
“因为很多方面的考虑吧？”艾斯道，“世界政府也不可能同时和四皇开战啊。”
林夜汐仰天：“不能挑拨离间坐山观虎斗吗？”
艾斯：……？
感觉到艾斯难以形容的目光，林夜汐闭上了嘴。
“我也就是说说，反正海贼海军什么的和我也没关系的吧？”林夜汐道，“我也没打算做海贼当海军什么的……”
不，姑娘。你摊上大事了！！
世界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想道。
就凭你刚才的那些发言就能让世界政府和海军，甚至四皇追杀呀！！
“大言不惭的小鬼，竟然说要消灭全部海贼？”凯多怒而不屑地仰天一口酒，对她所说的轻蔑至极。“为国为民？那些弱者有什么可保护的。”
“龙先生，我觉得她的想法很有意思。”革命军中，萨博较为欣赏地看着林夜汐。
“她只是在叙述事实而已。”龙翻看着资料，头也不抬，“作为政府，放任海贼做出那样的事，还为了隐瞒历史真相……现在的世界政府确实不是个合格的政府。但恰恰因为这样，我们才会聚在这里。”
“所以说，龙先生。我觉得把她招揽进革命军是个不错的主意。”萨博笑道。
龙抬头望向天空的屏幕，微微点头：“确实，她看问题的角度很是不同，思想也独立。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不对在哪里？”萨博问道。
龙好似也有些疑惑，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话说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啊？”艾斯终于发问道。
林夜汐笑了笑：“哈哈……我也不知道。”
艾斯：……
“我想先去找路飞，让他注意一些。”艾斯道。
林夜汐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是想给这个小孩报仇吗？”
艾斯看了看角落里缩着的男孩，确实有些为难：“那还是先找到那群海贼再去找路飞吧。”
艾斯说着，还是有些担心。
路飞看着屏幕里艾斯担心的表情，向他挥了挥手：“艾斯——，我会注意的。放心吧！”
“路飞，他听不到的。”娜美无奈道。
艾斯看了看紧闭双眼好像已经睡着的男孩，有些犯难：“就这样叫醒他吗？”
林夜汐从包里拿出许多吃的，边递给艾斯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巴掌打在男孩头上：“起来吃东西了。”
艾斯：……
这么简单粗暴吗？
柳林秋幽幽转醒，睁眼见递到眼前的食物，接过去道了声谢，却没有马上开吃，而是先看向了艾斯。
“那个杀你父母的海贼团旗帜是什么样子的啊？”艾斯接过面包，道了声谢，一边吃，一边问道。
柳林秋暗暗观察了下艾斯咀嚼的动作，也跟着学着嚼了嚼：“我没看清……但我记得他们的船长。是一个棕色麻花辫的男人。”
这范围太广了。艾斯三下五除二地将面包咽入肚里，为难地皱起了眉。
“现在也不急着报仇吧？这大海那么大，总不能无方向的去找。以后碰上了再说呗。”林夜汐道。
柳林秋瞥了林夜汐一眼，情绪不高地点了点头。
艾斯挠挠头，想说什么。柳林秋冲她笑了笑：“没关系的，我明白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姐姐不用着急帮我。”
柳林秋的笑容阳光温柔，让艾斯萨奇看的心口一击。
好可爱……
既然柳林秋都这么说了，那便不急于一时。艾斯看了看一直念着什么的明寂，疑问地看向林夜汐，像是想问为什么不给他食物。
“他不吃。”林夜汐一边说着，一边撕下手中的腿肉。
艾斯见明寂也没什么反应，也就没有多问。
小船在海中晃晃悠悠。
太阳高照，晒的人昏昏欲睡，再加上之前受的伤。艾斯略带疲惫地闭上了眼。
吴钰经历几番挫折，终于也找到了小船，背景变成了蓝色的海面。
“对了，忘了问你。你和谁结的婚？哪个男人？”吴钰想到什么，问道。
艾斯一听到这话，就感觉到旁边的萨奇眼睛开始发光。
艾斯：……
虽然但是艾斯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微微睁眼看向林夜汐。他也有些好奇她能看上什么样的男人。
林夜汐听到这问题，却好像很是迟疑，脸上露出了几丝微妙的尴尬。
“额……不是和男人。”
艾斯睁大了眼睛。虽然他有听说过但他还没见过呢。
萨奇则兴奋地两眼发光。
“和女人？那也可以，什么样的女孩子啊？”吴钰显然接受能力很强，一点停顿都没有地问道。
林夜汐摸了摸鼻子，心虚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也许……也不是女人呢？”
艾斯：？
萨奇：？
别说是他们，就是世界上的人都疑惑了。
不是男人，不是女人，那能是什么？
“咋你和狗结的婚啊？”吴钰忍不住吐槽道。
“咳咳——”林夜汐小声咳嗽两声，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他的脸色，试探地问道，“可能……不是哺乳动物呢？”
吴钰：……
吴钰沉默了。
别说他，全世界的人都要沉默了。
三句话，沉默全世界。
几句话把人脑子烧了。
“什么玩意儿？”吴钰不可置信道，“连哺乳动物都不是？”
艾斯萨奇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是认真的吗？”萨奇问道。
“你确定你是嫁给它了……是吗？”艾斯艰难道。
林夜汐无所觉般点了点头：“对啊。”
林夜汐还从包里重新找到那枚戒指在吴钰眼前晃了晃：“这是婚戒。”
吴钰：……
吴钰突然感到一股心绞痛。
痛，太痛了……
虽然他和林夜汐只是相处了十几年的陌生人，但她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决定还是让他忍不住地心痛。
“冒昧的问你个问题，能把你脑子划开给我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吗？”吴钰诚恳道。
林夜汐翻了个白眼，将戒指又放了回去。
“哎呀，不要那么激动。”林夜汐悠哉道，“成都成了。”
是个人都会感到不可思议的吧？
艾斯扭过头，避免让她看到自己无奈的表情。
“……所以到底是什么啊？有名字吗？”吴钰艰难问道。
林夜汐笑了笑，道：“有啊，他叫柳无咎。”
“柳？”吴钰眉头猛地一皱，心中闪过无数念头，“蛇吗？”
林夜汐点了点头。
吴钰没再说什么，微微敛下眼皮，遮住其中的怀疑。
艾斯他们倒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有些惊讶，但毕竟是别人的事情，自己听个热闹也就算了。
艾斯想到什么，从包中翻出自己的那身在冬岛才穿的黑袍，将身上的衣服还给了两林夜汐：“谢谢你的衣服。”
林夜汐收下没说什么，潦草地随手叠了两下塞进了包里，再从包里拿出一件长袖穿上。
接下来没人再说什么话，海浪阵阵掀起，推着小船游走，不知何时已经看不到那座小岛了，周围变成了一片蔚蓝。
艾斯眼皮越发沉重，最后眼一闭睡了过去。
林夜汐在欣赏了片刻海景后也往后一仰交叉手指放在腹上，闭上了眼睛。
明寂依旧在不断拨弄着念珠，低声念着什么。
柳林秋吃完东西后，左看看右看看，静静地缩在一个角落里。
不知过了多久，林夜汐突然睁眼，眼中凌厉乍现，猛然直起身看向一个方向。
过了两秒，那个视野中缓缓出现了一艘大船，香比起来林夜汐他们所乘的小船而言简直是庞然大物。
在屏幕外众人各异的心思中，大船逐渐露出全部面貌。
白胡子团看的猛地一喜。
“是怀迪贝大姐！”
“能把艾斯接回来了！”
“幸好幸好，先到的是我们的人。”
马尔科也没忍住松了口气。
但紧接着，屏幕里的人做出的举动就让心头一缩。
林夜汐注视着船头站着的女人，没有说话，她注意到这是一艘海贼船。
怀迪贝好像也注意到了他们，但只是扫了一眼就匆匆略过，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为什么怀迪贝大姐没有停船？”
白胡子海贼团的人心中一紧。
马尔科皱起了眉头：“就算是他们面前没有再出现屏幕，但只要观看过的不都知道那就是艾斯吗yoi？为什么？”
白胡子看了也是眉头一皱。他注意到怀迪贝刚才的眼神，怀迪贝明明之前也应该看到了艾斯的变化，但刚才的眼神像是根本不知道那是艾斯一样。
即使艾斯现在带上了帽子，怀迪贝也应该知道的，为什么……
“该不会……”红发抽了抽嘴角，露出了个尴尬的笑容，“出现在屏幕上后，会丧失那些所看到屏幕里发生的事的记忆吧？”
“很有可能。”白胡子皱了皱眉，这下有些麻烦了。
“白胡子海贼团的人在想什么？是想把火拳接回去吗？”
“但刚才那不是白胡子麾下的船吗？为什么没有停下？”
“难道冰魔女怀迪贝其实并没有想去救火拳？”
“怎么可能？就算她有这样的想法，但知道自己做的会在全世界显现出来后怎么可能还会表露出来？除非她是白痴！”
“喂！你说的太过分了……”
“那你说是为什么？”
“有没有可能……”
不管世界上的人是如何议论，屏幕里林夜汐只是目送怀迪贝离去，一句话都没说。
在怀迪贝的船消失在视野中时，林夜汐才缓缓开口：“那船还挺好看的。”
“船？什么船？”吴钰刚才一直在低头看地图，听到她的话，微微抬头。
林夜汐无所知觉：“就刚才啊，出现了一条大船，那船上还挺有意思的，不过挂的好像是两张海贼旗，应该是哪个大海贼团的麾下吧。”
“那两张海贼旗长什么样子？”吴钰问道。
林夜汐想了想，手指沾了沾海水，在船沿上隐约画了出来。
吴钰看到她画的不禁沉默了。
“你……没有觉得这个海贼旗有那么一点点眼熟吗？”吴钰表情一时间难以形容。
“？没有吧……”林夜汐摸摸下巴，歪着脑袋想了想，“我没怎么和海贼打过招呼啊。”
吴钰：……
吴钰抽了抽嘴角，碎碎念：“也是，你直接把人敲晕了，没看到也是应该的……”
林夜汐：？
吴钰委婉地提示道：“你要不去看看那个海贼的后背？”
林夜汐闻言，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侧身睡的艾斯，直接伸手，把他的后领子扒了了下来，看到了他背后大片的纹身。
林夜汐：……
林夜汐：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相似……
林夜汐的动作惊醒了艾斯，本能握拳想化作火焰。林夜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10亿。”
艾斯动作一愣，挥手摆开了她，起身皱了皱眉：“你做什么？”
林夜汐：……
林夜汐好像知道那艘船是来干什么的了。
林夜汐沉默片刻，一本正经道：“没什么，刚才过去了一艘大的海贼船。”
艾斯感到头有些疼，捂住皱眉，抬眼看着她：“海贼船？”
林夜汐点了点头，面上竟然显出几分正气：“是的，你看当时你在睡觉。而且我们都受了伤，所以我害怕和那个海贼团起冲突就什么也没有做，你看是不是很合理？”
艾斯不明所以，但听她讲述确实是没问题的，于是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就听一旁地萨奇幽幽对他道“你问她那是什么海贼团。”
艾斯扭头看了萨奇一眼，感觉萨奇表情有些不对，于是看向林夜汐问道：“那是什么海贼团啊？”
林夜汐：……
林夜汐瞪了萨奇一眼：就你话多，刚才咋不叫我呢？
萨奇回瞪，那是我不想说吗？我刚才嗓子都要喊烂了你都没半点反应。
林夜汐看出来，一撇眉头：怎么可能？
艾斯还在等着她的回答。林夜汐仰天看太阳，感觉刺眼又低下了头：“不知道，但……和你背后那个有一点像。”
“那是一点吗？”吴钰冷不丁道。
林夜汐没好气看了他一眼：“单人旁那个，满意了吗？”
艾斯疑惑挑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是莫比迪克吗？”
“不。”萨奇道，“是怀迪贝大姐。”
艾斯惊讶，“她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去接你啊艾斯！
白胡子海贼团的人无力地吐槽，但为什么怀迪贝大姐没有认出来艾斯呢？
“她刚才往哪里走了？”艾斯直起身，四处张望。
林夜汐顿了一下，突然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艾斯有种不详的预感。
林夜汐：“忘了。”
艾斯：……
艾斯眨了眨眼：“她不是刚刚路过吗？”
林夜汐扶额，错过了艾斯的目光：“我当时也没想到啊，就没在意。”
艾斯又扭头看向萨奇。萨奇很靠谱，道：“往东南方去了。”
“那我们去找他们吧。”艾斯道。
但看周围却是一番沉默，不由有些疑惑：“怎么了？”
林夜汐摸着下巴，移开了目光：“你有指南针吗？”
艾斯：……
艾斯把自己拿的小背包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也是，自从进入伟大航路以来用到指南针的几乎没有，而加入白胡子海贼团后老爹他们又拥有绝大部分岛屿的永久指针，要去哪个岛也是很方便。
他这次出来因为带着小火艇速度很快，只带了莫比迪克上的指针，而他背包里大多数都是各个岛屿的地图，对于指南针还真的没有。而且……
“不对啊，现在在伟大航路上，指南针没有用的。”艾斯扭头道，边说着边把掏出来的海图一把一把地塞进包里。
“没有用？”林夜汐疑惑。她也在翻包，但她翻出来的明显比艾斯的要多得多。
厚重的一叠符咒、长短不一的武器、金色的奇怪指针、各式各样的项链手镯、多种多样的衣服……甚至还掏出了许多金币宝石。
艾斯看看已经堆成一大摞的金币，又看了看林夜汐手上手掌大的小包，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能从那个包里取出那么多东西？”
“？”林夜汐看了他一眼，“这是专门用来放东西的，能放就能取啊。”
“不，不是这个意思……”艾斯还想说什么，就看到林夜汐拿出两个奇怪的圆形盘状东西，中间还各放着两枚指针。
林夜汐找出来后就把刚才掏出来的那些东西一股脑地全塞进了包里，拿着那两个圆盘看了起来。
其中一个小一点的指针乱晃。林夜汐看了看，塞进了包里：“好吧指南针确实没有用。”
说着，又拿起另一个圆盘。此圆盘上画着很复杂的图案，但指针依旧像方才那个圆盘一样，震动地来回晃荡。
林夜汐收了起来：“好的，罗盘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林夜汐面无表情：“真是太棒了。”
“嗯……应该还可以看太阳推测一下吧。”艾斯说着，抬头想去看，却发现不知何时天空布满了阴云，中间甚至能隐约看到雷光。
艾斯：……
林夜汐：“这是什么逆天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