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提着东西就要回家，却被一大妈给叫住了。
这次为了秦淮如一家，他们家的损失很大。赔给王坤的三百块钱，赔给秦淮如家四百，还有丢了三百块钱，再加上其他的，至少一千多块钱没有了。
易中海每个月九十九块钱，他们每个月至少要坏出去二十块钱。一年还攒不到一千块钱。
这才几天，他们家就损失了一年的钱。
一大妈心疼的都睡不着觉。
更让一大妈心疼的是，从昨天晚上就看出来了，大家不会再把聋老太太当成老祖宗。有了好东西也不愿意送给聋老太太。长此以往，聋老太太闹着吃肉都要她们家花钱。
这笔钱可是不小的花费。聋老太太的那点补助，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聋老太太一直喊娄晓娥的名字，那是因为娄晓娥手里有钱，也愿意给聋老太太送吃的。
见到娄晓娥回来，一大妈就想把照顾聋老太太的事情扔给娄晓娥。至少这几天要托付给娄晓娥，让聋老太太把嘴瘾过了。
“晓娥，老太太一直念叨你。正好你回来了，赶紧去看看她吧！”
娄晓娥的脑海里顿时想起那天晚上听到的事情，吓得后退了两步。
一大妈不解，问道：“晓娥，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娄晓娥的眼神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接着一大妈的话说道：“可能是刚才坐的时间太久了，我回家休息一会就没事了。一大妈，我身体不舒服，就不去看聋老太太了。”
一大妈脸上有些难看，娄晓娥居然拒绝去看聋老太太，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聋老太太对她多好，在院里都护着她，她凭什么拒绝去看聋老太太。
“晓娥，我看你身体也没什么事情。老太太的身体很硬朗，不会有事的。”
娄晓娥愣愣看着一大妈，又想起了王坤给她说的话。四合院的人果然不能光看表面，一大妈这个四合院公认的老好人，大家都对她赞不绝口，谁也没说过她一句坏话。
可就是这个被认为是老好人的一大妈，居然鼓动她去接近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昨天晚上闹着吃肉的事情，她刚才可是听说了。一大妈让她去接近聋老太太，不就是让她给聋老太太送东西吗？
院里的人，谁不知道许大茂跟聋老太太的关系不好，从不给聋老太太送东西吃。
一大妈让她照顾聋老太太，不就是逼着她给聋老太太送东西吗？
她以前每次给聋老太太送东西，都会跟许大茂打一架。一大妈不知道这个事情吗？
她知道，居然还鼓动自己去看望聋老太太。
这可真是四合院公认的老好人。
呵呵。
“一大妈，大茂今天回来，让他知道了不好。”
一大妈听见许大茂回来，也没办法鼓动娄晓娥。万一两口子大家把事情说出来，她的名声就不好了。
都怨王坤，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多好。你初来乍到，跟大家服个软，老老实实的听话多好。
一大妈看了一眼王坤家锁着的门，转身回了家里。
娄晓娥带着心思，回到了后院，想要悄悄地回家。
但她这个心思算是白费了，聋老太太正在院里等着她。
聋老太太这几天的日子不好过，干儿子被抓了起来，亲孙子又去照顾秦淮如。四合院的其他人，都是个白眼狼，买了东西也不知道孝敬她。
想来想去，四合院里能让她吃好东西的就数娄晓娥了。而且她记得清清楚楚，许大茂今天放电影回来，娄晓娥也是今天从娘家回来。
“晓娥，你回来了。快过来，让我看看。”
娄晓娥见到聋老太太，站在了原地。怎么就那么巧，她刚回来，什么声音都没发出，就能碰到聋老太太。
真的是碰巧吗？
要是以前，娄晓娥还真的会觉得跟聋老太太有缘分。她回到院里，就能碰到聋老太太。
现在嘛？
娄晓娥是真的不相信。
聋老太太平时很少出来遛弯，要么是谁家做了好吃的，要么就是自己回来的时候。
“老太太，你又出来遛弯啊。我就不跟你说了，免得让大茂发现了。”
聋老太太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的重要性是许大茂能比的嘛？“晓娥，不用担心。许大茂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他不在家。”
娄晓娥心说，伱要是不一直盯着我家，就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什么人才会一直盯着邻居家？
只有心怀叵测的人才会这么做。
娄晓娥也没别的办法，只好走到了聋老太太的身边，扶着她的手。
“这个许大茂，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聋老太太握着娄晓娥的手，不松开。“还能去干什么，肯定是去干坏事了。晓娥，咱们院里就只有傻柱这孩子可靠。其他的人都不可靠，尤其是你家许大茂和前院的王坤。这两个人就是坏的流脓的坏种。这要是早个十几年，他们两个就是汉奸。”
娄晓娥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老太太，你说错了，王坤可是军人。怎么可能是汉奸呢？”
“什么，你也觉得王坤是汉奸。这就对喽，那些汉奸二鬼子都跟他一样没有良心，不尊老爱幼。”
聋老太太的称呼就是她想听到的一定能听到，不想听的，贴着她的耳边说，她也听不到。
娄晓娥知道，聋老太太的心里肯定记恨王坤，不骂他几句不痛快。她也不跟聋老太太争辩，不相信聋老太太敢到处破坏王坤的名声，说他是汉奸。
聋老太太拉着娄晓娥回了自己的屋子，就说道：“你把包袱放桌上，陪我说说话。咱们院里，就你愿意陪我说话。”
娄晓娥闻言，就把包袱放在了桌上，跟以前一样。
聋老太太装作不经意地碰了一下娄晓娥的包袱，碰过之后，脸上的失望一闪而逝。
娄晓娥一直看着聋老太太的脸，要是不注意，肯定会忽略那个失望的神情。
“晓娥啊，你家里怎么样？怎么拿着这么多的东西回来？”
听了这话，娄晓娥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让自己尽量跟平时一样。
“老太太，这些都是我换洗的衣服。也不沉，没事的。”
“哦，衣服啊！你以前拿的那些点心，味道挺好的，从哪里买的，我让傻柱给我买点去。傻柱这孩子就是孝顺，只要我想吃的，他想尽办法也会给我弄回来。”
娄晓娥就说道：“那些东西是在正阳门附近的一个点心店里买的。我今天还拿回来了一点。”
说到这里，娄晓娥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聋老太太的表情。聋老太太的表情果然带了欣喜的神色。
“刚才回院里，三大妈让我去街道办找王主任拿钱。我就问了几句。然后就把那些东西分给大家吃了。”
聋老太太的脸色由欣喜，变成了怨恨，对待娄晓娥也没那么亲切了。
“你个傻娥子哟。老阎家的人都喜欢算计，他们这是算计你心善。以后别轻易上他们的当了。你让他们算计一回，下回他们还会算计你。你别害怕他们，他们若是不满意，我老太太替你出头。”
聋老太太心里生气，又不好表示出来，只能提醒娄晓娥，不要把东西胡乱给别人。
娄晓娥听了这句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她却想不明白。此时，娄晓娥的心里，都想要找个机会去问问王坤了。四合院里，恐怕只有他才会跟自己说实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