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温栀脱口而出。
欲盖弥彰的味道愈发浓郁。
霍辞殇勾起唇笑，俊脸一扫之前的阴霾，额头抵了下去，贴着她光洁的额头，“真不想？”
温栀冷着声，“真不想。”
霍辞殇握紧她的腰，轻轻一提，便把她挪到了窗台上，一米多高的窗台，宽度勉强能坐人。
温栀后背抵着玻璃，身前是霍辞殇，他微曲着膝盖往白墙上抵，挤得她两条白皙的腿被迫贴在他的腰腿侧。
他凝着她。
“再回答一遍，想不想我？”
低磁清冽的声音，夹裹着漫不经心的威胁。
温栀沉默了。
霍辞殇凑得更近，温栀后背就是玻璃，退无可退，他温热的吐息就烫在她的脸上。
“温栀，我们多久没亲了？”
“记得吗？”
温栀继续沉默，一呼一吸都不自觉地跟随着他的节奏。
他凑得很近，距离暧昧至极。
温栀抿紧软唇，右手悄无声息地捏起了拳头，指甲碰到了手掌心。
他也没想等她回答，撩唇说下去。
“上一次，还是你亲的我。你跟我说，你爱我。”
“已经过去十天零15个小时，温栀。”
“不想再亲亲你老公？”
温栀：“…………”
霍辞殇离得太近，仿佛说话就能碰到她的唇瓣，但他却又能保持着距离，很刻意地不碰上她。
温栀一动不敢动。
脊背挺得僵直。
小拳头也握得有点紧，再用点力，指甲就要掐进她白嫩的肌肤里。
她以为他没发现。
他的手掌却包裹上来，轻而易举就拆开她的拳头，也像是瓦解了她辛苦筑起的防备。
温热的触感自手掌心起，慢吞吞地蔓延到她整条手臂，温栀杏眸微僵，娇躯还是不敢动一下。
霍辞殇扣住她的手指，低磁冷冽的声音半是笑意半是苦涩，“你不想，但是我想亲你了，温栀。”
温栀指尖微颤。
霍辞殇却拉开了距离，凝着她的眸，“你现在的反应，是不是已经对我有感觉了？”
温栀摇头，“不是。”
“不是？”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霍辞殇观察着她的表情，一字一句把话吐得清晰，语调慢条斯理的，又带着侵城略池的狠。
“为什么恼羞成怒？”
“不是说亲亲亲做做做，对你来说都是实验数据？为什么不让我说下去，嗯？”
温栀：“…………”
片刻后，她才找回节奏，开了口，清冷的声音夹杂着她自己没发现的倔强，“因为你太撩。”
“嗯？”
“十天之前的那十天，在归栀岛，我们日以继夜，日夜颠倒。”
“嗯。”
霍辞殇凤眸骤暗，像是触发了某些记忆，眸底开始慢悠悠地荡漾起来，看起来很是舒心愉悦，同时又有痛苦涌上来，让他皱起了眉头，俊脸阴阴沉。
温栀却略去了整个过程，直接说了结果。
“所以，我似乎已经对你产生了肌肉记忆，如果非要说想你，也只是这具躯壳想你，不是我温栀。”
霍辞殇凤眸微怔，阴沉散去，很快眸底荡漾起笑意，闷闷的笑声从胸腔涌出，“温栀，你想要我。”
温栀：“…………”
霍辞殇咬着字眼，语气带笑带狠。
“以前不是很敢说，嗯？”
“想让我亲你抱你，又不敢说出口了？”
温栀：“…………不是！”
“别瞎说，我不需要，我可以完全忽视这些浪费时间的需求。”
霍辞殇忽略她的狡辩，往前挤，暧昧地把她困在玻璃窗和他宽大的胸膛间，“看着我告诉我，此时此刻，想不想老公亲你？”
温栀咬着唇不说话，她别过脸不看他。
霍辞殇捏住她的下巴，扳回她的视线，不让她躲。
“知道这十天，我为什么不碰你吗？”
温栀杏眸迷茫，“嗯？”
霍辞殇喉结极重地滚了滚，眼尾泛起猩红，语调很是严肃，“因为你给过我更好的，温栀。”
“比单纯的肉体接触更好。”
“身心相交，灵魂融合，最是蚀骨销魂。”
“我曾经得过的，食髓知味，便不满足于别的。我也会跟自己较劲，温栀，我想等你心甘情愿。”
“等你再次，心悦着，把自己交给我。”
霍辞殇放开她的下巴，声音勾撩至极，“不要让我等太久，温栀。”
“如果你也想要我，你得爱我才行。”
温栀视线跟他对着，他不再遮掩，她看到了他的执拗和占有欲，也看到了他的偏爱和宠溺。
她无法再忽视活生生的他，对她的索求。
他曾经拿命来换他们渺茫的交集。
她确实给过他说的他想要的感情。
却又是她，让他放弃她对他的感情。
他说过她残忍。
她确实残忍。
前脚说会反复爱上他，后脚便又请他自重，想跟他划清界限。
而今。
温栀想试一试。
即便她冷血无情，她也想给他想要的。
她看进他幽深的凤眸，张开唇，“好，我尽量。”
温栀第一次松了口。
不再是冷冰冰地说不可能，而是说她尽量。
霍辞殇闻言，凤眸点亮如星辰般耀眼，他突然将她从窗台上抱起，她熟练地圈上他的腰身，圈歪了点，“你慢点，我要掉下去了。”
“老婆，别勾我。”
“…………”
“老婆说的尽量，我记在心里了。”
“嗯。”
“从第一步开始。”
“？”
“叫声老公来听听。”
“………………”
温栀死活不肯叫。
霍辞殇把温栀的脑袋平稳地放到枕头上，给她盖好被子，“睡吧。”
他顺势压在她身侧，陪着她睡。
她在被子里。
他在被子外。
温栀却能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
过了许久，温栀还是没有睡意，她意有所指，“要不你先去处理一下？”
霍辞殇摇头，“不用。”
刚才把她从窗台下抱了下来，不小心蹭到了，他松了心弦，便难以自控，但他现在心情愉悦，他觉得他可以忍。
温栀只得装睡。
十分钟后，霍辞殇才起身，去了浴室。
温栀睁开杏眸，看到软子被压出了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痕迹，她耳根热着，咬牙在心里暗道。
行。
他自己说的。
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