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先天之灵！”
云霄、赵公明纷纷惊呼。
二人就是先天之灵产生灵智而成，生就而成金仙。
对先天之灵再熟悉不过。
苏良暗暗点头。
原来如此！
难怪哪吒天生如此强大。
好像也不对。
苏良问出心底疑惑：“既是先天之灵，可否通过胎生化形？”
“胎生化形……”
云霄反应过来，“夫君，你说的灵宝托生为人，就是这先天之灵？”
苏良点头。
云霄、赵公明纷纷怒声斥责：“卑鄙！”
“该死！”
苏良忙问何出此言。
云霄俏脸含怒：“先天之灵魂、灵一体，不死不灭。”
“若托生化形，如同自斩一刀，弃了先天之灵的根底，只留先天之灵的气运……”
“简而言之，就是自授脉门，由人拿捏。”
苏良皱眉点头。
果然，也是算计。
红色珠子的身份基本可以确定，就是那灵珠子。
不出意外，千年以后，他会降生在李家，成为一代“魔童”。
“可恶，可恶！”
赵公明怒斥，“这先天之灵乃是吸取天地灵气而生，这人在此布置的手段，不仅延缓先天之灵化形时间，更以它的先天灵气滋养池内莲花……”
苏良冷笑，呵！
还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难怪他一直奇怪，好好神魂，怎么就能借莲花花瓣重生，跨物种了不说，基因也不匹配。
原来早有先手。
果然，冥冥之中，皆是算计。
苏良点头笑道：“大兄，若将灵珠取走。放到别处滋养，是否可以让其重新快速化形？”
赵公明摇头：“没那么简单，看这情况，分明是先天灵气损伤得厉害，得先将先天灵气从这莲池之中提取出来反哺，再以先天灵气滋养，方得恢复。”
苏良点头。
只要取走不破坏就好了。
他大袖一甩，强行破了禁制。
灵珠子乍一得脱，欢欣雀跃，围着苏良滴溜溜乱转。
赵公明忍不住惊呼：“老天，这先天之灵灵智不俗，再有数百年就可自行化生！”
云霄也恨恨道：“果然如夫君所说，这太乙真人也是先天之灵，为何如此算计一个新生之灵！”
灵珠子闻言朝云霄飘来，围着她不住打转。
显然，同为先天之灵，灵珠子对云霄心生亲近。
云霄心念一动，微笑道：“夫君，既是你我救了这先天之灵，我想将其带在身边，早晚滋养，助其化形。也算你我共同孕子，如何？”
苏良错愕，还可以这样？
这算养子吗？
感觉怎么怪怪的？
云霄似看出苏良心中所想，笑道：“夫君不必忧虑，它还未化形。若你愿意，可取你精血、取我先身上一缕先天灵气注入其中。”
“一来此举与凡俗孕育相当，二来你你我精气结合，也能助其加速化形、产生灵智。”
“便是将来夫君想要孕子，也是差不多的路子。”
苏良恍然。
这就要……当爹了？
沉吟片刻，苏良看向灵珠子，散开神念问道：“你既然已经有了灵智，可愿如此？”
灵珠子倏地从云霄身边掠到苏良身边，围着他不住打转。
虽然它无法说话，也不辨善恶。
但它能知道是眼前之人将其从困境中解救出来，自然信赖。
苏良点头：“既然如此，我为你父，你为我子。”
“父助子，天经地义！”
说着，苏良双手掐诀，炼出一滴精血，飘向云霄。
云霄则秀口一张，一道清气裹住精血。
精血染红清气，清气让精血变得愈发晶莹。
最后落在灵珠子之上。
霎那间，灵珠子金光大盛。
珠子愈发透明。
里面的人形身影也愈发清晰。
擂鼓一样的心跳之声聒人耳膜。
云霄娇笑：“夫君！”
苏良也觉欣慰无比。
这就是当爹的感觉么？
还不错……
心念一动，他伸手对着莲池一握，将莲池内的莲花连着池底的莲藕连根拔起。
两手一捻，将其碾碎，揉成一团，推向灵珠子。
其中精华灵气本就属于灵珠子，自然被其轻易吸收。
灵珠子光华再盛，显得十分兴奋。
苏良轻抚袍袖，灵珠子立马安静下来。
如此懂事！
苏良有些迫不及待要跟孩子见面了。
“娘子，若要我儿快速化形，可有更快之法？”
云霄掩嘴轻笑：“还未化形，夫君怎知是男儿？”
“不过早早化形之法也有，孩儿既是先天灵气，自然以先天灵气滋养。”
苏良心思一动：“哪些可算先天灵气？”
云霄微笑：“先天之灵繁复驳杂，不可尽知，只能遇着才知道。”
“可有已知的？”
“有，我与碧霄、琼霄妹子皆是……”
苏良摇头。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云霄也摇头道：“先天阳气、阴气、精气等等，皆可。”
苏良眯眼沉吟：“先天阳气、大山灵气、阴阳二气皆可？”
“可！”
“好！”
苏良笑道，“我儿化形有望了。”
云霄诧异：“夫君知道哪里有先天之灵？”
苏良点头。
“阐教门下，就有。”
“赤精子化形于太华山云霄洞，是太阳精气结合火属矿脉孕育。”
“道行天尊也是昆仑所出，本体为昆仑灵气融合龙脉所出。”
“清虚道德天尊则是清风山紫阳洞所出阴阳交感之际孕生……”
“我儿化形，就从这几人身上所出。”
云霄、赵公明瞠目结舌。
二人只知道阐教门下自恃出身，却不知道他们具体为何所生。
听苏良口气，阐教门下每个人的出身，他都知道。
云霄忍不住问道：“夫君，你，你到底是如何知道他们根脚的？”
须知化形之后的先天之灵，有意藏匿根脚的话，除非圣人，否则旁人是难以知晓其根底的。
苏良明明不是圣人，又是从何得知？
莫非苏良也是先天之灵？
若是苏良有心算计他们，岂不是意味着……
苏良在此伸出手指作掐算状。
二人无可奈何。
又是天演之道……
苏良微微一笑。
“大兄，娘子请放心，我苏良爱憎分明，是恩是仇，不敢忘怀。”
虽只是简单一句话，二人却莫名心安。
想想也是。
以苏良实力，真要算计他们，哪用得着到现在？
赵公明笑道：“那我们接下来去……”
“去找这几个……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