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楚承瑜力排众议,坚持空置后宫、独册一后,已然惊世骇俗。而紧接着,他为冯醉惜准备的聘礼,更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千层浪,其规格之隆、价值之巨、心意之诚,堪称“倾国之力,以江山为聘”,真正做到了前无古人,恐怕亦后无来者。
钦天监选定吉日,聘礼由皇宫正门浩荡送出,前往威远将军府(及冯醉惜在京居所)。那队伍蜿蜒如长龙,一眼望不到头,抬聘礼的皆是身着绛红色礼服的宫廷侍卫与内侍,步伐整齐,庄重无比。
这份聘礼,大致可分为三部分,每一部分都足以令人瞠目结舌:
帝王规制,江山为凭。
这是以皇帝迎娶皇后的最高规格为基础,更添无数殊荣。礼单上列着:
象征社稷的玉帛: 玄纁(黑红色帛)五匹,象征天地;谷圭(玉器)一柄,象征丰收与权力;皇家御造的金册、金宝,早已刻上“皇后冯氏”尊号,代表着无可动摇的正宫地位。
·浩瀚的田产与庄园: 不仅包括了京畿最肥沃的万亩良田,更有遍布江南、鱼米之乡的数十处皇庄,其岁入足以支撑一个中等藩国的用度。甚至还包括了几处风景绝佳的皇家园林,作为皇后私产。
·内库奇珍: 前朝失传的名家字画、孤本典籍;海外进贡的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整块翡翠雕成的山水摆件;西域来的琉璃屏风、犀角象牙……皆是国库中精挑细选的稀世之宝,寻常王公难得一见。
私矿之富,倾其所有。
楚承瑜在登基前作为圣安王,便以善于经营、拥有多处金银矿藏闻名。此次,他几乎将自己的私库掏空大半:
金银如土: 赤金十万两,雪花官银百万两,以巨大的箱笼盛放,需壮汉方能抬起。
珠玉成山: 未经雕琢的各色宝石原石(红宝、蓝宝、祖母绿、猫眼石等)整整十匣;东海珍珠百斗,其中更有十二颗罕见的三色合浦珠,圆润莹光,价值连城。
珍稀皮货与衣料: 紫貂、白狐、玄狐、海龙等极品皮草数百张;云锦、蜀锦、缂丝、浣花锦等天下名锦数千匹,足以开一个最大的绸缎庄。
匠心独运,情深意重。
这些物质的价值,更令人动容的是其中的用心:
凤冠霞帔: 并非沿用旧制,而是楚承瑜亲自参与设计,由数百名顶尖工匠耗时一月打造。凤冠以纯金为底,镶嵌九百九十九颗珍珠宝石,正中一只金凤衔着一颗硕大的滴血红宝石,展翅欲飞。霞帔用金线缂丝织就九凤朝阳图案,华美绝伦,举世无双。
“同心”矿契: 他将自己最初发现、也是最为丰饶的一座金矿和一座银矿的地契,单独列出,命名为“同心金矿”与“同德银矿”,作为聘礼的一部分,寓意他与皇后同心同德,共享天下财富。
边关心意: 他知冯醉惜生于将门,长于边塞,特意搜寻了数十匹来自燕连山及其以北草原的神骏宝马,以及一套据传是上古遗留、轻便无比却刀枪不入的银丝软甲,既投其所好,更是无声的呵护。
当这绵延不绝的聘礼队伍穿过京城主要街道时,万人空巷,百姓围观,惊叹之声不绝于耳。那闪耀的金银,璀璨的珠宝,华美的衣料,以及那象征着无上荣宠的金册金宝……无一不在宣告着新帝对这位皇后极致的爱重与毫不掩饰的偏爱。
京城里的贵女们,此前或许还对皇帝“不纳妃嫔”的决定心存幻想或暗自腹诽,此刻见到这份真正“以江山为聘”的豪华聘礼,那点不甘与嫉妒,彻底化为了无法企及的羡慕与深深的震撼。
“倾全国之力,再加上他所有的私藏……这冯醉惜,是何等的造化!”
“陛下这是将整个江山和身家都捧到她面前了啊……”
“如此聘礼,莫说是做皇后,便是做仙女也足够了……”
这些私语在贵女圈中流传,她们望着那望不到头的聘礼队伍,再想想自身,顿觉往日所炫耀的嫁妆聘礼,在此面前,简直如同沙砾比之明珠,黯淡无光。
这份聘礼,不仅仅是财富的展示,更是一种姿态,一种宣告:冯醉惜,是他楚承瑜唯一的、愿意倾尽所有去珍爱的妻子与皇后。这份底气与荣光,足以让她在踏入深宫的那一刻,便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