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宋子姗趴在床上。
叮……
听见信息声，打开手机一看，秦暮凡发来了一条信息。
——你们这组到底是怎么完成任务的？
宋子姗惊讶，趴在床上回复：“你看了直播？”
——嗯，好奇。
——不告诉你。
秦暮凡没有追问，继续问道：“累了吧？晚上想吃什么？”
“今天太累了，节目 组终于良心了一回，请我们二组三组的人吃了大餐。嘘，不要告诉一组，这是秘密。”
秦暮凡轻笑。
——真的不吃了？
——不吃了，我都胖了。
——不胖。
——你又没见过我现在的样子。不对，你在直播间见到了。不过，那也不算，直播间的镜头开了瘦脸。
——那你发一个没开瘦脸的过来看看，我看是不是长成小胖猪了？
宋子姗觉得奇怪。
秦暮凡今天的话变多了。
她挑了个位置 ，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圆了？”
秦暮凡看着趴在床上，两只腮帮子鼓鼓的，瞧着像小青蛙的小姑娘，轻笑出声。
“暮凡。”秦董走过来，正好看见那张照片。
秦暮凡收起手机站起来：“爸，结束了？”
秦董没有戳穿他，说道：“坐下说话。”
父子俩碰了杯，又聊了些公司的事情。
“对了，那位王莹月条件不错，王董也有联姻的意向，可是你好像对她不是很热情，这是没看上？”
“没兴趣。”
“这是有喜欢的人了，还是对王小姐没兴趣？”
“结果都是一样的，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
“行，你不喜欢，爸也不勉强。那这门亲事我就回绝了。对了，要是有喜欢的姑娘就带回来看看。你知道，我和你妈都很开明，干不出扔支票的事情。”
秦暮凡淡道：“爸放心，你要是扔支票，她应该会收。”
“还真有喜欢的姑娘了？”秦董来了兴致。“我刚才看见你手机里的照片了，就是那个姑娘？叫什么，多大了，正式交往多久了？”
“爸，八字没一撇，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
“没出息，还没追上呢！”秦董没好气地说道，“以你的条件，还有姑娘看不上你的？”
“慢慢来吧，不要吓着她了。”
要是让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怕是连聊天的机会都没有，毕竟在她的眼里，他是冷血无情的大魔王。
秦暮凡没有和父母住。酒会结束 之后，秘书把秦暮凡送回他的独人别墅。
“杨秘书，你准备一份S级艺人签约合同。”
“给宋小姐的？”
“她现在住的地方是公司安排 的吗？”
“是，但是那里就是普通的公寓。”
“我在怡和园的公寓还空着，S级艺人签约合同里写上把那里当作她的临时住所，就当是公司的福利。”
“好的。”
那可是秦总的私人产业，居然拿来给艺人住，果然啊，醉翁之意不在酒。
“另外，明天找几个人给我搬家。怡和园的绿化比较 好，我挺喜欢的，搬过去住段时间。”
“秦总，其实……我就是个秘书，你不用给我解释 ，我也不懂别的。”杨秘书非常严肃地说道。
秦暮凡：“……”
的确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秦暮凡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小姑娘的眼睛真好看，像宝石一般剔透，灵气十足。
“他们这个节目 要拍摄几天？”
“七天，现在已经 过了两天，还有五天。”
“这么久。”
杨秘书：“……”
艺人能有曝光率，当老板的不是应该高兴吗？
“宋小姐的表现挺好的，之前还有不少黑粉喷她，现在倒是没有怎么喷她了。”
“谁会忍心喷一个小孩子？”
杨秘书一边开车一边回应道：“秦总真是一针见血。宋小姐的确单纯，哪怕隔着屏幕，大家都能感觉到她的纯粹，当然就舍不得喷她了。”
“你也看了？”
“我媳妇喜欢看。”杨秘书笑道，“她听说宋小姐是我们公司的艺人，还说等宋小姐回来帮她要个签名。”
第二天的拍摄如大家想的那样又是波折重重。
朱大影帝自称不舒服，原本应该七点起床的，一直拖到了八点半。
如果八点半起床马上出门，说不定也来得及，可是他还要化妆，还要打理形象，然后再收拾行李等等，等他们赶 到飞机场，飞机刚好起飞。
“我说订下午三点的飞机，你们不听，现在好了，果然赶 不及。”朱启风不悦。
“为什么赶 不及，朱老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吗？”张静雅冷道，“你说肚子不舒服，只怕是昨天晚上打游戏打得太晚，今天根本起不来吧？”
朱启风：“……你不要太过份。”
“到底谁过份？本来我们的旅游金就很紧张，你这么操作，那不是又损失了一笔钱吗？”张静雅冷漠地说道，“朱老师，这是集体行动，你是队长，麻烦你有点团队精神。如果你没有办法配合大家，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节目 ，走秀吗？”
“张老师，消消气。”童冰出面，“朱老师也不是故意的。再说，朱老师昨天上楼的时候就说自己不舒服。怪我，我应该向节目 组反应，带他去医院看看的。”
张静雅看了一眼童冰，嗤笑一声，生气地走到旁边。
“张老师，怎么了？”宋子姗发现张静雅的情绪不对劲。
张静雅这几天一直在忍耐着朱启风，表现得很大方，可是现在因为飞机票的事情，她突然就失控了。这不太对劲，因为她不是这样容易被刺激的人。
“元元，查一下张静雅出了什么事。”
“小主人，她有抑郁症，可能是这几天天天面对朱启风这个渣男，她就算极力控制，那个病症也有复发的迹象。”
“张老师，喝口水，不要气坏自己的身体。”李简诚把随身携带的水杯递给张静雅。“我每天都消毒，今天还没有喝过，你可以放心使用。”
水杯是他带来的，水是从飞机场的饮水机里续上的。
“谢谢。”张静雅对李简诚说道，“我刚才是不是有点失态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爆发了，把这些日子的隐忍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