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好了吗？”
御姐音一旦酥起来，那是真正能把人的骨头给酥软掉。
至少秦洛此时就感觉他酥掉了。
“没有呢。”
“秦清月，你知道泡芙吗？”
“什么……泡芙？”
御姐汗津津的容颜，显露出不解。
“不知道没关系，长夜漫漫，我一点点教你。”
说着，秦洛双手合握住腰臀弧度，微微用力一扭，就让秦清月从背朝自己的侧躺姿势，变成鸭子蹲的半坐姿态。
“蠢货……住手！”
御姐乃是神女般的存在，何等尊贵圣洁？
万万禁不起来自于蠢货的再三摆布，受惊的花容失色，当即就想手脚并用爬走，却被秦洛摁住酥腰牢牢固定。
“好御姐，别一惊一乍的，跟我还难为情什么？我有好多心里话想跟你说。”
……
……
荒谷当中，数百名流光宗门人的嚎哭声震天作响。
“师尊，你对我有养育栽培之恩！今日却死在秦清月手上，我向天道起誓，此生必定亲自手刃秦清月，以慰师尊在天之灵！如果不能为师尊报仇雪恨，我就永远不配当流光宗弟子！”
这句悲壮凄凉的誓言，传到高空中的四人耳中，顿时听的碧水宗掌教霓漫天露出冷笑。
“大言不惭。”
“秦清月何许天骄？凭你区区一个流光宗弟子也想手刃她，痴人说——”
“然而！弟子修为低微，注定了此生不可能与秦清月那妖女匹敌！”
“既然注定无法为师尊报仇，我自觉不配再当师尊弟子，今日便与师尊恩断义绝叛出流光宗……那杀师之仇，谁能报谁报去吧！”
话音落下，霓漫天便看到一众流光宗门人当中，有道人影冲天而起飞掠往天边，任凭其他长老弟子如何呼唤挽留，都留不住他。
霓漫天嘴角的冷笑逐渐收敛，转变成沉默。
道宗掌教李念川，望一眼天边飞遁离去的人影，摇摇头叹口气，唏嘘道：
“流光宗掌教死在秦清月手下也就罢了，怎么连伏龙山掌教、炎宗掌教、万兽门掌教他们五人，也都一起死在秦清月手中？”
这个问题不止李念川想不通，连霓漫天和雷音寺掌教渡厄也同样想不通。
他们四人当时在战阵加持下，真的是拼出老命拖延秦清月了，只为了给顾染五人充分争取到搜寻秦洛的时间。
秦清月纵然运转百万战阵，可也确实是被他们合力拖延住，难以离开龙虎山一步。
谁曾想，秦洛能在这种时候破开虚空裂缝，直接连通龙虎山这边，导致秦清月穿越那道虚空裂缝，瞬间降临至秦洛身边。
其实，昨晚秦清月飞入虚空裂缝消失的那一刻，李念川、霓漫天等人心中狂喜不已。
因为秦清月只是一个人穿越过去，由她所运转的百万大阵仍留在龙虎山。
秦清月最令掌教们惊叹的，并不是她年纪轻轻晋升渡劫期的妖孽资质，而是她居然能承受下百万战阵的灵力灌输！
渡劫期修为，每一位掌教都有，单打独斗的话随便挑一位宗门掌教出来，谁能具备与御姐一决高低的战力，但百万战阵却不是谁都能运转的。
正常情况下，一位渡劫期大能的承受极限是二十万战阵，一旦组成战阵的修士大军超过二十万，那无穷无尽的海量灵力足以将任何掌教撑爆。
秦清月却唯独是例外，无论灌输给她的灵力有多巨量，她都能云淡风轻，没有丝毫压力的将其承受下来，这正是李念川、霓漫天等人对她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因此昨晚目睹秦清月孤身一人穿越虚空裂缝时，李念川等人尽皆狂喜，觉得秦清月真是想救秦洛想疯了，毫不犹豫就将“百万大阵”这个她强大的臂膀斩掉。
要知道，秦洛那边可是有顾染、炎宗掌教等五位渡劫期大能存在。
秦清月你全是依仗百万战阵的威能，才能以一己之力碾压我们，一旦失去百万战阵支撑，你还能拿什么去跟五位渡劫期大能斗？
最后的结果，给了李念川四人一个巨响的耳光。
他们赶到江边时，只看到一片天地大破灭的恐怖景象，至于顾染等五位掌教的灵力气息，则一个都没有感应到。
那一瞬间，四人心头冒起的惊悚恐怖，现在回想起来仍旧脊背发凉！
如果秦清月是在百万战阵的加持下，将顾染五人斩尽杀绝，李念川等人固然也会惊悚，但不至于不能接受。
然而，秦清月是在没有百万战阵加持的情况下，斩杀的五位渡劫期大能，这个事实对每一位宗门掌教来说，都属于无解的恐怖。
……
“阿弥陀佛。”
雷音寺掌教渡厄唱诵一句佛号，双手合掌，满脸悲天悯人表情。
“短短半个月，折陨在秦清月手里的道友已是多达九位，难道是天要亡我佛教么？”
李念川、魂阴阳、霓漫天三人，望着远处哭嚎的流光宗弟子，沉默无言。
半个月前，他们十三个一流宗门组成仙盟联军，雄心壮志，自认为完全足以将以秦清月为首的朝廷大军击溃。
可仅仅半个月过去，他们十三个掌教就死的只剩下四人。
十三个人都打不过秦清月，更别说他们现在的四人了，如何不让他们心生绝望？
“魂掌教，若不是你昨晚提醒秦清月的那句话，她早就为了秦洛而自废气海了！”
霓漫天突然恶狠狠瞪向魂阴阳，将仙盟联军战败的责任统统归咎到他身上，李念川和渡厄也朝他看去。
魂阴阳沉默少顷，幽幽道：“伱真觉得秦清月能废得了气海么？”
霓漫天一怔，随即语气不善反问：“你什么意思！”
魂阴阳顿了顿，道出一个令霓漫天瞠目结舌的回答：
“秦清月正是传说当中，天衍法长生篇的功法原本。”
“长生篇是七卷天衍法中最神秘的一卷，一旦修成将寿与天齐不死不灭，而秦清月作为长生篇原本，自然有着不死之躯，无论受到多么严重的创伤都能瞬间痊愈。”
“现在，霓掌教还觉得秦清月能被废掉气海么？”
……
……
飞舟，厢房中。
“蠢货……快、快闭眼！”
秦洛正专注认真的扶着御姐小腰，忽然听到秦清月带着哭腔的急促命令，顿感一阵不知所措。
“闭眼？闭什么眼？”
他联想到刚才花若仙还在门外时，秦清月把自己眼睛蒙住的情形。
难道说，好御姐她又——
“叫你闭就闭！”
秦清月来不及解释，也羞于解释，哭腔加剧，腰身一沉就将秦洛扑倒，双手使劲掩住他眼睛，绝不肯被蠢货看到半点自己此刻的模样。
她这么大的反应，倒是让秦洛有点受惊了，登时屏息凝神一动都不敢再乱动。
直至数十息过去，蒙住眼睛的手掌停止痉挛抽搐，秦洛才敢伸手环绕上御姐曲线玲珑的腰臀。
“秦清月，等这次回到奉天城，我马上就叫秦无德把你嫁给我！”
秦洛柔声但又坚定道，语气中充满谁也不能改变的决心。
“那样一来，你就永远都是我……”
“不能说！”
秦清月仍未将蒙住他眼睛的双手拿开，致使秦洛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从急促的御姐音中听出，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在打断否定自己。
“为什么不能说？”
秦洛感觉她反应大的夸张了：“你只是秦无德捡回来的养女，我让秦无德把你嫁给我有什么不可以？”
秦洛已然是将御姐认定成自己的妻子了，心中的迷恋爱意无限翻涌，除了自己妻子以外，她再也不会有其他别的身份！
“我让你别说就别说……”
秦清月仿佛有某种难言之隐，贝齿将下嘴唇咬了又咬，也意识到自己若是不拿出一个能让蠢货认可的理由，必定劝阻不住他。
“总之，你听我的话就是了，你如果敢自作主张说出去——产生的后果，你自己看着办！”
说到这，御姐音已然从先前的酥软变成愠怒，犹如在面对一个愚蠢而又叛逆的欧豆豆一般。
秦清月这是生气了？
秦洛一怔，在此刻紧密相拥的状态下，御姐的一切情绪变化都逃不过他感知。
她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以致于不敢跟秦无德坦白我们情投意合的事实？
秦清月都沦为我亲手做的泡芙了，谁敢说她没有嫁给我的心思？！
况且，仙盟联军的掌教已经被杀了那么多个，后续有空间剑在手，秦清月剿灭天下宗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还会有什么顾虑值得她忌惮？
秦洛这回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左思右想之下，决定曲线救国换种谈话方式。
他当然不可能故意触秦清月的霉头，一切统统以御姐的情绪为主，她想要自己怎样自己就怎样，彻底的跟她贴心贴肺。
“秦清月，你和秦无德之所以执意剿灭天下宗门，并不是为了谋朝篡位对不对？”
秦洛移开蒙住眼睛的双手，直视御姐带有怒色酥红的玉靥，询问道。
外界流传的风言风语，说秦无德全是忌惮各大宗门会阻止他篡位的野心，这才不惜掀起乱世浩劫，执意要把天下宗门全部覆灭。
甚至连秦洛起初也是这样认为，可这次被秦清月救回来后，他就不觉得秦无德有篡位的企图了。
因为秦无德如果真的想篡位的话，秦清月根本没必要也把夏玥救回来，尤其在她掌握空间剑之后，已然拥有了举世无敌的战力。
“之前就跟你解释很多次，爹从来没有想过要篡位！”
一听秦洛提起这茬，秦清月就不可避免想起曾经那个自甘堕落纸醉金迷的蠢货，神美姿容上的怒色顿时愈显浓郁。
“不想篡位？那你和秦无德是为了彻底巩固皇权，扫清宗门对朝廷的威胁影响，这才执意对他们出手？”
除了篡位以外，这个仅有的唯一理由，让秦洛多少感觉离谱。
剿灭天下宗门，如此一份轰轰烈烈浩大的事迹，说是耗尽秦无德和秦清月两人的毕生心血都不为过，居然只是为了巩固皇权给夏玥打工？
“不全是这个原因。”
御姐短暂的犹豫过后，终究第一次向蠢货吐露实情：
“以前不能告诉你，现在可以说了。”
“我和父亲剿灭宗门……主要为了挽救这片濒临消亡的天地。”
挽救天地！？
秦洛一怔，当即意识到御姐在告诉自己一件不得了的秘密。
平躺的姿势有点不方便说话，秦洛搂紧秦清月的纤腰，索性抱着她面对面半坐起身子。
“蠢货……别乱动！”
“不动了，好御姐，你告诉我真相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洛拨开她脸上披散的秀发，被御姐绝美迷人的面容引诱的情不自禁，又探头往她粉嫩唇瓣亲吻两口，求问道。
秦清月腰臀被紧紧抱贴在秦洛怀中，一双白皙玉臂晃悠悠无处安放，只得将秦洛脖子勾揽住，感觉蠢货像条舔狗一样黏人的同时，无奈的小喘微微，跟他耳鬓厮磨道：
“这件事，嗯……要从天衍法说起。”
“天衍法怎么了？”
秦洛其实很想认真聆听辛秘，可此刻和御姐负距离面对面相拥而坐的接触下，着实被她无与伦比的美色吸引的不能自拔，埋头在她粉颈间亲吻。
“天下真正知道天衍法来历的人……屈指可数。”
秦清月被摆布的持续小喘，却也拿蠢货毫无办法，一而再再而三宠溺纵容秦洛，最大程度仰起天鹅玉颈，好让他亲的更方便，用绵柔柔的御姐音讲述：
“七卷天衍法，其实是七块破碎的天道……”
“至于天道，笼统说来，则是所有天地灵气凝聚的汇合体……”
“原来是这样。”
秦洛亲吻的动作不由一滞，露出恍然大悟神色。
难怪七卷天衍法那么高深莫测，原来每一卷天衍法都是一块天道碎片，再没有什么存在能比天道的位格更高了。
“天地灵气是生命之源，万物生机都是依附于天地灵气而诞生……然而，天地灵气的数量并不是无限，若是长期一直入不敷出，终有被消耗殆尽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