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能帮我看看这墙上油漆是红色的吗？”
一只眼睛有些灰白的老人，看着墙上被红色油漆泼出来的英文字母，被询问的学生懵逼的看着前面一群有点像农民工的老人。
“呃……油漆？是红色的。”学生不确定的，看着前面这些人“那个，老爷爷，你是遇到什么困难吗？”
“那就对了！”老人笑着摇头表示没有困难，随即就抬脚走了进去。
“谢谢你啊，小伙子！”
“总算找到了！”
“许老板，谈生意的地方在这吗？别被人坑了。”
随着一众老人乐呵呵的从他身边擦过，只剩下迷茫的学生眨着眼睛。
与此同时，这批公然从大门走进来的陌生人引起了一众人的好奇。
“老爷爷，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有人好奇的上前询问，没想到老人们也摇头。
“不知道啊，老板叫我们来的！”
“老板？”
这称呼瞬间引起了部分人的警惕，不会是建筑工地过来赶人吧？
就在担忧之际，一个人影穿梭过人群。
“老板！！”
“许总！”
响亮的称呼，众人忍不住扭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
老板？
许总？
许泽明？
在一众惊奇的目光中，许泽明看着这群背着行李拉着行李箱的老人，“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老板叫我们，我们必须得来！”
“许总，合作商在哪？”
混杂在老人中的中年人飘着新鲜学会的词，目光炯炯有神的划过周边的人。
是谁？！
许泽明失笑，“不是谈生意。”
“啊？”
老人们愣了一下，原先的猜想落空，他们迷茫的摸了摸头。
“这几天你们就待在这教教学生。”
轻松的语气一出，老人们懵了，让我们教学生？
“这使不得”眼睛灰白的老者赶紧摆手，“我们哪会教人啊，我小学都没读完！”
“是啊！没啥子文化！”
“现在娃子学的东西，我可看不懂！这不是教坏人嘛！”
一个个摇脑袋的摇脑袋，摆手的摆手。就差在脸上写上大字，不能干！
许泽明嘴角忍不住上扬：“我让你们教的可不是语文数学，而是你们手上的东西。”
“手上的东西？”男人下意识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手上没东西啊！”
“噗哈哈哈！！”
围观的众人哈哈大笑，一个学生忍不住说道：“老爷子！你会什么啊？”
“是啊！你会什么教我们就行！”
“话说，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农民工？”有人挤着脑袋往里面瞧，嘴里嘟囔着：“不会是教种地的吧？许老师请这些人干什么？”
在猜测中，一个个老人挠着脑袋，要说他们半辈子都在房间内做活，鲜少知道外面的世界。
更别提亲自教学。
我会什么？
看着他们一个个纠结的模样，许泽明几乎明示。
“我叫你们带工具来是干什么的？”
老者愣了一下之后恍然大悟：“这个啊！”
“不过，老板，这东西真有人学吗？”
这句问话，反倒将许泽明问奇怪了。
“当然有人学。”
“可这东西又不挣钱又累呀！”
真挚的话吐出，老人真心实意的说道：“我村里的娃都不喜欢这门手艺，一整天都是坐着。做一个要半把个月，还挣不到几个钱。没学几天就跑了。”说到这他眼神灰暗了些。
虽然他希望有个人作伴。
但和生活相比，他还是希望孩子们去找个好一点的营生，坐办公室里，也不用风吹日晒。
许泽明沉默了一下，随即开口。
“你在我手底下赚到钱了吗？”
老人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老板人好！钱赚到了！”
“那你相信，以后所有学这门手艺的都能赚到钱吗？”
老人下意识摇头，随后看到许泽明迟疑了一下，缓缓点头。
许泽明嘴角微微上扬。
“那就教吧。”他挥手划过周围所有“这些人随便教！按你喜欢的来！！”
按我喜欢的来？
老人愣了一下，看着周围乌泱泱一个个好奇的学生，忍不住开口：“老板，招这么多人，公司住不下的！”
“噗哈哈哈！！不是，老爷爷！许老师不是招人！”
“他一个人哪招得起我们这所有人。”
“放心啊，你们那个公司，我还不稀罕！”
哈哈大笑的学生调侃的开口，“老爷子，我感觉你走错地了！我们这边都是搞艺术的，你不会是炒菜的吧！”
“我不会炒菜！”他摇了摇手，从怀中拿出一个被布包裹着的物品，只见轻轻松开。
各式的工具被固定在皮具上展现。
锉刀。
石雕凿。
锤子。
……
“我只会做一些木活。”
粗糙的手指，带着坑坑洼洼的伤疤，掌心有一条狭长的疤痕，这是一双很有故事的手。
“木工活吗？”人群中的老师突然开口：“你能来我这帮忙指导下吗？”
“老师？”学生茫然的开口，就看着老师带着莫名的尊敬走上前去。
他不清楚前方老人的技术，也不确定他能带来什么帮助。
但他知道。
这样的一双手，需要足够久的岁月。
随着老者们被逐渐打散，他们混杂在各个队伍中，不时惊呼学生的想象力。
“好厉害嘞！”
“咳咳！也没有很强啦”嘴角都快比上天的学生维持着风轻云淡的表情。
而很快他的笑容就被打散，直见面前的老人捏起一把土，三下二下的就捏出了他的造型，甚至边角处都更圆润。
“啊？”
震惊的也不止此处，雕惯了鬼工球的尹广头一次见到这么小的核桃，上面也能雕东西。
“你们这点子怎么想的？太神了！”
他忍不住拿起那个大拇指大小的核桃，细细的把看，旁边几个学生吓的手赶紧护在下面，生怕老人不小心砸了核桃。
在紧张的眼神中，那颗核桃最后被安然无恙的放回了软垫，众人松了一口气。
“呼——”
“原来是这么个雕法。”他思索了一下，从地上捡起一个废弃的核桃壳，上面只雕了船的一角，由于接下来的结构不适合。
直接归为废品。
尹广拿出最细的雕刻刀，直接开干！
他先把核桃分好区域，按照里面固定轮廓走线，只看见细碎的核桃肉，不断从核桃内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