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凤九的表情，东华笑了笑：”傻瓜，我逗你的。只是我不喜欢吃灵芝。“
凤九问：”那你想吃什么？“
东华想了想：”我想吃糖狐狸。“
”吃糖不利于养病的。“
”没关系，心情好了，病自然就好了。“
等凤九亲手把糖狐狸做好，然后看到东华仍然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嘴里却还叼着一根糖狐狸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
东华问：”小白笑什么？“
凤九走到他身边：”夫君真的有四十万岁吗？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视脸皮为身外之物的东华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一本正经道：”因为我生病了，生病了就比较脆弱。“
凤九去摸他的额头：”还是好烫，夫君真的不要请人来看看吗？“
东华摇头：”你也说了，我是神仙。你府里的一般大夫治不了我的病。“
“那你的病要怎么治才能好呢？”
东华歪头看着她：“你陪着我说说话，或者给我唱首小曲，我的病就能好了。”
凤九爬到床上，跟他窝在一个被子里：“那我给你唱首天启的民谣吧。”
从前在九重天的时候，东华也老是想让凤九唱小曲给自己听，但凤九总觉得自己唱小曲的水平远不如跳舞的水平，所以轻易不好意思开嗓。如今东华听她轻轻哼着小调，声音软绵绵的，还是像一只小狐狸在撒娇一般，他满足地笑了笑。
等凤九将小曲唱完，发现东华已经睡着了。
她将东华轻轻放到床上，再用被子给他盖好，就看到三个娃娃蹑手蹑脚地要进来，她对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走出房门：“你们父君生病了，要好好休息，先别去打扰他了。”
朝歌吃惊道：“父君那么厉害的人，还会生病么？”
滚滚接着问：“那娘亲有没有想办法给父君治病？”
凤九摇头：“你们的父君是神仙，娘亲不知道神仙生病了要怎么治。”
滚滚马上道：“现在宅子里除了父君，最厉害的就是司……司司，不如娘亲去找司司问问？”
凤九马上去找司命，却见他还在对着昨夜枯死的莲池感叹，凤九本来对花花草草的兴趣就不是很大，眼下也没把注意力放在枯荷上，只是问司命要如何让东华尽快病好。
司命道：“以帝君的修为，他自我调息就可以使伤势复原。只是……”
他不好直接告诉她，此前东华带凤九去月泉，在她足心点上三颗红痣，其实是东华自己替凤九受了原本她该受的三道天劫，加上在凡世做出逆天之行，法力越大对自己的反噬就会越大。
东华这次受的伤，应该不会是只简单调养一下就能好的了。
凤九见他欲言又止更加着急：“只是什么？”
司命叹口气：“只是帝君的伤与殿下在此世的命薄息息相关。殿下若是想让帝君不再受到反噬，就还是要走完自己原本要走完的路。”
凤九知道自己这一世下凡是要来积满十方功德的，便问：“我已立志一生驻守边境，让犬戎不再犯我天启，难道还有比这更有意义的事么？”
司命点头：“殿下驻守边境，保护的不过是边境的百姓。殿下有没有想过保护天下百姓？”
凤九问：“如何保护？”
司命神情正色几分：“如今天启朝幼帝登基，太后垂帘听政把持朝政，又宠信外戚祸害忠臣。天启朝堂早就混乱不堪，百姓水生火热。殿下即使守得住边境之安，但却无法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
如今王都那边的动荡凤九又岂能不知。她本就是厌倦了那边的勾心斗角才甘愿一生驻守西境。
“那你要我怎么做？”
司命正色道：“推翻妖后暴政，还苍生一个清朗王朝。”
凤九一愣：“什么？”
等凤九离开，挺着大肚子的少绾突然出现在司命面前，还拍了拍司命的肩膀：“你这本子写得够大胆的啊，竟然怂恿我家小凤九去做女帝。”
司命干笑：“这帝后好不容易下次凡，小仙总要把她这一世安排得波澜壮阔些。”
少绾想了想，突然好奇道：“你说如果哪天小凤九真当上了女帝，那东华作为她的他君，要怎么称呼他，男帝后？王夫？皇夫？他们两个的称呼这不是一下就反了吗？”
司命：“……”
这好像是他没有设想到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